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反抗,但这个男人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尽管他受过工伤,左腿的踝骨断裂,但医好了,依然有大把力气,几下就把祈编挟持了。祈编明白事情的真相后,也觉得吴晓晓做得过分。不过祈老给李树成算了一笔帐,李树城还真的心服口服,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
祈编说:“你和吴晓晓同居了一年多,你们做了多少次爱?”
李树成掰起指头一算,一个月除去月经的7天,打20天,一天一次,有时两次,一个月就算20次吧,一年就是240次,半年120次,共有360次左右。
祈编说:“你去玩小姐,就是发廊妹,要多少钱?”
李树成说:“不知道。”
回到岚天场上,他也没有去玩过小姐。听人说,一次最低是70快钱,20块钱的板板费,50块钱的小费。如果在北京,这个钱肯定不行的,起码翻4番。当然,这还可能是低档的,如果是宾馆里的,如果是外国妞儿,北京有很多外妞,估计他一下月的收入还干不了一次。
按本地岚天的价格算,360次,也要给25200元!这一算,李树成还要倒补吴晓晓的钱才行。
这下轮得李树成傻眼了,这么多钱呵?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男人和女人**,都得到了快乐,为什么要男的付钱?因此李树成决定,他不找吴晓晓还钱了,只要她一句话就行。他也没有伤害祈老,只是让他躲在别一个地方休息。祈编当然答应,因为他不答应也不行,如果真的这人耍起横来,伤害了他,真的不值。
一把手当然见过世面的,面对一脸凶狠的李树成,上前散烟。
李树成说:“老板,我只和吴晓晓说几句就走,你放心好了。”
吴晓晓不得出面,因为她已没有了退路。
他们走到湖边,一路上没有任何言语。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这就像是谈判,谁先说话,就会露出底线,就会露出破绽,在谈判中处于被动地位。
吴晓晓倒是有些怕了,不说话的男人比说话的男人可怕得多。咬人的狗不叫呵。她明白,象李树成这种人,从来也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好大回事。他的命不值钱,可自己的命值钱呵。自己现在是名人,是国家干部,不能自己轻贱自己。
吴晓晓说:“你说吧,给你多少钱你才满意?”
李树成说:“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想再和你搞一次,因为你是我一生中惟一的一个女人。你带走的不仅仅是我那么多年的积蓄,还有我的心!”
吴晓晓道:“我老了,你现在应当成家,你说吧,我给你多少钱,你可以从此离开我,不再干扰我的生活。”
李树成还是那句话:“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和再搞一次!”
现在的吴晓晓,早不是当年上北京的落难女人了,她再次听到这句话时,心从心上恨起了李树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拿点钱,好好成个家,我们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如果你执迷不悟,到时别说我做事不讲情面。”
李树成是什么?说白点,就是二杆子,最不怕的就是恐吓。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农民一个,无家无室,怕你个铲铲。因此谈崩了。俩人没有说拢,只好分散。
祈编也从一个角落出来了。
李树成气极了,想不到这个女人如此无情。你无情,也别怪我不义,本来不打算报复吴晓晓的他,心里也在想着法儿。
对女人,当然不能用打和杀的,如何才能整治他呢?李树成在等一个机遇,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儿,只是在傻等。
但吴晓晓想,凭李树成的智商,怎么能找得到他呢?一定有人在指点他,帮助他,那是谁呢?想下一想,就明白了,在江城文坛上,和她誓不两立的还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作家母雅芳,一个是诗人罗波。一定是她们。母雅芳还是罗波?她只能猜。这俩人女都嫉妒她,都想抢她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