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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希望你能解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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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电台征婚(4、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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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应征者叶元香。

    刘冰霜先给我倒了洗脸水之后,就去厨房给我做早饭,煮鸡蛋面我吃。此时他们一家人正在酣睡于梦中,时不时有雄鸡报晓打鸣。我跟着刘冰霜到厨房,往熊熊燃烧的柴灶里添柴火。这种情景是那么的默契而温馨温暖温情,可是,却是我们即将天各一方的最后时刻。

    吃过鸡蛋面,天天蒙蒙亮,我收拾好行装,刘冰霜打开了客厅大门,欲送我一程。可是,我们刚刚出门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走了几步,刘冰霜的妈妈就跑到屋门口,叫她回家。刘冰霜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泪水夺眶而出。我立即说,多保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会儿我再回头看时,刘冰霜家的大门已经紧闭,整个村子,死一样的沉寂。

    我心里莫名一阵伤悲之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前进。山路弯弯,我一位失意者,告别远离寂静的村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悲壮与坚强和浪漫的情怀。

    半途上,遇到刘冰霜的邻居放牛归来,见了我,与我热情地打着招呼,说这么早就走了,怎不多玩几天呢。我讪讪地笑了一笑。

    此番与刘冰霜一别,再见面时,时光已过去了十多年。

    1998年,我在武汉一所民办中专学校教书,因为生源紧张,校方鼓励在校教师利用节假日回各自家乡里,把家乡父老的子女动员到学校读中专。每动员一位学生到校报了名,学校就给予教师伍佰元人民币的奖励。我为了发财,就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寄信,要求他们帮我招生。有一天,我在学校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声音是多么的市俗和土气。弄了好半天,我才知道是刘冰霜打来的。她告诉我,她收到我的信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寄给刘冰霜帮我招生的信是寄给她的老家的。刘冰霜已经离开村子嫁到了镇上,并且在镇上盖了房子,一家人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刘冰霜告诉我,她的家乡没有人愿意读中专,因为中专毕业工作不好找。末了,刘冰霜问我们这里的鸡蛋多少钱一斤。我平时在学校吃食堂,对于鸡蛋的价格行情不是十分熟悉,便答应帮她打听一下。一晃十多年没见过面了,我们都由二十几岁的青年人变成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声音的变化简直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了。特别是,刘冰霜跟我在电话里谈鸡蛋的事,我顿时觉得她好陌生,离我好远好远。后来,刘冰霜带她的一个妹妹到学校找我,求我帮她的妹妹找个工作。

    乍一见到刘冰霜,我已经认不出来了。细细看来,才能找到一丝青春的轮廓,特别是神情。刘冰霜问了我的生活情况,我如实告诉她,我离了婚,又成了一个人。刘冰霜说,她的生活也不是很如意。丈夫太小心眼,总是怀疑她与谁与谁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因为有了一个孩子,几次想离婚都没有离得成。刘冰霜在家乡当过几年的英语代课教师之后就嫁了人。我虽然感情生活总是不如意,但我一直都在走上坡路。先是自考大专毕业,后是考入南京大学专升本班学习,毕业后当民办中专学校的教师。我一直在进步,自然与我昔日的老恋人拉开了距离。久别重逢,虽然惊喜,但不能持久,在交谈中,我对刘冰霜的许多问题,无法回答,总感到我们已经不再是同一路人了。最后,刘冰霜问我手头方不方便,她说出门到武汉后,藏在小妹身上的盘缠不小心还是被小偷给偷走了。本来想在武汉多呆几天找工作,现在由于钱被偷,只好回家。刘冰霜想找我借伍佰元钱,待小妹找到工作赚到钱后一定还我。我才到民办学校教书不久,一个月工资才伍佰多元,由于开销大,我几乎入不敷出,那里还有什么积蓄。所以我爱莫能助,最后送给了小妹一百元钱打回家的车票。刘冰霜走时还交待我,今后不要往她家里打电话或者写信,以免老公看到了,又出麻烦。我想我不会再与她联系了,过去的一切就让它永远成为过去吧。

    但刘冰霜是我电台征婚会内见的第一位应征者,又因为是她的母亲看不上我,而捧打鸳鸯,强行拆散了我们对我的自尊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令我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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