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松接过他们三个人手中的稿子,就挥了挥手让他们三个在边上等着。
他先看了军猴子的,看完就看了看军猴子,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向军猴子说:你个猴崽子,老子就知道你会和老子茄子不是茄子,萝卜不是萝卜的。
军猴子也似乎是读懂了郭长松脸上那一股得意的笑容,也不客气,回了郭长松一个灿烂的微笑。
等郭长松看东北刘的材料时,脸色就开始有点往猪肝色发展了。看完东北刘的,他并不急着看东北刘一眼,而是急速的把马常新的材料从最底层抽了出来。
之所以最后看马常新的,这是他对马常新充满了希望。军猴子和东北刘的,他就没有做多大指望。
他看了马常新材料的一半后,就腾地跳到他们三人面前,把捏着三份材料的纸像捣蒜泥般的在手上捣了几下,想说话,却又被一时之气呛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起来,停止了手上的抖动,带着颤音说,“你们三个要气死我!你们分别看看你们都写了些什么东西!”说完就把材料摔在他们三个脸上。绷着已经完全是猪肝色的脸,怒视着他们三个。
军猴子从来就没有看见郭长松这样气急败坏过,就算在千人万人大会上郭长松受到打击或者什么的,他都不会这样。
军猴子拾起了马常新的材料,东北刘拾起了军猴子的,马常新拾起了东北刘的。三个又相互交换着看了一次。
军猴子终于憋不住一口就喷地笑了起来。
东北刘的内容,军猴子早有预见,而马常新一般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在马常新把材料交到郭长松手上的时候,军猴子都还在心里担心马常新又会出些对大家都不利的事情来。现在一看马常新的材料,他不笑都不行了。马常新的材料和自己,和东北刘写的内容是一样一样的,只是各自的遣词造句不同而已。
怪不得把个郭长松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
“你还笑上了?有这么好笑吗?这么严肃的政治任务,被你们三个当儿戏?不行不行不行,都给我重新去写!”郭长松开始吼道,显然是军猴子肆意地笑声恼到了他,“我今天就是在这里奉陪一夜,你们也得给我拿出有力度的材料来!”
见郭长松真地发火了,军猴子收住了笑容,“郭主任,你说让我们三个都重写是不是有点不太过了?”军猴子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郭长松的反应,见郭长松并没有阻止,且还有想听他说下去的意思,才又接着说,“我们三个至少应该有一个不用重写!”
“为什么?”
“就是在学校考试,抄袭别人的东西,总该有一个母体吧?”
“对呀对呀!看来你们中间是有一个人先写的这个题意。哪么是谁呢?”郭长松冷静地想了想,觉得军猴子说得很在理。
“至于是谁?这当然得由你郭主任来还这个人的清白了!”军猴子把皮球踢给郭长松的时候,故意把话说得很重,并且有一个小小的手势,那是一个把大拇指倒向自己怀里的动作。军猴子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这样先发制人,是郭长松把这个唯一的母体安到马常新的身上去。如果那样,自己和东北刘都得重写,那样多麻烦。而把这个母体说成是自己,军猴子也为东北刘做好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