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江却几乎被爱情中的自卑感给溺死,伍大顺则在朝三暮四中游刃有余,而苗丰自己始终在思索里挣扎,消磨掉了该有的**。他被爱情和命运这样的大命题大反差弄得心乱如麻,摸着身上用石海珊的落红做的护身符,想着被烧掉的旅店床单上那几点血迹……苗丰觉得,不该再去画爱情了。
“你还在想着石海珊?”伍大顺问。
“不怎么想了。”苗丰说。
“那你怎么连送上门的姑娘都不要?”伍大顺又问。
“我好像过了发情期了。”苗丰说。
伍大顺一下子被茶给呛着了,猛咳了几声,对着苗丰哈哈大笑。
巴巴老爹的房间里,摆着一张齐婆的照片,那张照片和黑白电视机并排放着,只要看电视,就能看见微笑着的齐婆。
看电视,一直是巴巴老爹最大的爱好。后来,巴巴老爹又多了一个爱好,喝“鸳鸯茶”,他房间里有两个陶碗,每次自己喝的时候,都给齐婆斟上半碗。
“老婆子啊,王军霞跑一万米拿了金牌了,西哈努克回柬埔寨当国王了,小苗营又要看《黑猫警长》了……”巴巴老爹一边给苗营打开电视,一边对着齐婆说话。小苗营一直以为祖爷爷说的“老婆子”的电视,早习惯了老人的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