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的平和安逸……“我明白了!”
胡燕徒没头没脑的一句,引来眠茶一瞪,“你明白什么了?”
“我一直奇怪你在这里的发展,佛门传教是有一套,你能拉到那么多兽人信佛,虽然不可思议,却也不是史无前例,但我就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在兽族搞出那么大的声势,那些兽王却懵然不知?这也太神奇了。”
胡燕徒道:“刚刚看你这么一路过来,他们明明都看到了,却什么也不说,就放你这样进来,还不只是一个两个,是个个都如此,你与他们之间是有什么默契吧?能和几个兽人有默契不稀奇,能和整支部族里的兽人都有默契……难怪你能传教十几年,传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眠茶扬了扬眉,并不言语,旁边的陆云耕也插来一句,“确实,我也明白了。”
“哦,你小子又明白什么了?”
“大师之所以带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让我们亲眼确认狮族的状况,表明他们与那些活尸、亡灵毫无关系,是吧?”
陆云耕道:“原本我还有点怀疑的,不过看到这边的状况……真惨,曾经叱吒风云,雄霸雨林的狮族,这一眼看出去,根本看不到几个年轻力壮的……那场最后的战役,恐怕不只葬尽狮族精锐,恐怕连他们的青壮阶层都搭进去了,没有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这边很难再站起来……这要当成他们没与亡灵勾结的证据,还有些不充分,但我愿意相信您。”
“……不用相信老子,只要信你见到的事实就好了。”
眠茶领着两人,穿过两条小道,其他的兽族部落,大致都只是搭帐篷的居住形式,只有比较大的几个兽族,会搭建屋舍,而狮族这边却已经是个小镇,甚至有了城的雏形,在人类世界或许没什么了不起,但在兽族之中,这就已经是出类拔萃的文明了。
三人来到一处路口,这边的地面都是用石砖铺起,中间还有一个石雕的喷水池,五头姿态不同的雄狮,张口喷水,模样生动,可惜池畔生满青苔,显见久久未有打理,生出一股破败之象,令人叹息。
“坐。”
眠茶引领两人在池畔的石凳上坐下,两人坐了下来,并察觉到周围尽管没有行人,却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里看,三人已成了此刻的狮族焦点,这着实令人不太自在,但那么多的目光中,蕴含着各种复杂情绪,里头包括明显的敌意,却没有杀意,光就这一点,两人便觉得可以了。
“有些事情该是让你们知道的时候,我最初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唉,造化弄人……”
一声叹息,眠茶的目光变得悠远,似是回忆起久远的过去,愣了几秒,开口道:“我出身慈航静殿,在寺中的时候,资质只是一般,修佛、习武的成绩并不出众,个性又火爆,不受师长所喜,师兄弟也多看我不顺眼,时有冲突……说得实际一点,就是天天有架打,我都是一个挑好几个,鼻青脸肿是常态,我的金钟罩就是这样打下基础,后来练得比谁都快……”
这段叙述,两人听得异常耳熟,陆云耕望向胡燕徒,因为这活脱就是胡燕徒在慈航静殿的写照,他在寺内,架没少打,白眼没少挨,鼻青脸肿的时候可能没那么多,因为他都直接见血……“日子不平静,但总算也结交了几个知心朋友,足慰此生……不过,在修业的过程中,我时常生出疑问,自己的人生要这样下去吗?在慈航静殿,我只是平凡的僧众之一,就这么再过三五十年,处境也不会好到哪去,资质普通,禅理参不透,神通修不出,什么好的武功也轮不到我,几十年后,我若年老力衰,难道还能这么打架过日子?当一个老流氓?以力凌人,就是走弱肉强食之道,将来有一天我没力了,被年轻人打死,这就是我的未来?”
所走的人生路径,显然不太对劲,年少的眠茶生出强烈怀疑,质问着自己的人生,想要寻求改变,却苦于见识不足,想改也不知如何可改,这样的苦闷生活,持续累积着压力,终于有一天,他自己做出了决定。
“继续待在慈航静殿,并不能改变我的未来,我想要让自己的人生不同,就只能外出寻找契机,于是我选择离开求道,寻找我的道……”
眠茶道:“寺里对我的出走,有很多说法,说我出去寻找佛门无上武学,说我外出宏扬佛法……这些说法都没错,我也都对人说过,因为我当时心头迷惘,找不到方向,这些事情我都想做,想藉由多方尝试,找出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话虽如此,但这可不是在学校里唸书,选系别、挑社团这么简单,弘扬佛法也就算了,上乘武功这种东西,哪里是想有就能有的?眠茶在慈航静殿里得不到传授,离了寺又要到哪里去找?平白无故找到绝世武功的传承,这只存在于年轻人的江湖梦,现实中哪来这等好事?
“……我把目标放在古战场上,想说那边怨气重,又有许多战争留下的痕迹,或许在那边能得到什么。想是这么想的,但实际做起来,才发现一切不是那么简单,既然叫做古战场,大部分早随着时间风化,沧海桑田,没留下什么痕迹可看了,即使看到,我这等资质,又能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