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月22号愚耕一直等到上午九点钟的样了,还不见邵东人来找他,愚耕真是感到等无可等,暗自叫苦不迭,骂骂咧咧,急不可捺,愚耕如果不是重情重义,早就一走了之,自谋生路去啦,愚耕的处境使得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等待,思想斗争激烈,愚耕甚至想到干嘛不便宜点把邵东人留下的皮包随便卖掉,多少还能捞回二三十元,但愚耕毕竟不是做得出那种事的人,无可奈何。
最后愚耕兴冲冲地决定,干嘛不可以先把邵东人会来找到的事抛在一边,顾自在下关随心有所欲地溜达溜达,看看这下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可算作为自谋生路做热身,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2、愚耕一旦作出这种决定,当真就急急忙忙地用一个小的矿泉水灌好了一瓶温开水,然后就立即出发了。
3、就在离客车站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工地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着,愚耕从这建筑工地的门口走过时就忍不住逢场作戏似地步入门口里,随便问了问,还稍微纠缠了一下,求神拜佛,但却遭到断然拒绝,愚耕也就作罢了,懒洋洋,习以为常,权且当作是预演,何愁在工地上找不到活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4、愚耕经过这次小小的失败再也无心到工地上找活干,只是像旅游者那样随心所欲地溜达溜达,东游西窜,漫无目的,优哉游哉,心旷神怡,情趣盎然。
特别是愚耕很快就进一步发现原来应该可以说下关就是大理,引以为荣,就好像做梦一样,豪情万丈,愚耕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以前,他以上中对大理是怀有怎么一种情结,没想以他竟稀里糊涂里来到了大理,三生有幸,情意绵绵,不虚此行,自命不凡,慷慨激昂。
愚耕发现下关虽然比较小,却生机盎然,风情万种,明显有西部大开发的气象,也很年轻到处有建筑工地,特别是大理经济开发区的边缘,建筑工地是一个挨着一个,令愚耕沾沾自喜,以为到工地上找活干易如反常,
愚耕见到“大理三月好风光,五朵金花真漂亮”的宣传语更是心潮澎湃,美气十足,不管愚耕的处境如何,愚耕实实在在当了一回旅游者。
5、愚耕还走出大理经济开发区,走到某一高地,能将下关尽收眼底,才发现下关四面环山,还与一湾水域相连,还能看到一些村落,美如画卷,叹为观止,神思避尔,愚耕觉得光是在下关城里谋生并没什么意思,他是多么想钻进下关四周的大山里,寻找到五朵金花真正的故乡,但目前看来他只能在下关谋生,苟且过活,得过且过,在愚耕心目中下关和大理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下关也只不过是一个城市而已,他只要还是在城市里谋生,还会是怎么样呢?
6、大概下午两点多,愚耕又回到了旅社,旅社里的一位女同志一见愚耕回来就嚷嚷着转告说是有一个人到这里找愚耕好几回啦,愚耕当即就明白肯定是邵东人来找的,平常的很,过后邵东人肯定还会来找他,他就只管在旅社里等着好了,他和邵东人之间是该要有个了结,聚散随缘,了无牵挂,愚耕心态平稳,自自然然。
7、大概下午四五点钟邵东人终于又到旅社里来找愚耕,邵东人一见到愚耕就风风火火,神神道道地寒喧起来,他说他昨晚在录像厅里过夜,他还不无得意地炫耀说,他昨晚上花五十元买了点吸,今天精神多了,勿庸置疑,他是在说他吸白粉,
愚耕听了也并不大惊小怪,这才恍然觉得邵东人确实像吸白粉的人,难怪邵东人的品性当中总有一种不安全感,这是愚耕第一次跟吸白粉的人打交道,一下子就对吸白粉的人有了深刻的认识,愚耕并没有立即对邵东人另眼相看,愚耕还是能跟邵东人嘿嘿呵呵的,以为吸白粉的人也是人,愚耕尊重别人的任何一种生活方式,愚耕一句都没有说吸白粉不好之类的话,当真正在与吸白粉的人 打交道的时候,吸白粉就不再是一个可以任由谈论的话题。但也不必装作讳莫如深,谈虎色变。
邵东人见愚耕能如此深明大义,推心置腹,真是难得,他竟又宣扬说,其实偶尔吸一两回白粉,根本没什么问题,他都吸了很久的时间啦,谁能看得出来,他还不都好好得吗?
愚耕照样还是嘿嘿呵呵,不置一词,心想反正他永远不会吸白粉,邵东人一点也不能影响到他,他早已锻就铜皮铁骨,百毒不侵。不必故意装作害怕邵东人会引诱他吸白粉。
邵东人还像煞有介事地说,他要把他的乘货明天一早就用车拉到昆明卖掉,还要愚耕帮他装一下货,等把货卖掉了他就会给愚耕两三百元钱,任由愚耕自便,愚耕有了两三百元钱,就好办多了,而他会去广州做生意,
愚耕却懒懒洋洋地拒绝帮邵东人装货,生怕受牵连,将信将疑,悬乎其悬,愚耕只想走一条实实在在的路子,从没想过要走歪门邪道,愚耕不想表现得对邵东人的事情很好奇,不作过问,
愚耕还催促邵东人把他介绍给那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去,邵东人不是明确对他作出过这种承诺吗?哪怕只是走走形式,愚耕也心满意足,有始有终,没有遗憾,而且早点试过,无论结果如何都可以早点与邵东人分手,拖延不起,越快了断越好。所以愚耕催促邵东人把他介绍给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去,等于就是自然而然要与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