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乙:“稚惠,是真的吗?”
二十三岁的雅惠睡意蒙蒙听着电话里好奇的声音。“什么啊?”
作者乙:“你们出版社的作者说你写不出好东西来了耶。”
雅惠打了个哈欠。“不懂你在说什么啦!”
作者乙:“你不是有一阵子没出书了吗?有作者说你被退了好几本稿子,作品没人要收了耶,是你们出版社的作者说的,不走我说的唷。”
雅惠半垂着眼皮。“她说的有可信度吗?那你问我干嘛啊?”
作者乙嘿了两声:“我总要问清楚才能明白事情始末嘛。你要不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啊?”
雅惠嗤笑:“这有什么好辩解的?无聊!爱传就传吧,我要去睡啦,拜!”
──摘于雅惠日记
“好……好久不见了……”雅惠结结巴巴地。拷!她的心头乱跳个屁啊!
相处又不是一天二天的,她……干嘛这么紧张?
他的眼睛锁住她的脸。“你剪了头发。”揉了揉她挑染成酒红色的短发。“活像二十四岁的小太妹。”他取笑,推着她进了二楼公寓。
她不服气地回话:“你的头发都留到肩了,想当女人啊?”拷!就是忍不住回驳他。
“你不喜欢?”严卿官随意问,雅惠回头看了他一眼,嗤笑。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吧?彼此的自由空间不是当初交往的条件之一吗?如果我连你的头发都要,那就也失了交往的原意。”她很坦白地说。
严卿官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放下了行李,将身后的玻璃门关上。
“你叫我上楼干嘛?他们还在楼下耶……吓!你干嘛关门?很热耶!”她遽然回首,吓了一跳。
“雅惠,我想你。”他沙嗄道。
“啊……”好肉麻!雅惠咽了口口水,冒起冷汗来。
“你过来。”
“干嘛?”她警觉地问,全身寒毛竖立。
“我想抱抱你。”他伸出手来。
雅惠看着他结茧厚实的手掌,显得有些迟疑。
“后悔了?”他扬眉,俊容肃然。
“没有,我没有!”她答道,握住他的手,才想要开口再说几句,却发现下一刻已被他拥进怀里。
雅惠的脸有点热热的。妈的,不吭一声就抱她!虽然以前偶尔他会抱抱她,但没这次抱得快勒死人!雅惠举起手想要环住他的背,皱了皱眉,又放下来。拷!她尴尬个屁啊?
“我看见你在笑,雅惠。”严卿官喃喃地说,天知道他有多嫉妒惹她发笑的人。她并非冰美人,对人虽然冷冷淡淡地,但她的个性偶尔冲动,喜欢骂脏话,却没见过她笑。但,他该值得庆幸了!至少,她待他的态度一如以往,而非一个月没见的陌生人。
“我不行笑吗?”她翻翻白眼。
“你还是老样子。”他倒先笑了。
雅惠看看他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脸更热了。“你到底想怎样啊?”她顿了下,才结结巴巴:“妈……妈的!”
她骂脏话的意图……不会被看出来吧?要是被看出来,不如死了先!
“你老爱骂脏话!”他的笑脸没了,晒得有些古铜色的俊脸逼近她。
雅惠瞪着他,咽了口口水,在贴近的刹那,忍不住闭上眼睛。妈的!丢脸死了,心跳都快被他听见了!
等了半晌,预期的“惩罚”没有降临,反而忽然他的重量整个移到她的身上,他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害她颠踬了下。
“你……怎么啦?”
“我不太舒服,让我靠一下。”
“啊?”雅惠试探地摸摸他的皮肤,好烫。原以为是刚从外头回来,所以体温较高而已。“你生病了!”
拷!他是病人,而她还在作非分之想?这种别扭的个性丢脸死了!这一辈子绝对不会把方才邪淫的念头泄露出去。
“我只是不太舒服,我抱着你就好了。”
“不太舒服个屁啦!”这种时候还想抱她!他的头脑净装些什么啊,真是!“生病就去看医生,我还不想被你传染!”她没好气地说。
他闭上眼,闷笑二声,喃喃说:“就因为不想传染给你,所以让你逃过了。”
这回,雅惠倒没迟钝到听不懂他的话。
雅惠坐蹲在床畔的椅子上,抱膝注视浅眠中的严卿官。说是浅眠,是因即使他服了药,一有动静还是会醒来。
雅惠烦躁的搔搔头发。“妈的!爱人有个屁用啊?烦死人了!”拷!那是说,如果这就是她的“爱情”的话。
爱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她一向对人没啥兴趣,现在突然觉得好像有那么点“爱”的感觉,要表达好难。
“雅惠?”
啊?还真是一有动静就醒呢!
雅惠略嫌内疚的跳下椅子。“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喝水什么的……你瞪着我看干嘛?见鬼啦?”
“没,你穿围裙满好看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