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铃轻哼了一声,梅鹃没听见,但正好坐在卫铃身边的我听见了。我楞了一下:“鸟?”
卫铃一笑:“别想歪了,梅鹃叫冰鸟啊,鸟当然声音脆亮啊。”
“喂,干吗好好的,又说我啊。”
刚唱完一首歌,梅鹃脸泛红晕,笑着回到沙发坐下对卫铃嚷。
“冰鸟?为甚么叫冰鸟?”
我好奇地笑问卫铃。
卫铃起身准备继续唱,说:“梅花当然是长在寒冬腊月了。冬天的鹃还不早成冰鸟了。嘻嘻,真苯。”
我嘿嘿一笑,看看身旁的梅鹃,梅鹃脸红红的,笑笑。那迷人甜美的笑容几乎让我看呆了。
卫铃唱完,怕她又多心,我似乎更加用力地鼓掌。卫铃弯腰对我和梅鹃说:“谢谢,谢谢。”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卫铃准备继续唱。王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看我在房间,松了一口气,但当看见我身边的梅鹃,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她长舒一口气说:“大卫先生你在这儿啊,急死我了。”
“来来,坐。”
卫铃笑道:“这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啊。”
王兰坐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道:“王总让我找你商量点事,结果没发现你,我这一通好找,以为你去游夜泳了。没想到在这里唱卡拉OK。”
“对不起,辛苦了。”
我递给王兰一张纸巾,让她擦擦汗。
梅鹃有些尴尬,递过歌谱给王兰,笑道:“正好与大卫先生遇上了,一起来玩一会儿,来,兰子,唱一首。”
王兰一笑:“你还是让我先喘口气吧。我还得给王总打个电话。”
说着,王兰起身,拿起电话,可能是告诉王枚我的行踪。
王兰进来,坐到我身边。正好梅鹃在唱歌,卫铃在查询歌曲。王兰离我很近,她并不看我,说:“你真有办法,自己不也认识了?”
我装作甚么也没听见。梅鹃唱完,我热情鼓掌。王兰有些赌气地起身过去拿起歌谱开始点歌。
卫铃瞥王兰一眼,又看看梅鹃,笑道:“兰子,怎么不高兴啊,谁得罪你啦?”
王兰一笑:“你胡说八道甚么呀。”
依然低头看歌谱。
卫铃吐吐舌头,看看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王兰点完歌,似乎心情平静了一些,她拿点水果吃着,笑嘻嘻地对我说:“我唱得不好,不许笑我哦?”
那口气完全不像是下级对老板,我笑笑说:“我听过你唱,不错啊。”
王兰妩媚一笑,柔声对我说:“你喜欢就行。”
梅鹃和卫铃似乎想回避,都不再坐在我身边,两人假装去点歌,我觉得气氛没有刚才随意融洽了。
王兰唱完一首,我用力鼓掌。卫铃趁歌曲没出现室内安静的空挡,含笑说:“兰子,邀请大卫来唱歌别多心噢。”
王兰脸一红,既没承认,也不否认,笑道:“下次有甚么好事也叫上我啊。”
卫铃淡淡一笑,彼此都没再继续往下说。
又唱了一会儿,大家提议回房间。王兰跟在我身后,到路口,梅鹃和卫铃向我道晚安。王兰对她们笑着说:“我陪他过去,明天见。”
夜皎洁的月光似乎带来一些凉爽。海潮拍打着沙滩,显得大地格外静谧和恬美。
“好漂亮的夜晚。”
王兰在我身边轻声说。
我看看四周,含笑说:“是啊。你也很漂亮。”
王兰撇一下嘴唇,一笑:“听起来好假,不过还是谢谢。”
我轻声一笑,搂住她腰。王兰紧张看看四周,除了月光下的沙滩就是黑糊糊的大海,任何动静都没有,她这才放心地倚靠在我肩,随我慢慢向我房间走去。
“王总晚上真吓坏了,她怕你又去游泳,听说你喜欢夜泳的。这次是真的急了,到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她那样失态和焦虑。”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嘛,找了好久呢。”
王兰浅浅一笑,幽幽地说,“找到梅鹃,不就找到你了?”
这是甚么逻辑,不过,我听出了王兰的弦外之音。
我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
王兰悄声问。我笑笑,没甚么好回答的。“王总布置给我工作,让我在北戴河期间陪着你,怕你又丢失。”
“监督我啊。”
我有些不高兴,既没遵求我的意见,也没问我是怎么安排。
“谁监督啊,王总这样要求我的。”
王兰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喜欢,我走人就是,干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就是打扰你们唱歌了吗?”
唉,这就是北京女孩子。
“好了,好了,跟你没关系,谁说不喜欢你了?”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床上很疯狂呢?我还喜欢听你尖叫。”
王兰羞怯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