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惠忽然叫了一声。“我远在煮稀饭!”匆忙地跑出房间。拷!看他也会看到傻了,真是疯子!
严卿官微笑,坐了起身。他握握拳头,全身气力恢复七、八成,他的体能一向不弱,复原能力也很快,他预估只睡了半天多而已。
“咦?你可以坐起来了吗?”雅惠捧着大锅稀饭进来。
“我没……”严卿官怔忡,对上她关切的眼眸。“我……咳,勉勉强强而已。”这是首次亲眼目睹她对他有了心。
是什么改变了她?他虽在那西色斯岛,但不表示完全没有她的音讯;跟望日签定了契约就等于保证她的平安,而她的音讯则有丁玉堂陆陆续续传给他。
她遭了小偷,他知晓,有望日护她,就没有必要担心。但就算能够掌握她的动态,却摸索不出她心境的变化。
“那谁叫你坐起来啊?笨蛋!要不要吃稀饭?”
严卿官面露警觉怀疑。“你煮的?”
“是啊!”雅惠把大汤匙递给他,白了他一眼。“我懒,但不见得我不会煮饭。”
“你宁愿成天吃泡面也不愿自己煮饭?”
“我说过我懒了嘛,咦?你说话满有气力的嘛,还会不舒服吗?”
“我……咳……我还是不太舒服,头昏脑胀的……”严卿官连咳了好几声,惊觉到她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
这是雅惠吗?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的剧变就足以教他怀疑认错人了。
“丁玉堂说你是习惯性的水土不服,只要休息半天就好了,是不是他搞错了?”雅惠不悦地皱起眉头。
“不要在心底骂脏话。”
拷!他这也看得出来?妈的,真是有够霉!
“雅惠?”
“嗯?”她懒得站了,扯下围裙就坐在椅凳上。啊!好累哦,久未入厨房,搞得灰头土脸的,全身肌肉都抗议,如果这种时候有根烟就好了,操劳过后一根烟,快乐似神仙,好想念哦!
“你过得好吗?”
她嗤的一笑。“这种问法像是我刚从难民营出来。还不错啦!”她皱了皱鼻子。不妙,这个月他不在,她放肆的抽烟抽得凶死了,本来是想既然他回来不能抽了,不如先抽个过瘾,当作告别式,现在反而半天没吸烟了,怪怪的。
他密切注意她的反应。“你看起来有些变化。”
“哦?你有没有口香糖啊?”好哈哦!对了,楼上冰箱里还有半打啤酒,是打算今晚喝光的。妈的,他这么早回来干嘛啊?
不是说不欢迎他,老实说,她是满想念他的,真的。只是她还是希望保有单方面的自由,男与女在一块不该成天只有卿卿我我的,那会教她烦死。
“我有。在行李堆里。”
“这么麻烦啊?你慢吃,我去找。”雅惠跑到客厅翻行李。香烟、香烟在哪儿……不对,她是要找口香糖,口香糖呢?他的衣服简洁,在袋里有个盒子,她顺手打开,是一排细长的针。拷!这男人还真自主,连缝衣服都自己动手,好,够强!
“妈的,口香糖放得还真隐密!”小心地把细长的针拱起来,拿出压在下头的小盒子,她打开
她瞪了许久。
“雅惠?”严卿官在她身后蹲下,左手理所当然地缠上她的腰际。“找到口香糖了吗?”
“没啦。你不是不舒服吗?”她的声音闷闷地。
他锁眉:“雅惠,你在哭吗?”
雅惠跳起来转身面对他。“妈的,我哭个屁啊!”她的眼睛红红的。
“混帐,你又骂脏话了!”
“你不也骂了?自己没法达成的要求不要来强迫我,王八蛋!”
“雅惠!”他缓慢站起身来,凶眉已出现。“没有理由我必须受你莫名的责难。你最好说出个理由,不然──”手指间的关节又啪啪作响。
雅惠瞪着他。“我以为我好像有一点点点点的爱上你了。”
他停下动作,惊愕。
“实则不然。”她又说。
“雅惠,你最好把话说明白!”
“妈的!我连嫉妒都不会,怎么会去爱你?”雅惠露出那张相片。
严卿官注视了会那张母亲的相片,沉住气。“从头说。我要知道错过你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我改变?嘿,你真以为我变了吗?我以为我真的变了!王八蛋!”雅惠紧张地咬着指甲,想起遭小偷的那一夜──“至少,我是试着去努力改变自己的,你知道的,那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如人!他们可以做到,而我却做不到?”
严卿官上前一步。“你开始在语无伦次了,从头慢慢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她眯眼看他。“一辈子?你认为我真的会嫁给你?然后去当一个黄脸婆?”
他注视她:“婚姻不见得只有一种型态,雅惠。”
她顺口接道:“而通常,到最后,男人变了心,因为这就是爱情。”
“你怎能确定我一定会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