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则懒得认真看什么看,甚至懒得去想这些东西到底还有什么用。
后来,有几位老员工好奇地拿过愚耕手中的东西,认真看了看后,惊讶不已,好像是难以置信,愚耕的单子上竟然大概只有四十几个小时的计件工时,而打卡的上班时间,每天至少有12小时以上,不就等于是在这么长的上班时间里,几乎没干出什么活,真不知愚耕是怎么干的,难怪会被炒鱿鱼。
愚耕还是懒得理睬,这些老员工为何看了他手中的这些东西后,会有如此惊讶的反响,以为反正已被炒鱿鱼了,还在乎什么单子上的计件工时是多是少,但愚耕难免有些惭愧,无言以答,黯然神伤,好像真的就从单子上的计件工时,可以看出,他是在车间里干活最没用的人,能力欠缺。
7、中午一点下班的时候,他们三人也就象平常一样,排队打卡下班了,可始终还没有行动起来,茫无头绪,一筹晨展,谁都不比谁着急。
愚耕吃过午饭,并没有象平常那样立即就打卡进入车间准上班,而是到宿舍里坐了坐。
8、愚耕在宿舍里坐着,一念之下就突然想起实在应该马上就给妹妹打个传呼。
其实愚耕自从进了钱江艺术中心后,除头一个星期天去过妹妹那里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音信全无,转眼将近两个月都过去了,愚耕却突然被炒鱿鱼了,好像听厂长的口气,又必须今天就离开钱江艺术中心,愚耕离开钱江艺术中心后,自然还必须返回到妹妹那里去,所以实在有必要提前给妹妹打个传呼,通报一声,免得到时把妹妹吓一大跳。
很快,愚耕就向人借了一元钱,立即到宿舍下面的商店里给妹妹打了个传呼,妹妹也立即就回了电话。
妹妹在电话中一听到愚耕的声音,立即就尖叫起来,还以为愚耕神秘失踪了呢,怎么这么久都音信全无,又怎么这么久才想起跟她通电话。
接着,妹妹在电话中一听说愚耕竟突然被炒鱿鱼了,又是大吃一惊,难怪愚耕这才想起跟她通电话,难道愚耕不被炒鱿鱼的话,就一直还不会跟她通电话,真是被炒鱿鱼还好,免得让她担忧,那么愚耕估计被炒鱿鱼后,大概能拿到多少钱。
结果愚耕在电话中,保守地估计,大概只能拿到一百多元吧,妹妹听了简直难以置信,有没有搞错,才一百多元,并一个劲地催促愚耕赶快出来,还等待何时,真的是要比打工不挣钱,谁都比不过愚耕。
9、愚耕跟妹妹通过电话后,这才觉醒过来似地意识到,在深圳这个地方,还有妹妹,还有妹妹的男朋友,还有三舅四舅五舅,他怎么好像自从进到钱江艺术中心,就把他们给全忘了,很少想起过他们,真是该死,真够狠心的,到时不知道他们又会怎么笑话他的,简直不可思议。
愚耕再回想他在钱江艺术中心过的这些日子,真像是归隐起来了,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又好像是只作了一场梦,恍恍惚惚,百感交集,并也开始急着想要早点走出钱江艺术中心的大门,一点都没有恋恋不舍的感觉,到底不是适合归隐的地方。
10、接近下午两点上班的时间,愚耕和那四川人和那福建人,一起打卡进入生产区内,但却并不急着进入车间,而是一起在生产区内某个休闲的地方坐了坐,并叽叽叽喳喳地扯谈起来,忘乎所以,尽情尽致,快活一时是一时,反正还不知道要如何行动起来,谁都不想出这个头。
就在一起扯谈的过程中,愚耕大概了解到那四川人从前好像因为牵连到一件在深圳打群架的案件,竟在深圳服了六年的监狱,而那四川人又自称是冤枉的,也正在努力诉讼的过程当中,却力不从心,事倍功半。
愚耕了解到那四川人这一特殊的身世后,深受震惊,不得不对那四川人刮目相看,真是人不可貌相,甚至觉得那四川人很了不起,带有英雄本色,想必这次被炒鱿鱼,对那四川人而言根本就无关痛痒,依然豁达开朗,笑傲江湖,愚耕也从那四川人身上得到一股力量,无所顾忌,置之度外,在打工的人群当中,往往越是看上去最不起眼的人,越是很有可能就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身世,那四川人还并不算是特例。
11、他们三人扯谈了一些时候,还是进到了车间,可依然还是不知所措,游手好闲。
很快,愚耕还是忍不住去问了问车间主任,车间主任却极不耐烦,爱答不理,只冷淡地指示他们三人应该先把平常各自用的一些工具上交给组长。
接下来他们三人果真按车间主任的指示,在车间里东钻西窜装模作样地凑合着随地捡了几样可以当作为工具的东西,交给组长过目,情知这只是走过场,不必认什么真,连组长也心知肚明,轻易就让他们三人过关了。
12、他们三人按车间主任的指示,交过工具后又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愚耕又只好专门去问车间主任,车间主任又只指示他们三人应该去找三厂厂长,让三厂厂长给他们三人打批条签字。
接下来,他们三人果真又按车间主任的指示,找到了三厂厂长,厂长一见到他们三人找来,就心浮气躁,拿腔作势,存心要让他们三人难堪,但还是马上就分别给他们三人打了批条,签了字,与此同时,嘴里还振振有词地教训起他们三人来,谁叫他们三人平常不好好干活呢,这也是厂长最后一个可以教训他们三人的机会,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他们三人从厂长手里接过各自的批条后,也就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