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不过愚耕所剩钱不多了,如果交出250元钱,差不多就把愚耕的钱全部交出去了,这点不得不让愚耕深有顾虑。
5、无奈之下,愚耕只得噜噜地向他们表示,要交出250元钱押金实在是困难,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而要押他身份证则一点都无所谓。
结果有人竟会厚颜无耻地建议愚耕,干嘛不打电话要家里快点寄钱过来,那家伙完完全全把愚耕当成二百五了,城里人喜欢把刚进城的农村人当成二百五。
愚耕老土,并不知道那家伙是在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二百五了,愚耕只强烈地感觉到,如果还要家里寄钱来,那是他的奇耻大辱,宁死不从,愚耕对那家伙提出的这个建议,很是反感,以为伤害了他的自尊心。
6、愚耕想了想,竟赌气似地爽快地交出了身份证和250元钱。
无论愚耕知道不知道,有二百五这一说法,愚耕就这么当了一回二百五,愚耕还以为打工就是这样子的呢,愚耕还以为押了他的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会迫使他一定会在远东搬屋干得长久一些,未必不是好事。
愚耕交了身份证和250元钱,就正式成为远东搬屋的员工,有人对愚耕作了相应的登记安排,并要求愚耕暂且在这里呆着,到时会有老员工带他去住的地方。
他们一点也没有跟愚耕说起什么相关事宜,愚耕一点也没有想起,会有什么相关事宜,愚耕随遇而安得几乎不去想什么问题,愚耕以为反正被押了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就不容许他还有别的任何想法,愚耕还沉浸在找到了工作的激动情绪当中,以为不用再操心什么了,一切会适应过来的,好生自在,愚耕从来就这么粗心大意。
7、愚耕在门口处的长椅上与那中年男子挨坐在一块,愚耕很想多了解一下那中年男子,愚耕其实是很不喜欢主动去了解别人的,那中年男子心思很重,不愿与愚耕多说些什么,明显有所忌讳,有很多话放不开说出来。
愚耕只能初步了解到,那中年男子是广东人,也是刚刚才正式成为远东搬屋的员工,但不是与愚耕分在一个小组,愚耕还不清楚那广东人是怎样找来,又有没有被押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那广东人明显对远东搬屋这份工作多几个心眼,不容乐观,这与他所处的人生阶段,以及阅历有关,愚耕无法想像,他到了那广东人的这种年龄段,还会在搬屋公司找一份搬屋的工作,愚耕所处的人生阶段,让他无论经历什么,都还是应该要经历的一点急着想要有出息的压力也没有,说白了一点打工挣钱的目的也没有,好像愚耕要赶上,按他的年龄应有的成熟程度,快快在社会上成长起来,就更加不要有一点急着想要有出息的压力,就一点也不要有打工挣钱的目的。。
愚耕跟那广东人心有灵犀,无须道破,同是天涯个体经营少人,相逢何况曾相识。
8、一两个小时后,有一位老员工赶来了,要这就带愚耕和那广东人去住的地方。
那老员工其实还年青,却瘦骨嶙峋,身着短袖短裤的蓝色工作服,更显得窘迫僚倒,面上神情呆板,在远东搬屋的老板们面前,唯唯喏喏,忠心耿耿,丝毫不敢耽误,稍作逗留,便急急忙忙地带着愚耕和那广东人去住地方了,好像对愚耕和那广东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在离开办公室之际,愚耕和那广东人各自领了两套工作服,却还是一点都不了解相关事宜,以为反正以后会慢慢了解的,不必多心。
9、从办公室出来后,愚耕进一步了解到,那广东人原是有正式工作的,因为下岗才到广州来打工,那广东人对远东搬屋这份工作很不乐观,好像他凭他的人生阅历,就要比愚耕对远东搬屋这份工作了解得更多,那广东人噜噜苏苏地跟愚耕表示,反正试试看吧,到时如果觉得不好,那肯定就会辞退掉,那广东人对远东搬屋这份工作,根本就没有定下心来,变数很大。
愚耕很想从那老员工口中得知,有关远东搬屋这份工作的情况,愚耕一般不喜欢从别人口中打听什么情况,但愚耕其实很会从别人口中打听到什么情况,而那老员工偏偏不愿透露出一些有关远东搬屋这份工作的情况,含糊其词,嗡嗡哝哝,那老员工只是讲到干搬屋这一行,不光靠出力就行,还要讲技巧,千万不能摔坏东西,那老员工好像看出,愚耕就算国了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就算领了两套工作服,也不保证会入得了搬屋这一行,好像是暗示愚耕,应该考虑考虑入不入得了搬屋这一行,变数还很大,就更不必说起工资待遇之类的情况。
愚耕还没有想到,他找到了远东搬屋这份工作,就一定会入搬屋这一行,愚耕完全没有这种思想准备,愚耕隐约觉得,他能从那老员工身上看出远东搬屋这份工作是怎样的性质,他绝对不要变成那老员工那种样子,如果入了搬屋这一行,就会变成那老员工那种样子,他才不稀罕入搬屋这一行呢。
远东搬屋这份工作,是愚耕打工的头一份工作,愚耕能强烈意识到远东搬屋这份工作意义重大,几乎能预示着他打工的前景怎么样,能预示着他打工的能力怎么样,应好生对待,情绪高涨,愚耕心里除了远东搬屋这份工作,再没有别的想法了。
10、 经半个多小时穿街过巷,愚耕和那广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