玲和尚百利身上,叫学生遇到流氓,善良和邪恶的对峙,就像羔羊对豺狼。马金玲讲理不管用,只好相求,她指着哭泣的黄瑛对尚百利说:“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你饶过她吧!她还小,村里又没啥近人,你不要这样欺负她。”
尚百利翻了脸:“我认得你是谁?别自己往上攀,又不是一个班的,算什么破××同学?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爹叫马向勇,他是坏分子!”
马金玲突感到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她用解释的方法反驳:“我爹是误会,坏分子的帽子早不戴了。”
“没人听你说没用的。”尚百利指示假知青:“把这个挡道的娘们儿交给你,她再乱××,你把她带到高粱地里清醒清醒。”
假知青抓马金玲,被马金玲糊一个嘴巴子,更显出无赖相:“打得好,到高粱地里,我脱光衣服让你随便打。”他还向尚百利挤挤眼儿,撇着嘴对黄瑛说:“你也学着点儿,打骂也是一种耍贱的手段。”
假知青的话还没落,刘喜站在他的面前,嘻笑着看他一眼,假知青往后退两步。
见刘喜站出来,黄瑛躲在他身后。
尚百利和刘喜拉开距离,沉着脸问:“姓刘的,咱们打过交道,也都承认井水不犯河水,你为啥还要挡我的道?”
刘喜的话很低沉:“马金玲是我的同学,我不能看着她叫人欺负!”
尚百利对刘喜笑笑,大声说:“刘喜,你也太实在了!现在谁还讲同学不××同学,你也不是没见过儿子打爹,亲兄弟都在争斗,同学间成为敌人的不在少数。我操他奶奶,这年头,都喊大公无私,都××自己顾自己,你别挡我的道。以后我也给你让方便。”
刘喜的话显得沉重:“马金玲是我对象!”
包括马金玲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
“是真的?”
刘喜没吱声,只是一脸嘻笑。
“你咋不早说呢?”尚百利重新指示假知青:“你离那个姑娘远点儿,我操他奶奶,以后谁再纠缠马金玲,我尚百利决不客气!”
马金玲被解围,她站到刘喜身边。
尚百利用恳求的态度说:“刘喜,你和你对象去上学,我把黄瑛领走,都说不打不交,以后咱们是朋友。”
“黄瑛是我哥哥的对象!”
“你说啥?”
刘喜嘻笑的脸在变形:“黄瑛是我二哥的对象!”
尚百利问:“你二哥是谁?”
“十年前,他和我来你村剥榆树皮,被你爹和你叔叔踢斜了眼睛。几年后,他在黄岭水库遇到你爹他哥俩,玩儿命打架的就是他,仇恨深重,他的仇还没报清!”
尚百利看着眼前嘻笑的滚刀肉,又想到要把他爹沁死的斜眼子,心里出现少有的恐惧感。但是,他不甘心让到嘴的肥肉失掉,对刘喜说:“你要唬我可不够意思。”
“不够意思又咋办?”
“啥叫咋办哪?”尚百利让了步:“既然是你二哥的对象,我就让给他。不是和你说大话,像姓黄的这样丫头,我们黄岭有的是,我操他奶奶,孔家顺搂着知青睡觉,我他妈也找一个。”
尽管假知青劝他“二哥”不要相信刘喜的话,尚百利还是放过马金玲和黄瑛,马金玲仍然通过胜利路去上学,黄瑛仍然平安无事地站在大坑上张望。
又有一批知青被调走,他们在回城前代表刘屯参加全县的篮球比赛,在“造皇上”小儿子的指导下,刘屯获得第二名。正当村里的年轻人互相祝贺的时候,刘占山要拆队里的篮球架,理由是做豆腐用劈柴。马荣早就烦年轻人在场院里穷蹦跶,全力支持刘占山的做法。已经劈掉一个篮球架,小青年想到找刘奇制止。
由于病痛,刘奇已经干不动队里的累活,主动担负起看护青年林的任务,工分儿凭队里给,能领出老两口的口粮就满足。
小南河刚封冻,就有北贺村人来青年林偷树,刘奇加强了夜间防守。
阴历十月里,气候反常地回暖,连刮了几天南风,小南河边有了沿流冰,冰层也有松动。
一个无月亮的夜,星星也懒惰地藏在浮云后,小南河大堤下,刘奇抱着镰刀在寻查,胸痛折磨他,他走得很慢,走到堤下道口时,慢慢坐下身。
刘奇坐下不久,有两个人抬着木头走过来,见有人,扔下木头往堤上跑。刘奇追不动,坐在木头上自言自语:“又是一棵树被砍,这样下去,青年林会变成光秃,刘屯就等着风沙包围了!”
偷木头的两个人见看树人不追,分两路从堤上爬下来,藏在树丛中,等看树人走后,他俩把木头抬走。两个人的行踪被刘奇发现,他大声喊:“偷树人,你给我出来!”
偷树人从喊声中判断护林员是个老头儿,又从喊话的气力上查觉出喊话人很虚弱,两人大了胆儿,向刘奇走过来。刘奇认出,偷树人是上次被抓的小哥俩,那两人也认出刘奇,报复的想法油然而生。
刘奇对二人说:“你俩因偷树挨过批斗,为啥还不改正?”
二人中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