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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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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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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疆!革命组织无比英明,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但是,一切反动派都不甘心他们的失败,在灭亡前做垂死挣扎。他们在无产阶级强大攻势面前,表面装成老实,暗地里顽抗。他们反对伟大领袖**,反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思想,反对三面红旗,攻击社会主义,污蔑无产阶级专政,企图颠覆无产阶级政权,让中国倒退回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老路上,剥夺贫苦百姓的说话权利,使人民大众回到吃不饱穿不暖的贫苦生活中。我们无产阶级绝不答应!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

    满天红看了眼两个年少的现行反革命分子,厉声喊:“刘笑愚!”

    刘笑愚一阵哆嗦。

    满天红故意停顿,刘笑愚两边的红卫兵把刘笑愚提起来示众,然后踹他的腿腕,刘笑愚跪在地。满天红继续念:“反革命分子刘笑愚,祖籍刘屯,从其曾祖父开始,就是地主阶级。其父刘有权,是刘屯最大的地主,他残酷剥削农民,欺压百姓,靠贫下中农的汗水养肥了他自己,养肥了家人,也养肥了反革命分子刘笑愚!刘有权双手沾满革命群众的鲜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刘笑愚虽然生在新社会,他血管里仍然流着地主阶级的黑血,骨子里都是资产阶级的残渣。十几年的成长道路中,他没忘记他是地主子女,企图回到人剥削人的旧社会。刘笑愚长在红旗下,对于他这样的阶级异己,党和人民给了他很大的宽容,他和广大贫雇农的孩子一样,同样享受党的阳光,渡过欢乐幸福的童年。社会没有抛弃他,政府没有抛弃他,组织没有抛弃他,人民没有抛弃他,还让他上了初中,可谓是仁至义尽。可他恩将仇报,不念党和**的恩情,甘当无产阶级的死对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对这样顽固到底的阶级敌人,我们决不能姑息,坚决斗倒斗臭,踏上千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人们听了半天儿,只知道刘笑愚是地主子女,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行,以至到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地步。这样的字眼儿听得太多了,神经几乎到了麻木的状态。烈日的暴晒,让在场的人都难受,都希望早点把刘笑愚的罪行公布出来。

    满天红说:“大家听听这首反诗,就知道刘笑愚对无产阶级的刻骨仇恨。”说到这,满天红也产生顾虑,怕念了反诗,引起嫌疑,让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她停了停,看看段名辉,又用目光寻找台下的辛新。看到二人都没啥表示,她下了决心,大声说:“革命的同志们,红卫兵、红小兵战友们,刘笑愚的反诗是在阴暗的角落里写的,见不得灿烂的阳光。但是,不念出来,大家就不知道阶级敌人的反动本质,就不能狠批深批,就容易让毒草在光天化日下泛滥。为了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为了保卫伟大领袖**,为了红色江山永不变色,为了我们的后代茁壮成长,为了教育广大群众,我把反诗念给大家听一听。”满天红又停顿,用眼睛把会场扫一遍,挥起拳头说:“同志们,反诗是阶级敌人向我们无产阶级进攻的武器,谁也不要往心里记,哪说哪了,如果谁敢传播出去,刘笑愚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满天红施展讲演才华,把反诗朗读得有声有色:

    “满天风雨满天仇,

    心怀怒恨何时休?

    仇恨冲得山河碎,

    方是晴天见日头。”

    满天红念完反诗,会场响起了口号声:“打倒刘笑愚!”“打倒柳少石!”“打倒一切反动派!”“……”一些激动的青年跳上台,对两个阶级敌人施加拳脚。刘笑愚被打倒后又拉起下跪,柳少石仍然昂着脸,两个人的头上都往下滴血。

    段名辉站起来组织会场,一边摆手一边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大家遵守纪律,服从指挥,满天红讲完后,再上台批判。”

    满天红把讲稿握在手,有意让人们看到她的才能:“满天风雨满天愁,是革命烈士的名句,被刘笑愚盗用,用来仇恨无产阶级。”辛新在台下用手比划,满天红知道这是暗示,装做满不在乎地打开稿,又说:“其实满天风雨满天愁这段话在古代就出现过,写这段诗的人目前有争议。”满天红似乎觉得偏离了政治方向,急忙改口:“过去的东西都是封资修的货色,没必要细讲。这句话被革命烈士用过,就是革命诗词,就不能让阶级敌人盗用!刘笑愚用革命诗句报复无产阶级,我们决不答应!”

    “打倒刘笑愚……”台下的口号声给了满天红调整的时间,她草草地看了一下讲稿,在台上走动起来。满天红觉得运动中批判的效果会更好。她边走边说:“别的我不多说,留给广大红卫兵和革命群众批判,我只是提示大家。”

    满天红大声问:“青天白日是什么?”

    会场静得鸦雀无声,也许人们不知道什么叫“青天白日”,也许知道不敢说,在这种场合,一句敏感的话说错,定会遭来灭顶之灾。

    满天红说:“青天白日是国民党的旗帜,刘笑愚写晴天见日头,就是颠覆我们社会主义国家,让国民党统治中国,让资本家和富人剥削穷人,让我们重新回到暗无天日的旧社会,让我们生活在没有民主,没有自由,没有人权的地狱中。我们不答应!坚决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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