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北京名医专家。
所以说,对于外行而言,哪有什么信不信之说,外行人哪懂什么中医西医,不过是通过专业之外的一些附加标准,来定位和衡量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些人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有着更多的资源可以利用,有着更流畅的选择罢了。”
正说着,孙显才和庄子期走前屋来,李易和党天宇起身迎接,庄子期面沉似水,向李易点点头,对党天宇道:“原来是烈火哥,我听显才提起这事,就知道是你了。”
党天宇道:“咳,都是过去的事了,还什么哥不哥的。”
庄子期道:“不,你是江湖前辈,你收山的时候,我还没出道呢。海州、广宁还有东昌,谁不知道烈火哥,我久幕大名,今天才正式见面,江湖辈分还是不能乱。大家坐。”
众人又再落座,孙显才道:“爸,我再叫人做点你爱吃的。”
庄子期一摆手,道:“不用了,我也吃不下去,你妈挺好的?”
孙显才又说了一遍孙晓梅的情况,庄子期向党天宇道:“烈火哥,以你的角度来看,晓梅的病容易治吗,有没有必要造窭?”
党天宇道:“我先前简单的看了一下,仅从我看到的而言,是可以治的,当然这种程度的慢性病,治起来很费时,调养得花一段时间。
至于西医的治疗,我对西医的知识懂的不多,不过这家三甲医院的主任医师都说需要透析,那想必孙太太是符合适应证的。”
庄子期又问了问透析的影响,党天宇也就自己的知识做了回答。
庄子期半晌不语,忽然一口气喝干了酒,道:“我明天还得过去看看。”
孙显才道:“现在医院里都是姥爷的人,你怎么进去啊,硬往里闯啊,今天又不是没闯过,我看还是再等等。”
庄子期把酒杯重重的一撴,又冷又硬的道:“不行。”
李易忽道:“今天庄叔走了以后,孙姨病情又有恶化,看来她不能受情绪上的影响,我看还是再缓缓。
孙家只是针对你,对孙姨却是很好的,如果庄叔一再这样,恐怕对孙姨的病情也不大好,这就适当其反了。”
本来庄子期入了死扣,非要如何如何不可,可是李易用孙晓梅的病情为由,这么一说,庄子期的情绪登时缓和下来。
孙显才暗中点头,道:“阿易说的是,我妈现在血压不稳,你也别再去刺激她了。”
庄子期不说话,一个人喝闷酒。
孙显才道:“你的人都安排在哪了?”
庄子期道:“在宾馆。”
孙显才道:“还是叫他们安份点,别在这闹事,没有用的。”
庄子期道:“他们不经我同意,不敢做什么。”
李易问起卢仲文为什么没来,庄子期说他这两天练功走了火,不方便走动,正在家养伤。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李易时不时的引党天宇说些中医方面的知识,不过时间一长才发现,其实孙显才和庄子期对中医似乎都不大信。看来引党天宇来北京,对庄子期而言,只是一个由头罢了,好借此制造一个见孙晓梅的机会。
党天宇是老江湖了,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对治这个病心里有底,也就当什么都没察觉,自顾自的吃饭。
吃过饭,庄子期和孙显才又私聊了一会儿,李易则和党天宇参观孙显才的家,见这宅子比自己家在细节设计上极尽心思,更凸显权贵气质。
李易道:“烈火叔,我看他们都不大信中医,这一次可是关键,要是一下子治的有了起色,事情就能扳回,还能更上一层楼,要是治不好,就更糟糕了。”
党天宇看着墙上的画,道:“这还用你说,不过我对这些事情都不大感兴趣,我治病向来清高,爱治就治,不治拉倒,不管他是权贵还是穷人,到了该死的时候都得死,就算他是皇上,得了病,也不能叫别人替他疼。
你小子也得记住了,人不能跟天斗,一切有为,皆可造业,要律自爱,不做恶事。否则等到老天来收拾你的时候,就算有名医在此,你也必定瞎眼看不到。”
李易一笑,道:“烈火叔,怎么,还在生气?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跟那个孙立平一般见识了。
人如果是自己爬到高位去的,就算以后变的狂妄傲慢,至少前半截还是充实的,可是像孙立平这样靠着家族爬上去的,他本人就未必有什么真本事。
你是有大才的人,不必理他,你们之间没有可比性。给我个面子,尽量给孙晓梅好好治病。”
党天宇只顾着看画,头都不转,哼了一声,道:“面子,我就是因为给你面子才没走的。要不然,我这会已经在飞机上了。”
李易心中自然也是有些轻飘飘的,道:“哎,这画是什么画?”
党天宇道:“不学无术,这是明代商真颜的晚风送影图,说的是一位少女从墙后面荡秋千,一位公子从墙外看到了姑娘的影子,就喜欢上了她。”
李易道:“哪有少女?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