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金大哥,你,你也早点休息吧。”
张炽刚要退出大厅,却听得南宫飞霏又说道:“金大哥,我,我还喜欢你叫我傻丫头”,说完,娇躯已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飞进了后堂之内。
这次轮到张炽脑中“嗡”的一声,暂时失去意识了,混沌之中只是闪过“她喜欢我叫她傻丫头,她喜欢我叫她傻丫头”这句话,这么明显的表白,他哪有不懂之理,一阵幸福感涌上心上,却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了黄珊与羊倩,“唉,真是烦人”,张炽苦笑一声,转身急急出了大厅。
找了个府中值勤的护卫营士兵,张炽朝他耳语了几句,那士兵匆匆出去后不到一柱香时间,长髯凌乱,眼丝微红的穆彪便如阵旋风般冲进了张炽的房中,一见到张炽,口中便嚷道:“老弟,你有消息了?快告诉老哥知道,那姓莫的王八蛋躲在何处。”
张炽见到穆彪此刻的模样,知他不但已一天一夜未眠,更是因为毫无头绪而急火攻心所致,不禁也为他的忠心感动,将门掩上之后,张炽想了想,明知故问道:“穆老哥,明天主公游街的最后一处是什么地方?”
“城西,聚龙山下,那里是冬元节赛灯之所,明晚所有的花灯都会在那儿聚集,主公还得为最后夺魁的花灯打赏”,穆彪想也未想,一口气说完后,疑惑地问道:“老弟,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怀疑莫泊然会在那儿动手?那儿是我们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不可能吧?”,说完,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
这个答案早已在张炽的意料之中,但此时听穆彪说出来,心中还是不由一阵感慨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亦然,穆老哥虽然神勇,但论起智谋来,却还是不如那莫泊然了,幸好自己料中了这一点,要想让他明白,还只能慢慢引导”,主意已定,便继续问道:“可知那戏棚背后居住的大户人家是哪个?”
“戏棚背后的大户人家?那是天野都第一大善人,严初九的府上,怎么啦?这个戏台以及明天的赏银有一半是他出的呢”
“哦?”张炽顿时来了兴致,看来这事还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便转开话题问道:“穆老哥可否给小弟讲讲这严大善人?”
穆彪有点不悦地说道:“老弟呀,你这么晚把我叫来,说是已有那姓莫的消息,此时却让我讲那严大善人的故事,会不会太儿戏了点,那严大善人在天野都中所做的善事如真要说,就连街上的小孩儿都可以说个三天两夜的,又何必找我呢?”
张炽没有理会穆彪的不快,只是说道:“穆老哥,你是否想过,如果明晚在赛灯会上突然发生意外之事,比如:出现一具死尸,你想想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那还用说,肯定是一片混乱,等等”,穆彪此时也象是知道张炽想说什么了似的,“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张炽的肩膀,满脸惊疑之色地骇然说道:“你是说明晚主公出现在那赛灯会上之时,会有什么意外出现?老弟,你能不能将你知道的事情一次说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故布疑阵,真是急死我了。”
张炽见穆彪真急了,也不再卖关子,将刚才看到听到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末了,张炽说道:“穆老哥,如严初九依你所说,不但是个大善人,而且与主公关系极好,那么依刚才小弟所见所闻,极有可能莫泊然知道了主公必定会到那儿,而且早已控制了严善人一家,要不是如此……。”
张炽话未说完,便被穆彪打断道:“老弟,没想到你功夫了得,捕风捉影的本事倒也不小,今日在城南南圩头市场巡逻之时,还遇见严善人向一群乞丐派发馒头来着,瞧他那慈眉善目的样子,哪象是被人控制,这点不通,不通,会不会是你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