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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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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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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它们为一口食物满山拱土,有时还饿着肚皮,等我回到山上,把这里的幸福告诉它们,让它们也过上家猪式的生活。”

        家母猪见野母猪低着头,以为它留恋山林,便说:“别想家了,你们那有啥好?吃不饱,睡不好,真没意思。我们这,只要听主人的话,保证吃穿不愁。”

        家母猪领野母猪观看了公猪的卧室,母猪的居所,还有育肥猪的房间。野母猪问:“在我们山林,大家都是群居的,往往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这里为啥分得这样清?”

        家母猪告诉它:“这样做更利于猪的成长,而公猪的居室强于其他猪的住所,这是人类的首创,在他们头脑中,等级观念根深蒂固。”

        两头母猪在猪场里转一圈儿,停在豪华住宅旁。这里有一个空猪室,刚刚洗刷过,里面很干净。过来一名饲养员,打开猪室门,放他俩进去。

        野母猪想趴下,这里的卧铺又硬又凉,不如山上的草窝舒服。它想走出去,用头顶向栅栏,头撞痛,栅栏纹丝没动。野母猪睁眼往外看,豪宅里的女人向它看了一眼,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

        野母猪烦躁起来,问家母猪:“我在山林中,穿树丛不损皮毛,这里小小的栅栏为啥圈得我失去自由?”

        家母猪安慰它:“这里的栅栏是钢铁做成的,看管我们的主人不开门,我们无法出去,你不要着急,呆惯了就适应。我再告诉你,这是猪场里最高级的住宅,你能住到这,应该感到荣幸。一会儿猪大叔还要来,有好事等着我们。”

        向豪宅走来一位老男人,他脸面油亮,肥头大耳,西装革履,一派绅士模样。年轻女子迎上前,臂挽臂,不似情妓,倒像父女。此情此景,让野母猪敬仰。

        饲养员赶来一头公猪,打开圈门,用木棍打在公猪的后臀上,公猪进了野母猪的房舍,送猪人赶忙离去。公猪老,满目眼眵,流着口水。最让野母猪看不惯的是它退化的短鼻子和一身笨肉,心里烦,往墙边躲。老公猪对年轻的家母猪颇感兴趣,打个招呼,就扑到娇小的家母猪身上。家母猪被压倒,却不怒,它在老公猪怀里撒娇,咬着老公猪的耳朵,低声称呼猪大叔,让它和野母猪一同往豪宅看。

        豪宅里的女人脱去包装,像条精光的毒蛇,缠绕和摸揉老者,其状下流,让野母猪生出义愤,大声说:“其女淫父,大逆不道,不如禽兽!”

        老公猪说了话:“差也差也。我在此年久,对豪宅内情略知一二,其女非老者之后,而是小姘,他们称情人也。”

      ;  家母猪向野母猪解释:“人类和我们不一样,干什么事都要伪装,他们不但用红红绿绿裹体,还用谎言掩盖。讲仁义道德,却行为龌龊,损人利己,却讲大公无私,高喊一夫一妻者,却养着二奶三奶。我们猪类不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公母交配的事也不背人。”它又说:“这个时髦女人缠着老男人,也是背着同类,认为我们看不懂,才不背着我们。”家母猪说完,向老公猪献个讨贱的眼色。

    豪宅内的女人把红嘴唇从老男人的嘴上拿下来,上下唇扇动,发出像母猪讨食的“哼哼”声,声音很小。

    家母猪让野母猪仔细听。

    野母猪在山林里练就成好听力,女人的话它都听得清楚,带着疑惑问:“这女人一边和老男人亲热,一边说我害你,我害你。人类语言太复杂,我弄不清啥意思?”

    家母猪告诉它:“女人耍贱的时候,说话也娇,常把我爱你说成我害你。这一点,猪类不如,我们也想攀附权势,但没有这么高的手段。”

    天色已晚,野母猪有些想家,用嘴拱拱栅栏,觉得徒劳。饲养员送来食物,让它稍稍安心。家母猪吃饱后,懒懒地趴在老公猪身边,被饲养员用木棍捅起。饲养员轻打老公猪的屁股,老公猪在室内转了三圈儿,嘴里嚼出白沫,甩向两头母猪,野母猪在墙上蹭白沫时,老公猪把笨拙的身子搭在家母猪身上。

    又过来一名男人,对饲养员说:“公猪太老,这次再不行,就把它养肥杀掉。”饲养员说:“新公猪还不成熟,先将就用它。”他指着野母猪对男人说:“这头是刚从山上下来的,老公猪能对它产生新鲜感。”

    野母猪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心里一阵悲伤,它看一眼老公猪,老公猪眼里流出泪。

    老公猪要和野母猪**,野母猪想到山上的“猪郎哥”,一对比,觉得老公猪太丑,心里很不情愿。家母猪劝它:“在我们这里,一切都是由主人安排的,他们给我们吃穿,我们就要听他们摆布,这叫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我们听话,就是对主人的忠诚,主人还会给我们加餐。”家母猪见野母猪还对老公猪存有抵触情绪,沉下脸说:“你要不听主人的话,明天就断了你的食物!”

    野母猪想到丰盛的食物,说了句:“猪郎哥,我对不住你啊!”便答应了老公猪的要求。

    几个月后,家母猪的胸腹下垂,野母猪也觉得肚子膨大,走路困难,有回山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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