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唐中兴还说什么爱才,要李易入伙,李易虽然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不过就冲这句话,总还算是对唐中兴留着一丝余地。
可是这时这狗东西居然出口伤人讨便宜。李易心里对他的所剩不多的空间也立刻消失了。
李易暗道:“妈巴子的洪仁帮,从现在开始,不管是从姐夫那说,还是从我这来说,都是敌人了。反正也斗过一次,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吗?等老子把手下调来的。平了你丫挺的。”
这时徐寿章道:“是吗,跟小满打的啊,有意思吗?啊,唐中兴,我平时是这么告诉你的吗?你跟自己人打,砸了他的,砍了他的,那不是在砍你自己的手足吗?
当初你三爷还在的时候,是怎么教育手下弟兄的?有利大家沾,有害大家扛。你是不是去砸人家小满的店来着?你是不是想抢地盘?
妈了个巴子的,是,咱们的地盘是少了点,可是也不能抢啊,留给你多少就是多少,抢,就犯了规矩。”
谁都听的出来,这话明着是在说唐中兴,其实是在讽刺赵怀安和赵祥鹰,占了怀安集团大量的利益。
李易看的清楚,其余的人里,宁静和霍斯文脸上毫不掩饰,显然都在看赵祥鹰的笑话,张庭远则像个僵尸,一动也不动,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夏石出则哼着小调,东看西看,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赵祥鹰不能一直被动,听到这取出一只烟斗来,慢慢的装了烟丝,用火柴点着了,吸了一口,这才道:“大爷,大家好歹也是自己人,今天大家来是为了给先父做祭,有这份心在这,有些话在这个时候不好说出口吧?
关于老唐和小满他们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小满现在伤的不轻,正在我这养伤,砸场子的事我想也不必要扩大化。既然洪仁帮方面没有什么损失,这事就算了。”
唐中兴有徐寿章撑腰,语气也硬了起来,道:“董事长,我跟小满之间的事也说不上谁对谁错,损失我们都有。这事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不过你小舅子李易平白无故的打伤了我们帮里四十多人,有几个关节严重扭伤,这笔账怎么算?”
本来按长幼尊辈,唐中兴虽然跟赵祥鹰算是同辈,不过地位却没有赵祥鹰高,他这么说话明显是以下犯上,按规矩徐寿章应该出面阻止,可是这时徐寿章却大声咳嗽,又打了几个喷嚏,并没阻拦。
李易心道:“到了这步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徐寿章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
赵祥鹰盯着唐中兴,半晌不语,唐中举渐渐的不敢跟赵祥鹰的眼光对视,最后还是把头转到了一边。
赵祥鹰这时才道:“老唐,过年那几天,我家里有些乱,有人到我家附近捣乱,破虎还受了点伤,远州是你的地盘,你有什么可靠的消息吗?”
李易这时才知道,原来大姐家里已经出了事了,不过看样子孩子应该没什么事。
唐中兴道:“没有啊,这事我知道以后,我也派人出去查了,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赵祥鹰一笑,道:“不过也好,反正也没出什么事,破虎的伤也不重,可惜我当时没抓住那几个人,要不然就有对证了。”
唐中兴哈哈笑道:“是啊,董事长,这可是你失算了,过年嘛,也不用老是回家去。你要是在家坐镇,就不会出事了。”
哪知赵祥鹰接着道:“不过很巧,我今天白天听手下说,他们偶然间又在街上遇到了其中一个,把他给抓住了,现在人就在我这。这样吧,我叫他上来,也叫小满、立人和二德子他们也都上来,咱们一起聊聊。”
李易暗道:“姐夫真沉的住气,原来他手里有张好牌。”
这时蒋锐小声道:“你看夏石出,他正抽着烟,他一直不老实坐着,可是在刚才那几秒钟里,他夹烟的手指却没怎么动,烟都是直的,这证明他正在用心的听着,估计正在分析双方的形势。”
赵祥鹰叫人把人带上来,过不多时,门外走进几个人来,其中一个走路一瘸一拐,脖子上吊着三角巾,左手挂在上面。
另一个是被赵祥鹰的手下押着上来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低着头,两只眼睛却四下扫视。
还有一个就是二德子,这人李易认识,二德前面那人脸色灰扑扑的,估计就是老横的堂主邢立人。
很明显,唐中兴一看见被押着的那个人,脸上登时变色,徐寿章向唐中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紧张,唐中兴赶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