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了呢,一了百了,不还,他、他就叫你没有好日子过!要不,二姐,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这样行不行?”二太太强忍着,道:“什么主意?”四太太道:“那个包呢,你不好意思当面给他,你就交给我,我替你还给他,这样呢,大家面子都好看,也不伤和气。”二太太道:“我不给他布包,他就不让我有好日子过?什么布包呀?我告诉你老四,你用不着在我跟前装好人,我早看出来,你们俩是屎壳郎滚驴粪蛋子,一对臭货!你回去告诉陶书利,我没见着什么布包,他要是非赖我拿的,我就拿了,我看他怎么样?二太太我要是怕他,我就是吃糠长大的!他以为他是谁呀,他是狗屎,猫尿!”
二太太把绣巾往桌子上一拍,猛地站起来,把桌子上的茶碗都碰翻了,一甩凳子走了。四太太被二太太气哭了,她离开茶棚,边走边擦眼泪。凤妹子跟在四太太后面。凤妹子道:“这个死二老婆子,真是不讲理。为她好嘛,她还骂人,她真是好赖不知呀!”四太太道:“我图什么呀,好心换个驴肝肺。你看她那样,凶巴巴的,这个小气鬼,这个土鳖虫,这个不得好报的!……”凤妹子道:“她不就是有俩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四太太道:“她这是欺负我无能呀!”凤妹子道:“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无能呀,有她倒霉的那天!……”
四太太和凤妹子进了镇上的一家饭馆,她们径直上了楼。四太太走到一间包间跟前,一挑门帘,站在那里。陶书利头包着,怀里搂着俩女人正亲嘴,桌子上杯盘狼藉。看到四太太进来,陶书利推开了两个女人,道:“走吧走吧,你们先走吧!”两个女人走了。
陶书利道:“怎么回事,找这来了?”四太太坐到桌子边,伏在了桌子上,放声大哭。陶书利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了?”凤妹子道:“别提了,你叫四太太自己说!”陶书利道:“哎哎,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四太太这才挺起身,边哭边道:“那个死二老婆子,可气死我了!……”陶书利道:“二老婆子怎么气着你了?”四太太道:“我是为她好嘛!……我跟她说,大少爷说了,你拿了包,就还了,不好意思当面还,我替你还。”陶书利道:“她怎么说?”四太太道:“她说她没见着什么包,还说,大少爷要是非赖她拿的,她就拿了,看你能怎么样。下面的话,就难听了!”陶书利道:“什么话呀?”四太太道:“她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就是狗屎!”凤妹子道:“还说你是猫尿!”陶书利道:“他奶奶的,谁是狗屎呀,谁是猫尿呀!”四太太道:“她还说,咱们俩是屎壳郎滚驴粪蛋子,一对臭货!”凤妹子道:“她还说,让四太太告诉你,她要是怕你,她就是吃糠长大的!”陶书利忍无可忍,猛一下就把桌子掀了,道:“他妈的死二老婆子,她是活够了!我要不整死她,她不是吃糠长大的吗,我他娘的就是吃屎长大的!”四太太道:“原来我还劝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