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君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 睡眠中做了无数个怪异的梦,醒时早就一身热汗,把个周身弄得湿漉漉的。
忧伤和畏惧已经在李艳君的脸上消失,仿佛这长长的一觉就是与过去诀别的分界线。当那些屈辱、不齿、畏惧、苦闷、忧伤和迷茫离李艳君而去,代替那些的是出现在李艳君头脑里的一种无所畏惧般的魔鬼样的思想。
这种魔鬼式的思想在李艳君身体里发出厉声的嘶嚎。它把李艳君身体里所有美好和期望的美好,都变成一种呲牙咧嘴般的欢乐,这种欢乐就像一个清道夫,在李艳君本来洁净的心底肆意地踩踏,直到把李艳君过去的一切都踩踏得稀巴烂,撇下那些从小就潜藏在心底的理想和现实中残酷的存在,最后浮现在李艳君身体里的就只剩下不堪入目的赃物和垃圾时,李艳君觉得这才是以后面世根本。
既然达不到一种顺势的生活平淡,那还不如就单纯的活着,像畜生一样想吃就吃,想拉就拉,想**就**。不是活下去吗?我能!李艳君心底冒出这样的想法的时候,身体里的魔鬼就从她的眼神里射出了一股异样的光束。
“再洗澡!”起床后,李艳君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再洗一个澡,必须洗掉身上那些梦中渗出的汗水,就用这样一个方式与过去告别吧。
她不再犹豫,拎起水瓶就往盆里倒水,却发现水瓶里的水早在第一次洗澡的时候就用光了。她踢门出去,径直走向军猴子的屋子。路过王瑞坟地的时候,她眼都没有斜视一下王瑞的坟地,仿佛刚在王瑞坟头上痛哭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刚到军猴子屋子的门口,里面传来一阵她熟悉的哼哼声。这是自己与王瑞**时才发出的声音。
“好呀,你们躲在这里做好事!”李艳君毫不犹豫一脚踢开房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果然,军猴子正和李悠悠纠缠在一起。两条**的身体在日光灯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的苍白。
“李艳君,你!”军猴子被突如其来的这声怒吼吓得从李悠悠的身体上翻滚下来。胯下那货刚从李悠悠的身体里抽出来还是硬邦邦的,在他翻滚下来的时候还在颤悠悠的摇摆。
“我怎么了?”李艳君眼里露出的神色完全和她睡觉前判若两人,后者让军猴子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寒而栗。
“艳君,你怎么了?”李悠悠也是发现李艳君的眼神有种异样,是什么?李悠悠一下子还确定不了。反正李悠悠清楚的知道,这样直面世人,绝对不是李艳君的性格。
“你怎么也问我怎么了?难道我就这样可怕吗?”李艳君眼神在军猴子**的身体上逡巡,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被突然地打扰给搞楞神的李悠悠才发现她和军猴子都还光着身子在,立刻就要拉上被子把两个人给盖住,李艳君却又是大喝一声,“别盖,你们事情都做出来了,难道还怕这身俗肉被人看见吗?”
“她疯了吗?”李悠悠小心小声地问军猴子。
还没有等到军猴子回答,李艳君的一句话把二人震惊得立马就瞠目结舌,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