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个公社的革委会主任?我告诉你,就是县革委会主任,市革委会主任来了,我照样要看介绍信!哼,没有介绍信,我知道你是不是敌特?是不是流窜犯?是不是地富反坏右?是不是右派?是不是------”
“得得得,你也别搁这里说这么多了。 我不看了还不成吗?”郭长松愤愤地冲出那个医生的办公室,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我一个革委会主任哪能这样让你个臭老九,破医生给羞辱?看我做了更大的官,你还怎么说我。郭长松心里就想:对,我要大官,做县革委会主任,做市革委会主任,做省革委会主任------
但是,此时,郭长松最揪心的还是家里那两个活宝等着自己找医生回去救命。看来没有介绍信,医院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正在郭长松心里像有猫爪子抓的时候,军猴子和胡淌迎面走了过来。看见军猴子和胡淌,郭长松心里一下子有了主意。
郭长松满脸笑意地迎着军猴子和胡淌走了过去。
“小郑,你母亲什么病,住在哪个病房?”说话的时候,也同时向胡淌露出友好的笑容。
军猴子被郭长松突然改变的态度吓了一跳,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郭长松的问话。
“哦哦,知道了。你们先忙着。”郭长松边说边离开了。
“这家伙今天怎么就是怪怪的呢?”军猴子又嘀咕道。
“平时不是这样吗?”胡淌问。
“平时就趾高气扬的。”
“我看他是有事情求你。”
“为什么?”
“这样的人就是变色龙,只要他一变色,就是有事情。不信,你等着瞧。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胡淌经过昨天晚上和军猴子的那一幕后,人已经没有了军猴子一直认为的那么不可接近。
军猴子和胡淌回到军猴子母亲的病房,刚把给东北刘和王瑞带的饭菜交给他们俩手里,郭长松拎着一大袋子东西进来了。
“老人家,我来看看你。”郭长松直接走到军猴子母亲的床头说。
“妈,这是我们公社的郭主任。”军猴子一边说一边用眼看了看胡淌,胡淌正会意的瞟着军猴子。
军猴子的母亲正要欠身起来与郭长松打招呼,被军猴子给按住了:“妈,人家郭主任是最接近群众的,你刚做手术,就别来那些虚礼了。郭主任,你说是不是?”其实军猴子说的是双关语,是想让郭长松说出他的目的。
郭长松尴尬地笑了笑,说:“就是就是,你老人家好好休息休息,我找小郑聊点事情。”没有等郭长松说完,军猴子早有准备的先走到病房外。胡淌还是会意地笑着,东北刘和王瑞心里就在打鼓:这军猴子咋了?连郭主任都亲自来看郑妈妈?
病房外,走廊上。
“小郑,你刚才介绍那女同志的时候说她是医生?”
“是呀,是医生。”军猴子这才完全明白,郭长松是冲着胡淌来的。
“是来我们公社卫生院支援农村医疗的医生?”
“是呀。”
“那她是看什么科的?”
“哎呀,这个我还没有问过。”
“不不不,不管她是什么科,你帮我把她叫出来。我有事情请她帮忙。”军猴子没有想多说一句话,立马就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