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话说完,李旺立马明白过来,没想到王家的消息这般灵通,竟然知道自己被棠翁主带走了,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张管家此番前来正是想从棠翁主这里把自己要回去的,但不能平白无故地开口,就只好用“给王清清治病”当幌子。李旺心中一想便既明白过来,这棠翁主既是刘贺地亲姐姐,王吉自然怕自己对棠翁主说出什么不该说地话,这才要急着把自己给接走。
棠翁主诧异地望着李旺,“原来先生就是治好王小姐的神医啊?”她只顾着让别人去把不接她海棠地布衣绑来,倒没兴致问一个区区平民会有什么背景,甚至连李旺的姓名都没有兴趣知道。她不问,别人自是不说,所以她到现在才知道李旺就是王清清的主治医生。但此时知道,反而对李旺更添好感,“听说王小姐的病,令昌邑的一帮医工都束手无策,没想到先生竟能治好。妾身要是报以大王知道,大王定然十分高兴,咱们昌邑的医工长也非先生莫属了。”
棠翁主对李旺目光殷殷,想着要是能让李旺做上昌邑的医工长,那么以后要见李旺就更是容易,心中不禁有些欢喜。这模样看在田蒙的眼中,直恨得牙痒痒。
水仙半天没有听见棠翁主的回答,只得又说了一遍。
棠翁主这才正了正衣襟,打开门,要水仙把王吉家的管家叫进来。
不一时,就见水仙领着张管家和另外两个家奴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棠翁主瞧了李旺一眼,不禁笑道:“没想到王中尉要个人,居然让这么多奴才来,怎么着,难道怕我不给么?”
匍匐在地行大礼的张管家不禁一愣,抬起头瞧着棠翁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家大人只是遣仆一人前来……”话才说完。就意识到不对。扭转头一看,自己的背后有两个身影一跃而起,张管家还没有明白过来,那两个身影已经飞向棠翁主那边,手里边握着的是明晃晃地短匕。
张管家这一下吓得不轻,双膝一软,直接歇在自己腿上,再爬不起来。“这个,与仆无干!仆……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跟在仆后边地……”
只是此时的棠翁主可无暇听张管家的辩解,突然冒出这两个行刺的人已经令棠翁主措手不及,慌不迭地往屋子里头躲,一边大叫。“来人哪!”
李旺也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传说中的刺客了。他原本就没有走出屋。距离那两名刺客最远,眼见得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闪避到一旁,冷眼旁观。
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总不可能是来刺杀他的吧?
棠翁主吓得惊慌失措,那两名家奴装扮地刺客却身形变换,直接冲着田蒙去了。
原来他们要行刺的对象是田蒙那个小人。李旺心中对刺客的印象不禁大好。站在旁边只希望他们一刀就结果了那家伙的性命。
只是田蒙人品虽然差,武功却不弱。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虽然是出其不意,但田蒙一个打滚,竟然滚进屋子里头来,倒是避开了两人的锋芒。
两人一次不成功,倒也不气馁,一前一后又再度冲了上去。李旺打量着两人,尽管都是家奴,但一个身材略显臃肿,另一个则比较瘦小,前者老道狠辣,后者有些吃力,显然是个新手。只是光看两人地相貌,都是一团黝黑地面孔,猛一眼看过去,只觉得相貌丑陋,不忍细看。
李旺暗暗替两人着急,只听外边响起一阵嘈杂,应该是翁主府中地侍卫已经赶了过来,若是他们再不快,只怕非但杀不了田蒙,还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正想着,只见那身材臃肿者的匕首已经被田蒙踢飞,李旺满心焦急,那人却忽然朝田蒙飞扑过去,伸出双臂死死地抱住田蒙的腰身。
这一招让那瘦子不禁愣在当场,只错愕间,田蒙就已经挥拳抡向死死抱住自己的刺客。一拳头砸在刺客的背部,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瘦子不由吓呆了,惊叫出声,“师父!”这脆生生的叫唤夹杂着一丝哭腔。
原来是个女刺客!还是一个行刺经验不大丰富的女刺客!
“还愣住干什么?杀啊!”男刺客又挨了重重一拳,但双手却还是坚持不放。他心里头好不焦急,望着女徒弟,只恨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发呆。
女刺客终于觉醒过来,眼看得自己地师父被田蒙打得血肉模糊,再不敢耽搁,提起匕首就往田蒙刺去。田蒙双腿不能动弹,自然就不能躲避,行动上受了极大限制,他赤手空拳,又不似那女刺客有匕首在身,左躲右闪,已经左右见拙,女刺客救人心切,招招凶狠,终于刺中了田蒙地肋下。
女刺客见一举得手,不禁有些大意,却冷不防被田蒙捉住破绽,左膀被田蒙伸爪抓住,李旺在旁边看着,不禁大惊失色,他本来对这两个刺客就有好感,眼见得两刺客是一老一少女,两个弱者,更是同情,忍不住都要为女刺客叫不妙了。
田蒙的手掌**向后一挫,只听“噗”很低地一声,女刺客还没来得及挣脱,左肩就被拧住。李旺心底一沉,听这声音,看这架势,百分之九十九是肩关节脱位了。
女刺客隐忍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