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凭什么腾出下屋让你住?就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
一周后的中午,马向勇趁孟慧英没来得及堵上房门,他闯进屋里,恬不知耻地让孟慧英陪他做那种事。孟慧英往外推他,被马向勇顺势抱住。孟慧英悲声哀求,哪知马向勇不是听到哀求会心软的那种人,而且更加肆无忌惮,不管孟慧英怎样挣扎,用力拽断孟慧英的裤带。情急之下的孟慧英不知哪来的勇气,把马向勇推个后蹾儿,随后大声喝喊:“你给我滚出去!”
马向勇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赘肉不停地哆嗦。
孟慧英两只手颤抖,慌乱地接上裤带,低着头,不敢看马向勇。
马向勇晃着身子凑到孟慧英跟前,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嘶叫:“你让谁滚?你给我滚!这是我家,你给我搬出去!我凭什么让你住在这,你心里应该明白!”
孟慧英呆靠在冰凉的土墙上,脸变得惨白,无力说出违抗的话,连护住裤带的手都显得无力。
马向勇拽孟慧英的胳膊,嘴几乎贴到她的脸上,口臭气让孟慧英一阵恶心。马向勇说:“别装蒜了,你嫁了也不是一家两家,早不是什么正经货!我知道刘仁伺候不了你,你才搬出来,来吧,我保证比刘仁强。”
受到污辱的孟慧英气得说不出话,想伸手给这个赖皮一个嘴巴子,但是她不敢,她知道闹翻以后将意味着什么。凭马向勇的势力和阴损,会把她被撵出这个冰冷的下屋,连刘屯也呆不了。
孟慧英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裤带,她不知这样的坚持能多久。
马向勇觉得孟慧英被降服,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只手伸向她的腰间。
院里的脚步声帮助了孟慧英,她推开马向勇,流着泪说:“今天小石头上半天课,说不定要回来,你放过我,有机会我一定从你。”
马向勇松了手,气急败坏地对孟慧英说:“少跟我玩儿花屁眼子,你那点儿心眼都在我心里装着。告诉你,哪天我还来!”
马向勇走后,孟慧英站在墙角放声大哭。孤立无助的女人,想用哭声唤醒上帝。
她在哭狱中的丈夫,哭丈夫被监押的时间太长;她在哭年幼的儿子,哭儿子成长的太慢;她哭自己的命运,命运为啥让她走到这一步?她想到死,但是死不起,儿子没人管,必须坚持活下去。
小石头放学回家,看见母亲站着痛哭,断定被人欺负。他攥紧小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马成林进家找饭吃,揭开锅,里面啥也没有。马金玲赶忙烧火做秫米饭,马成林等不及,上街找父亲,被刘占山碰见,拽住他,大声问:“是不是找你爹?”马成林烦刘占山,没好气地说:“我愿意找,你管不着!”刘占山指着他家的下屋:“你爹在下屋干那个呢。”然后对马成林做了一个下流动作,扭转身扬长而去。
刘占山从弟弟嘴中得知吴、马两家对他家的迫害,便对马向勇在内的马家人恨之入骨。今天让马成林去下屋找他爹,就是想看到马向勇丢丑。
从孟慧英离开刘仁家那天起,马成林就听人说孟慧英要当他的后妈,便开始用敌视的目光对待孟慧英娘俩。让刘占山一撺掇,这个少年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他推开门帘,指着痛哭流涕的孟慧英大声喊:“哭啥哭?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野汉子!我爹呢?”
挨了骂的孟慧英一阵心悸,感到气短,用手扶住墙,勉强支撑住。
马成林刚要转身,被小石头掐住脖子。小石头一声不吭,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两只手上。
孟慧英突然醒过神儿,扑过去掰儿子的手,掰不动。她哭着给儿子一个嘴巴子,打得狠,小石头的半边脸肿起。
小石头仍然不松手,他的两只眼干瞪着,没有泪,肿起的脸盖住半只眼。
马成林身子往下瘫,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儿。
孟慧英意识到儿子要闯大祸,拽住儿子的手腕,用力往两边分,拽不开,她抠儿子的手指。小石头的手指划出血,仍然合在一起。快急疯的孟慧英用嘴咬儿子,无济于事。小石头两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掐住马成林。
孟慧英哭喊着向邻居求救:“小石头疯了,来人帮帮我吧,别出人命啊!”
马金玲第一个赶到,帮孟慧英解开小石头的手。马成林瘫倒在地上。过一会儿,他才喘上气,被马金玲扶回自家的屋里。
小石头靠立在土墙上,眼睛发直,两臂垂着,任凭母亲发落。
孟慧英不忍心再打儿子,只是悲怆地哭嚎:“儿子,咱娘俩可咋活呀!……”
小石头也不知该咋活,仍然发直地看着屋外,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给母亲一些安慰。
小石头和马成林打架,马向勇不知道,他从下屋出来,径直去了刘仁家。
刘仁的中午饭是大饼子炖白菜,一锅出,端到桌上热气腾腾。见马向勇坐在饭桌旁不想走,他虚让马向勇吃饭,马向勇没客气,三两口吞掉一个大饼子。刘仁饭没吃完,马文进了屋,屁股刚沾炕沿,就急着说:“这个贾半仙干得什么屁事儿?求她去保媒,二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