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霍斯文和宁静两人的表情表明,他们算是徐寿章的死党,张庭远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一边,这人看起来有些回避,夏石出脸上笑的很假,这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这种人可能更有争取的空间。”
赵祥鹰等人转身看去,只见公司外面车灯闪烁,开进不少车子来,车子外面步行的也有一二百人,场面极大。
车子的大灯都开着。毫无忌惮的向前照着,车队进院后向两侧分开。步行的小弟们则分列在每一辆车的旁边,排场弄的极大。
宁静笑道:“老大呀老大,每次都弄这么大的阵仗,还像个小孩似的。”
车队里有一辆红旗车,虽然并不很贵,可是气派十足,看来就是徐寿章所坐的车。
赵祥鹰迎了上去,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不到六十岁的老头儿。说是老头儿,其实看起也不甚老,精神健旺,双目有神,腰背挺直,手里拿着两个铁胆,正哗愣愣的转着。
赵祥鹰笑着和这人握手。道:“大爷,您来了?”
宁静扯着脖子喊道:“大哥,你每次都来这么晚,耍大牌呀!”
来人正是徐寿章,跟赵祥鹰很客气的握了握手,道:“雪太大。路上不好走,出来以后又回去多加了件衣服,老了,不中用了,不像们年轻人。火力旺,这天公也不作美。偏捡咱们开香堂的重要时候下大雪,真他娘的。哈哈哈哈。”
说话声中气十足,不过也多了些匪气。
赵祥鹰道:“老天爷能难为的了别人,就是难为不了大爷你,在东三省谁不知道徐佬的名号啊。”
徐寿章看了赵祥鹰几眼,道:“侄子,几天不见,你这嘴却越来越甜了,该不会是给我这老东西灌**汤呢吧?”
赵祥鹰一笑,道:“不敢。”
徐寿章叹了口气,道:“要说名号,出来混江湖的都有个名号,至于能不能叫响,那就得看真本事了。我名头虽响,却比不上你老爹。
可惜,怀安死的早,天妒英才啊。咱们怀安集团,要是没有你爹的头脑和魄力,恐怕想洗底连门都没有。只不过你大爷我江湖惯了,这一当起文化人来,就不那么得心应手。
有句话说的好,拿惯了修脚刀就拿不惯砍柴刀,想转行,唉,难哪。你爹转行这么多年,不一样还是不能完全脱了以前的底子?
白道上一批又一批,你跟他们绑在了一起,他们好的时候你也好,可是这种不干不净的关系,往往成为他们白道上互相拆台的利用点,结果,他一倒台,你就跟着倒霉。
只要你没彻底洗干净,就不可能解除这种关系,同时人家会缠上你,赖上你,咱们伺候了一批又一批的老爷,哪一批不想吃你的?不吃咱们他们靠什么活着?他们会让你彻底变白?难,难而又难。
这就叫互养互利,同荣同损。咱们虽然能腐化他们,可是最终呢,不还是人家的拳头大?”
李易听这徐寿章发牢骚,东一枪西一刀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赵怀安想把怀安集团洗白,脱离对东三省白道的供养,而徐寿章不想这样,只想当一辈子江湖人。
夏石出呵呵一笑,道:“大哥,你也别啰嗦了,天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咱们还是进去谈吧。”
徐寿章哈哈一笑,道:“好,进去谈,他妈巴羔子的。这鬼天儿,能他娘的把蛋冻裂了。”
徐寿章也不等赵祥鹰往里让,胸脯一挺,大模大样的走在了前面。
众人进了会议室,夏石出道:“大哥,咱们谈正事,叫你的手下出去吧。”
徐寿章回头看了看,一眼看到了唐中兴,便道:“好吧,中兴,你留下,这个这个,馒头你也留下,咦,大胜,怎么一身的伤,妈了个巴子的,你又跟人打架了?你也留下吧。”
每个人带的那些小弟们呼呼啦啦的都出去了,会议室里只留下不多的。
霍斯文身边的那个长腿美女没走,宁静带的那个叫小帅的帅哥也没走,其余的人则都退了出去。
人们围桌而坐,赵祥鹰道:“各位叔叔大爷阿姨,我爸的祭日虽然已经过了,不过各位念旧有心,开香堂以念亡人,小侄很感动也很感谢。”
赵祥鹰正要往下说,徐寿章忽然插话道:“哎呀,中兴,你们妈巴子的又跟谁火拼了?”
唐中兴正等着徐寿章的这句话,微一欠身,道:“徐哥,也没什么,都是自己人,小事一桩。”
徐寿章摆手道:“放屁,你他妈胡扯。敢情是跟自己人火拼,那还是小事吗?说。跟谁火拼的?”
李易心道:“这他娘的根本就是事先串通好的,演的这么假,这老王八犊子。”
唐中兴站了起来,眼睛不看向赵祥鹰,道:“也没什么,就是跟老横小满他们的人干起来了,咱们伤了六十来人。哦,对了。还有一个海州来的,说是叫李易,后来也都知道了,敢情这李易是董事长的妻弟,嘿,这小舅子。”
李易知道在东北,管人叫小舅子是骂人的话。这是在讨李逸媛的便宜,李易哪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