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月4号早上,愚耕与那人一同从出租房内出来,同行一段路之后,便分道扬镳,那人要是赶到那职介所去上班,愚耕则是要再次去那远东搬屋应聘,完全是延续昨天的行动,但明显要比昨天恢复了状态。
远东搬屋在愚耕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愚耕如果还有其它办法,可以找到工作的话,愚耕绝不会再去远东搬屋应聘,愚耕完全想都不去想,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可以找到工作,愚耕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去远东搬屋应聘成功,好像愚耕好好睡了一晚上的唯一效果,是让他对于去远东搬屋应聘成功充满信心,其它一点想法都没有增加,愚耕又进入了某种状态,深陷其中,几乎跟平常是两个样子。
2、愚耕再次来到远东搬屋的卷闸门门面前,心慌意乱,战战兢兢,好像无论愚耕心理准备多么充分,一旦真的就快要应聘了,还是很紧张,更加令愚耕痛苦不堪的是,竟发现这卷闸门门面原来还是关着的,难道这么晚还没来上班,而昨天却发现这么早就下班了,这可如何是好,能不胡思乱想,可再细致看看,愚耕这才恍然大悟,尖叫不已,深深责怪他昨天也太粗心大意了,简直糊涂透顶。
其实只要从整个卷闸门门面的外观,就可以得知,这卷闸门门面已关闭很久了,而在这门面巷口则的墙壁后端正伸有一个远东搬屋的小牌子,再加上有墙壁上的红漆箭标与之相对应,正好表明远东搬屋就在这门面内,只是将卷闸门关闭,要穿一下巷子,从这门面的后面进去,这说清楚好像很费劲,实际一看就能看出来,对于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更是一目了然,农村人刚进城市,不太容易分得清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标记、记号等。
愚耕昨天糊里糊涂就断然认定是关门下班了,真是笨得要命,追悔莫及,十分惭愧,昨天那职介所里面的工作人员,也还都以为是远东搬屋关门下班了呢,相应愚耕也就更加看重这次应聘,使得愚耕还没应聘,就多有一种缘份。
3、愚耕穿一下巷子,右转身来到远东搬屋的门口前。
只见在这个十几二十平方的小屋里,紧凑地摆设布置成为远东搬屋的办公室,正有四男一女围坐在一张办公桌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靠门口处的一张长椅上,正闲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氛围严肃,那四男一女比起办公室里的摆设,更能表明远东搬屋是个什么样的公司,更能表明远东搬屋是干什么的,好像他们谈论的每一句话,都关乎一比不小的生意,而如果光从办公室的摆设来看,不信能办成多大的事情来。
愚耕望而却步,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外,一声不吭,希望有人会主动与他招呼一声。
愚耕稍经犹豫就按捺不住了,鼓起勇气嗯嗯啊啊地主动向里面的人示意招呼一声,但却不敢随意进去,心悸忡忡,好像怕只是因为他这么一声招呼,就让远东搬屋丢掉了一比不小的生意,农村人刚进城里,容易过高地估计了城里人的所作所为,好像地里一年的收成,还抵不过城里人一次侃侃而谈所带来的收获。
愚耕这一声招呼,却惹得那四男一女浓缩铀而地向愚耕投来了一种深感厌恶的眼光,并有人爱答不理,凶狠巴巴地问愚耕这是干什么来着,几乎是明知故问,显然愚耕的出现,打搅了他们的谈论过程,十分扫兴,以为愚耕是个冒失鬼,好生讨嫌,愚耕最忌讳让人觉得他讨嫌,愚耕一般会尽量不让人觉得他讨嫌,愚耕诚惶诚恐,紧张兮兮,以为不是个好兆头,恨不能一走了之。
4、愚耕深感压力很重,头皮麻木,但还是慢慢腾腾地先把包裹撂在地上,然后便捏着那张介绍信,缓步移了进去,并嘟囔着解释说,他这是前来应聘的,就好像要视死如归,就尽人事听天命。出乎愚耕意料的是,有人接过介绍信,大略过止一遍后,对愚耕的态度马上就变得温和了,前后判若两人,另外有人也将那介绍信看了看,念念有词,声声不息,氛围活跃,愚耕马上成了他们关注的对象,暂停他们前面的谈论,好像他们对愚耕的兴趣要大于对一比正在谈论的生意的兴趣,齐心协力做愚耕的工作,问这问那。
愚耕受宠若惊,唯唯诺诺,一心想要应聘成功,完全冲昏了头脑,反应不过来,更不可能还保持清醒,就更不用说起其实他昨天就来找过。
问话完毕后,他们对愚耕的情况,甚为满意,当场答应可以录用,但必须押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否则一切免谈,毫无商量余地。
愚耕一听说可以录用,几乎是暗自狂喜,哪还会想起,昨天那职介所里的工作人员提醒过他,不要被押身份证和押押金,小心有诈,愚耕更不会想到如果他被押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等于他就当了一回二百五,愚耕还没有听说过什么是“二百五”,更不知道“二百五”是指什么,愚耕想像不出要押他的身份证和250元钱金就一定不怀好意,倒是可以理解成一种规矩,好防止有些人随便干干就不干了,只要打算在远东搬屋干得长久一些,就不怕被押身份证和250元钱押金,愚耕当然打算会在远东搬屋干得长久一些,愚耕以为他打算会在远东搬屋干得长久一些与他能够在远东搬屋干得长久一些是一回事,愚耕想都不想马上就有意要交出身份证和250元钱,丝毫防备之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