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姑娘们的征婚条件我都具备,写起信来便漫不经心,就象我们的车间主任要我写年终生产总结一样,简要地介绍了我的性别,籍贯,年龄,身高,文体程度,家族状况等等。致使姑娘们看了,象读“公文”,自然置之不理,束之高阁。
由此看来,人应该向高标准看齐,方能知道自己的不足。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这样,一个人的聪明才智就能得到充分的发挥,一个的创造力就能得到激发和体现。我坚信,凭着我对爱情的执著追求,对事业的积极进取,我一定会获得双丰收的。
这篇散文的发表,使我再一次浮想联翩,感慨万端。第一次自考《写作》,我一举成功,使我百感交集,原来我还是一个材料。想当年高中毕业回乡务农,80年代开始业余搞创作,试图以此为跳板跳出农村,进城搞专业写作……直到如今90年代整整十年,我才在国家正规地市级报刊上发表第随笔散文,真是十年辛苦不寻常啊!
据说编发《应征趣谈》的编辑同志,是刚从市里某企业里调到报社工作的一位青年女编辑,我不禁又有了新的目标,发愤写作,争取尽快被调到市报社事业单位从事编辑记者工作。
工人的前身,基本上都是农民,城市扩建,便征农民的地,城市附近的农民便被转成了城市人,进厂当工人。如果我成为了专业作家,进了文化单位工作,每日就不必穿油腻的电工服了,这样我才彻底地摆脱农民工人的身份。
大姐及六妹与七妹幺先后考上大学离开农村,成了国家干部,在村子里是有些名望的。每年五一,春节,大姐和六妹七妹仨姐妹相邀回家探亲,家里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我26岁进城以后,每次与大姐与两个妹妹一起回农村老家探亲,我都有一种脊梁骨挺不直的自卑感,因为我没有跨过高等学府的门槛,不是一个国家干部编制,后来通过关系转正当上了国家工人,不算自己的本事。
心肠好的乡亲见到我,说一句,冒长河终于搞好了。有的乡亲却不以为然,说什么一人有福,全家沾光。言外之意,我能有今天,是沾了大姐的光。现在,我写的文字变成了铅字,我内心深处才有一丝丝的成就感。这是我的创作,这是我的创造,白纸黑字白纸黑字啊!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通过文学证明我的存在。
写作的确是贵族的事业。初生牛犊不畏虎,当年高中毕业回乡务农,不甘心在农村当一辈子农民,以高尔基作榜样,发愤写作,试图一举成名当作家,结果呢,贫困潦倒,一筹莫展,无所作为,为了生活生存,很长一段时间,不得不放弃写作。转正成了国家工人,工作稳定,生活安定,有了闲情逸致,再提笔赋诗作文,居然得心应手。写出来的稿子,投寄给市报副刊,基本上是写一篇发一篇。
市报副刊编辑经常出题征文,我有了丰富的人生阅历,任意把自己的某一段人生经历和感悟写下来,就是一篇应景文章。一段时间里,市报副刊编辑在文学版上搞了一个“花言巧语”专栏,每周一期。编者出题,读者写一句“花言巧语”在每周规定日期之前将稿子寄给报社,择优发表。有一期的题目为《沉默》,我写道:沉默是智者的矛,是愚者的盾。编辑把我的这则“花言巧语”列在了第一条的位置上,以后每期的征文,只要我写了,几乎没有不给我发表的。单位新招工进来的一个小青年,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称我为作家。
1991年深秋的一个月夜里,躺在如一叶孤舟的单人床上,关掉电灯,月光如潮顿时浸透了我的身体。与前妻离异后,已经记不起最后一次是什么时间了。体内如骨梗喉不吐不畅的生理冲动,在这静谧的秋夜里,使我禁不住又一次将手伸向自己的桅杆,用意念想象作帆,一路乘风破浪,达到淋漓尽致的境地。
浑身赤裸一如亚当的我,在对久违了的夏娃的神往中,浆糊似的脑子忽然闪了一下灵光,随即,一首《无题》诗一挥而就:月夜象深不可测的山谷,似茫茫无际的海洋。床儿如船儿载着孤零零的我,从黄昏的港湾驶向黎明的码头。天哪,谁与我同舟?
我将这首对未来伴侣的望渴望的《无题》诗,寄给了省刊《青年月报》编辑部,并汇寄了20元的版面费。该刊在语丝交友栏里刊出这首诗后,很快我就收到了一大摞交友信。并且经常来信不断,甚至有一封来自外国新加波。
因为给我来信的都是省内外的一些中专和大学女生。我而立之年,又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与一些20岁左右的女生写信交笔友,我可是妙笔生花,得心应手。使得一些少女神昏颠倒,不顾一切交定了我这个天下难得的知己。在信中我越是坦率地向她们交待我自己,离过婚,不是一个好男人,她们越是觉得我可爱,甚至还说什么三十的男人一枝花。离异后的单身汉和婚前的单身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我已经相当清楚我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不现实和不可能有结果的事,我不会再为之心动至少不会轻易行动。
众多女孩子中,唯有武汉水利电力学院的一位叫荣易的大四女生总是不断给我来信,使我不禁产生了一种非份之想。毕竟荣易21岁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