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人分手。
邵东人则带愚耕站到旅社二楼的走廊上,指着某个方向告诉愚耕说,那里就是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他原来与那建筑公司里的某邵东人很熟,可他白天不敢抛头露面,不便把愚耕介绍进去,叫愚耕自己去找问问,保准也能行,
邵东人这明显是自身其言,愚耕难免有些失望,以为试都不用试结果就出来了,但也习惯了,并不意外,更不好立马表示要和邵东人这就分手,还得顺其自然。
邵东还半玩笑半认真地问愚耕要不要他找个女人来,钱也当然由他来出,邵东人可能还以为愚耕打算要最终在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才舍得跟他分手,不然又何必跟他来下关,
可见邵东人是一个多么乱七八糟的人,很不安全,愚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愚耕心里就是想快快跟他散伙,自谋生路,也不敢操之过急,弄不好会惹火上身,他只要不给愚耕带头麻烦,愚耕就算万幸了。愚耕怎么会打算最终要在邵东人身上捞到一些好处,才舍得跟邵东人分手。
邵东人还一点也没有要跟愚耕散伙的意思,最后他竟又会突然说起要愚耕和他一起到那江西佬家里去搞突然袭击,问那江西佬一家人还敢不敢找他的麻烦,害得他在下关不能立足,忍无可忍,而且他越说越气愤,越说越激烈,非要狠狠教训那江西佬一家人不可。
至此不得不怀疑恐怕这就是邵东人带愚耕来下关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愚耕为他两肋插刀,大打出手,同流合污,认为愚耕就是一个流浪汉,做什么事情都了无牵挂,邵东人真是看错人,妄费心机,其实愚耕出门在外还没有做过真正会让家里人担心的事。愚耕出门在外,更不会完全不顾家里人的感受。愚耕从没真正跟人打过架,光是听邵东人这么一说,就心惊肉跳,又怎么会跟邵东人去那江西佬家里搞什么突然袭击。愚耕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可能不顾及家人的感受。愚耕只是语重心长地劝邵东人不要生事,忍一步海阔天空,并作推辞,嗡嗡哝哝。邵东人不但不听愚耕的劝,反而劝愚耕不必惊慌害怕,不由分说,明显已经把愚耕当作他的同伙,由不得愚耕临阵脱逃,否则愚耕就不够义气,甚至会让他生气,不要胆小如鼠。好像认为愚耕既然打算要最终在他身上捞到一些好处,并跟着他来到下关,就成了他手下的人,责无旁贷。
愚耕真是为难极了,无限委屈,觉得他对邵东人已经够讲义气得啦,凭什么要让邵东人拉他下水,凭什么就成了邵东人手下的人,然道就凭他催促过邵东人要把他介绍给那邵东人办的建筑公司去,他出门在外从来就是别人有负于他,他从来没有有负于别人,使得他就好像是苦行僧,觉得他十分神圣,十分了不起,他出门在外的那些经历也就很有境界,感天动地,他出门在外虽然没挣到钱,一次又一次让家里人失望,但家里人绝对相信他出门在外不会干坏事,不会为他的为人担心,如果他跟邵东人去那江西佬家里搞什么突然袭击,会使他所有出门在外的经历变了性质,变得面目全非,毁于一旦,从此他将真正变成一名小混混,永世不得翻身。真是说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
愚耕虽然明确意识到这事态的严重性,却又情知邵东是不好惹得,骑虎难下,磨磨蹭蹭,期期艾艾。
邵东人也硬是要赶鸭子上架,判若两人,失却理智。就好像吸白粉毒性发作。
9、最后愚耕还是犹犹豫豫地跟在邵东人的背后,慢慢腾腾地出发了,步伐坚难,嘴里还总是咕咕哝哝地表示害怕,欲要半路脱逃,邵东人则火急火燎,怒气冲冲,一语不发,就好像走火入魔似的,绝不允许愚耕半路脱逃,还怪愚耕怎么就这么婆婆妈妈,胆小怕事,又有什么可怕的,要速战速决。
这真让愚耕暗自叫苦不迭,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思维几乎疆硬了,稀里糊涂,百爪挠心,听天由命吧。
10、邵东人带着愚耕刚一走出客车站门口,就搭上了一辆的士,邵东人坐在前座上,愚耕坐在后座上,愚耕就好像要眼睁睁看到他走上一条死路,无可奈何,暗自叫苦不迭,天地良心,他可是好人呀,从没干过坏事,难道他就要这样同流合污,自甘堕落,难道他的圣洁高尚的灵魂就这么一下子就要被沾污掉,难道近墨者就一定会黑吗?难道这就是他盼望出现的奇迹,难道这就是他在云南的下场,真正天意弄人,惊心动魂,欲哭无泪。
11、在邵东人的指挥下,的士司机开着的士稍稍转了两个弯就停下了,没等愚耕反应过来,邵东人就迅速下车,并冲到对面的一家五金商店里,一边气嘟囔地向店老板说了一句,一边就抢劫似地快速拿起两根一尺多长的钢钎,然后掉头就钻回的士里面,那店老板显然跟这邵东人关系很熟,面对邵东人这种抢劫行为,只是淡淡地劝了邵东人一句,却并不阻拦,明知邵东人抢劫这两个钢钎是干什么用的,好像对邵东人也深有忌讳,不同寻常。
愚耕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为之震惊,心慌意乱,并忍不住又唠叨地提出要下车去,语气坚决而又诚恳,简洁了断地又语重心长,非同小可,邵东人则很生气,并冷冷淡淡懒洋洋地责备愚耕不该还想要半路脱沈,但也无可奈何,于此同时的士司机也看出一些名堂,并不急着开车,有意为愚耕下车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