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加扎松子,加扎松子慌张地稍稍离开我的身体。板庆狠狠地问加扎松子话,两人用日语对话,我听不懂,看得出加扎松子非常害怕。
板庆没法与我对话,她悲愤地盯著我,眼里流出无限的羞辱和愤恨。那时我发现不懂彼此语言真的是一种逃避。彼此僵持著,我有些平静地对板庆说:“你出去吧。”
板庆一动不动,盯著加扎松子。加扎松子低头不语,不看板庆。
我有些生气道:“滚出去。”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
板庆眼里的神态似乎要杀了我,但转眼恢复到她平时的状态,她趴在地上向我鞠躬,然後起身退了出去。
加扎松子见我发火,小心地坐在旁边不敢吭声。许久,她伸出小手轻轻拉拉我的衣角,怯怯地说:“还生气啊,是我不好,不该来。”
“跟本就不该来。我怎麽说的?”
“求求你,别生我母亲的气。”
加扎松子眼泪往往地低声哀求我。“是我不好。”
“你先回家吧,下次见面再说。”
我平静了下来,说。
加扎松子还想说甚麽,见我盯著她,她默默点点头,擦擦眼泪,鞠躬,然後离开。
我静了一会儿,出门去锻炼。板庆静静地跟著,与平时一样做她的工作。沐浴回到休息室,我躺在躺椅上休息。板庆一言不发地为我轻轻按摩,感到她的手发冷直哆嗦,当她到前面为我按摩大腿时,我偷偷瞥她一眼,板庆眼红肿,似乎偷偷哭过,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心里顿觉非常愧疚。我握住板庆的手,轻声说:“对不起。”
板庆任我握住她手,低头不语。我松开手,板庆继续她的工作,平时她也不怎麽说话,不觉得安静,这天感到特别的静,我干脆闭上眼不说话了。
自板庆知道她女儿与我幽会後,我有一段时间没怎麽见到加扎松子,不知是不是板庆禁止她与我交往,我心里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我离开日本准备去美国的前一天,加扎松子突然来到我办公区。松岛告诉我加扎松子小姐等著我时,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因为多麽想念加扎松子,而是奇怪她怎麽还敢来。
加扎松子被带到我办公室,加扎松子看上去显得憔悴和消瘦。房间只剩下我们,加扎松子扑到我怀里哇哇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我问她:“是不是板庆不让你与我约会了?”
加扎松子狠狠地点点头,我叹息道:“你妈是对的。”
“不行,不见你我受不了。”
她悲悲切切地哭诉“妈妈只好同意我见你,她要再不让我见你,我再自杀。”
“再自杀?”
我心一颤,这才发现她裸露的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显然是割腕留下的,不知为何,加扎松子的举动让我毛骨悚然,她要动真格的我可奉陪不起。
加扎松子显然不想让我看见,用有意穿著的长袖衬衫的衣袖遮住伤口。
又哭又笑地缠绵了许久,加扎松子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下来。我也想通了,与她再也不会做爱,就把她纯粹当成一个小妹妹偶尔一起玩玩吧。
见她安静了下来,我带她一起去健身房,我锻炼,她在一旁嬉笑著陪我,当然,游泳时她也下水一起嬉闹。板庆依然做她的本职工作,见到加扎松子与我嬉闹她无动於衷,好象根本不认识加扎松子一样,加扎松子也不与她打招呼,似乎与她早约定好,当我要进浴室加扎松子嬉笑著要跟进时,板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她没表示甚麽。其实我与加扎松子纯粹沐浴,虽然她裸体相现,但我们并没有亲热,甚至她的身体我都没有抚摸。
第二天,我离开了京都。过了一个多月,真濑即将生产了,我再次回到京都。真濑身体变得滚圆,脸上有些发胖,情绪也显得很烦躁,那是真濑与我交往以来,她最没有耐心的一段时间。她吃东西就吐,每天还必须坚持吃东西,为了孩子,真濑只好按照医生的嘱咐勉强自己身体进餐和饮食。真濑的那种情绪感染得我也有些浮躁。既要天天陪她,又不是很有耐心,而且真濑那段时间显得也不象平时那样体贴和温顺,我有些压抑得浑身有气没处撒,也就是那段时间,加扎松子几乎成了我的出气筒,我变得很残忍,至今想起依然觉得对不起加扎松子。
人内心都有些残暴的东西,只是因为教育和环境让人变得理性。我不是一个完善的人,而环境往往使自己显得非常自私和缺乏理性,我始终觉得日本那种对女孩子的特殊的历史传统和背景使我变成那样,不想为自己开脱,但总体说来,离开日本那种特殊的环境,我确实显得更正常些。由於不是写忏悔录,心灵的批判和检讨就不多说。
真濑的妹妹优香有一套很漂亮的小洋楼,她与大介先生结婚後自己也很少来住,算是她家里的产业吧。真濑既然要生产了,虽然她父母过去一直不怎麽满意我们的关系,但毕竟孩子的出生对她父母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欣喜的事,因此不太象过去一样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既然真濑父母态度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