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也许你在心底恨透了我,后悔当初我们不该相识,我这个恐怖女人不该闯入你的充满诗情画意的生活。我说过,我是一颗灾星,我是同灾难一起陨落人间的。我可怜任何结识我的异性,和我相处,太不令人愉快了,你说是吗?
记得那天早晨,你起得很早,残酷的咳嗽几乎使你一夜没有合眼。我俩走到漆黑的夜里,我当时是没有任何女性的防线的,我相信你有理智的闩栏。我始终相信你,相信你可贵的人格。但是你毕竟是我难忘的初恋情人。当时我真想吻你,吻别我们彼此都珍惜着的日子。不知为什么,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因为女人的感情逻辑是大于理性逻辑的。如果我牵着弟弟的手去翻越道德和理智的围墙,那不是特别的恐怖吗?但是真是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合影留恋。原因是什么呢?大概是没有心绪,是吗?
记得在初次见面时,你猜我的心情猜得特准,当时甚至还怀疑你是否学过心理学。虽然我连声否认事实,但是在心底总算服了你。后来呢?由于我们各自命运的驱使,没有能够接触你,对你缺乏了解,春节期间虽然我们一度见面,并且交谈了,但是我觉得,这次我看到的不是真实的你。但是既然你和我赌气,我也只好从命。
虽然我们交往的时间不算短,但是我们相处的时间都是不长的。你朴素大方,具有一般男性所没有的勇气和胆识;你不慕虚荣,生活简便,而不图舒适;你超凡脱俗,具有较高的生活情趣,这在农村小伙子中简直是凤毛鳞角。
你希望有一种浪漫的生活来到你的身边,可是无情的现实却总令你不满足。我想从某种角度来讲,这使你的生活比你周围的人过得有意义和悠然自乐,但又给你更多的时候以无端的闲愁和苦恼。
你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几乎是你的天性。你心胸宽广犹如宰相一般,能够谅解朋友。甚至有时为了一种谅解自己作出默默的牺牲。你乐观向上,这种精神和意识即使在你最落泊的时候也不乏表现。
长河,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清楚明白生活意义的人。你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坚强的人。你爱的好苦,但是你从未放弃一种崇高的追求,而不象许多的人那么世俗,为了性爱的冲动而胡乱的凑合一个家庭。
长河,也许在几年前发誓追求高尚生活的我,随着自己人生的许多坎坷和炎凉变得俗气了。我觉得,你也应在不改变你的某些追求的前提下,使自己现实一点。在平凡的尘世中,能找到脖子上戴着项链的安娜是人们的美好心愿,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愿以偿。如果象郑人买履一样,不舍其度是很难寻其鞋的。好了,真怕你骂我在这里胡言乱语,所以少说为上策。如果有不恰当的地方,还望小弟多多包涵和指教。
记得你曾经说过,爱你的姑娘有一个连。这我相信,如今处于阴盛阳衰的时代,男性是地球上的稀有之物,所以我不会嫉妒的。衷心祝愿你早结良缘,在水一方有一位佳人在等待着你。
世界真大,世界也真小。单小桂1986年通过复读,考上了南京政治学院,成为了一名女军官,我当时仍然在农村种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巨大鸿沟,使我们不得不分了手。没想到整整十年后的1996年,我考上了南京大学中文系专升本插班生。可是,当年的恋人,却不知被毕业分配到了何方。
我大学毕业后来到了省城工作,在一家婚姻介绍所征婚,认识了省城某初级中学一位离婚了女教师。听口音女教师是沔阳人,忙向她打听章小桂的下落,正好她们是要好的朋友。女教师告诉我,章小桂在省城某军校教书,已经结婚,育有一子,丈夫是军校同事,也是军官。
我闻讯非常激动,激动的是,当初一对农村男女恋人,因为地位发生巨大改变而分了手。没想到十多年,彼此殊途同归,都混到了省城。世界也真是太小了。10多年后,一对分手了恋人,居然同居一城。
我向女教师要到章小桂家的电话后,抑住不住内心的激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正是章小桂,但是声音却是那么的陌生斯哑而显苍老。彼此都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啊!
章小桂在电话里问我是谁,我呵呵一笑后说,你想不起来吧,老朋友呢。后来章小桂又问我是那所大学毕业的,我说是南京大学。章小桂还是想不起来,我觉得主动打电话者,老让人家猜来者何人,就显过份,很快自报了家门,我是冒长河。告诉她我现在一家报刊社工作当编辑。
我其实很想见见曾经被章小桂在信中称为的难忘的初恋情人,但是10多年没有互通音迅,彼此自然显得生分隔膜。并且章小桂在电话里,并没有表现我这样的激动,我也就冷静了下来。后来我给章小桂一连寄了几份署有责任编辑冒长河的报纸,她没有任何回应,我就不再邮寄。都是中年人了,可能章小桂担心被老公误会什么,不想让曾经的过去打扰他们现在的宁静,就对我的热情进行了冷处理。
后来有一天,章小桂倒是主动给我单位打了一个电话,希望给我提供某些新闻资料,但那些资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我毫不知情,她便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