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初入人世间]——
党天宇又用中医理论解释了一下,说人的性欲根于肾,发于肝,应于心。
即性的根源是在肾,肾是性和生殖的根基,肾属水,水在人事五行中主淫。
而启动性欲求男女交合是在肝,肝主疏泄,调畅情志,又属木,下提肾水以使性事。如果肝气不舒,男子则萎,或早脱,女子则冷淡。
性生活的快感和附带的情绪感觉都应于心,如果心肾不交,水火不能既济,那么性生活的过程中就没有快感。
与此同时,心火下行暖肾,同时又可固肾,心肾相交,心肝肾相关,形成循环,当男子shè精之时,心气极为亢奋,暂时与肾水相脱,肝气则下动肾精,阳迫阴出,于是shè精,女子高潮原理亦同。
而孙晓梅多年不行人事,肝气内郁,气血不畅,肝木下提肾水,肝火内郁,又灼干肾水,水枯阳躁,水气内停,湿浊不出,这就是尿毒症了。
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再叫孙晓梅和庄子期在一起,也是行不通的,因为两情相悦之时,肝气虽然舒达,肾的阴阳却也同时有所损耗,所以当在舒肝养肾排毒为主。
这番话党天宇说的很是隐晦,有些敏感的词说的也比较婉转,但是孙显才也大都听明白了。
这一提及庄子期,李易便道:“庄叔在哪,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李易问起庄子期,孙显才长叹一声,道:“你们来之前,我爸刚走。他一跟我来了北京,就直接向里医院里闯,我知道不妥,但是没法拦。
我爸跟我妈见了一面,说了会儿话,后来我姥姥和姥爷就来了,你想想双方见面还能平静的了吗。
我姥姥当时就叫我爸赶紧离开,还把我教训了一顿,我妈正病着,我爸也没闹的太凶,但是双方言辞不善,谁也不肯退半步。
我妈本来就脾气不好,又任性又固执,她当然是站在我爸这边的,不过这二十多年下来,一直僵持,我妈也知道要是态度太过火,肯定双方都没有好结果。
我姥爷一直没说话,但是我知道他的为人,后来果然是我姥爷叫了人来,硬要把我爸赶走。
我爸从海州来的时候就做好了长期准备,当下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附近住下了。
今天早上,我爸的小弟们从东昌赶了过来,我爸再一次闯进医院,可是我姥爷已经派了人守在医院里,凡是见到生人一概拒绝。
于是双方起了争执,我爸还出手打伤了人,我听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到的时候我姥姥和姥爷也到了。
我心里清楚的很,在北京,我爸不管怎么闹,怎么坚持也是没用的,他顶多能闯到病房里看两眼,人是肯定带不走的。
后来一再劝说,他这才离开,我姥姥和姥爷又骂了我一顿,正好这时候你们来了,我出来接人。我妈那边却因为受了刺激,血压升的很高,出现室性早搏,这才叫了医生来抢救。”
李易听后默然不语,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又十分复杂,难道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当真就不可能再朝着好的方向转化了吗?
正说着,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孙显才让两人入座,道:“尝尝我家的厨师的手艺。”
忽然孙显才的电话响了,孙显才一看号码,眉头就是一皱,接了电话道:“喂,爸。”
原来是庄子期的电话。
孙显才也没回避,只听他道:“嗯,我在家。……,还好,没什么事了,但是医生建议透析。……,我也知道,不过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你想干什么?……,我看再缓缓。……,你就在外面?那好,我叫人出去接你。正好李易和党大夫也都来了,正在我这。”
孙显才挂了电话,道:“我爸来了,我出去一下,你们随便,不用等我。”
孙显才出去了,李易道:“烈火叔,我刚才没大听明白,是不是说显才他妈没有性生活才得的病?那要是再……”
党天宇道:“要是在平时是可以的,但是这个时候不行,病已经到了虚损的程度,还得以养为主。”
李易道:“我看他家人对中医也不大信,显才他妈虽然还算客气,但是想必是冲着庄子期的面子,她本人我看也不信中医。那咱们也不勉强,真要是这样,呆两天就回去。”
党天宇一笑,道:“你还是嫩哪,你不懂人的心理,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是信不信中医的问题,而是他们骨子里就有一种高贵气,因为自己的家族有权有势,所以看不起其他人,甚至不把别人当人看。
在佛教中这叫做恭高我慢,所以他们不管是就医还是其它的社会事务,都是要看主流认同的程度的,说白了,就是主流认为有档次的,够身份的,够尊贵的,才配靠近到他们身边,其他的都是野草,不值一钱。
所以说,如果就算他们信中医,也会去找那些有名气的,有社会地位的,换句话说,不能找名不见经传的。那结果其实是一样的,我去给孙晓梅看病,那个孙立平仍然会很傲慢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