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母体应该是猴子!”郭长松说时稍稍顿了顿,也是看了看东北刘和马常新的反应,见他们俩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才接着说,“偷偷打猎的事情只有猴崽子做得出来。”
郭长松说这些的时候,军猴子早就用手偷偷地拉了拉东北刘的袖口,东北刘当然会意,所以并不说话。
而马常新听完郭长松的全句话后,反应却是比较激烈,“郭主任,偷偷打猎的事情谁都做得出来,为什么就只有他军猴子能做出来呢?我是真的打了几次猎,偷偷打的。吃的猎物的骨头我都埋在渔场边上了!”
也不怪马常新不急。像这样灵魂深处的材料,写这样的打猎的问题是最好的,上不了纲,上不了线,档案里有一笔谁都看不见,目前情况下又能过关!所以,马常新虽然得到了郭长松的暗示和许诺,但是他真的不想放弃这个题意,如果放弃了,他再写什么?
“我说是猴子就是猴子!你还敢怀疑我的判断力?你们俩先走。东北刘回去接着写。你,马常新给我留一下!”郭长松的想支走军猴子和东北刘,好在马常新的身上施加施加压力。
就刚才他们仨写的内容。郭长松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就这样的事情在市里万人大会上都挑不上筷子头。
“你咋了?”军猴子和东北刘走后,郭长松如果就开始训起马常新,“这么不疼不痒的东西也拿来糊弄我?也想得到一个招工的名额?也想得到一个招生的名额?你如果真的自己都不想,那我把这个机会给了东北刘算了!”郭长松说完就冲已经走进屋子的东北刘狂叫了几声。
“郭主任,你别呀!”马常新一听说郭长松要把指标给了东北刘,心里就不舒服了,自己人五人六的,那一点不如东北刘?要真是让东北刘被招了工或者是招了生,他马常新在渔场还待不待?
“没事,你给我好好写!”听见马常新哀求似地叫自己,郭长松冲又从屋子里探出一颗大脑袋的东北刘说。东北刘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郭长松,又把大脑袋缩了回去。
“想通了?”
“想是想通了,可是我写些什么呢?真的想不出来写什么!”马常新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这颗脑袋咋就这样笨呢?现在什么问题最敏感?想想------想想------想想王瑞为什么要袭警逃跑?”郭长松实在是拿马常新没有办法,就启发道。
听见郭长松一说到王瑞,马常新脸唰的就白了。他几乎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郭长松,“这样的事情可是要判刑枪毙的呀!”
“你怕什么怕?写些大而化之的东西,谁都揪不到你实质的东西。再说了,我不是给你说了,天大的事情我帮你顶着嘛?我保证不会出现王瑞那样的情况!”郭长松急功近利心切,他巴不得在马常新面前把什么都给承诺下来。
“这个太可怕了------”马常新说话又不连贯了,只顾自的嗫嚅着。
“要不这样。你选择一张推荐函,我把你名字先填上,只要市里的会议一结束,我就签上我的名字,盖上公社的章子。你就远走高飞了。”
“真的?”马常新眼前一亮。
“军中无戏言!招工招生的推荐函都在这,你自己选一个!”郭长松把两张函件都伸到马常新的眼前。
“就要招工的!”马常新毫不犹豫地抓过那张招工推荐函捧在胸前。
“行,我给你填上你的名字!”郭长松又从马常新的手上那会那函,蹲到地上,那腋下夹着的那个人造革的提包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钢笔,在招工函上填上了马常新三个字,然后又交回到马常新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