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与都督难道就不怕我是司马常风或者是铸山派的细作吗?”,其实这个问题张炽问也是白问,只是突然间想到龙牙山中秦错与林得孙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怕是以后南宫奇或穆彪对自己有所怀疑,助南宫奇夺位事小,自己重建血狼堡才是大事。
“哈哈哈哈”,南宫奇与穆彪相视而笑,穆彪拍了拍张炽的肩膀说道:“老弟,你以为主公与我做事是如此不谨慎之人?其实早在你与我比试之后,主公便派人去羊家集查询了你的家世”,说到此处,穆彪眯起一双眼睛看着张炽,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老弟的身世虽然不尽详实,但主公与我却可以断定,你绝非是我方对头之人。”
张炽猛地醒悟,暗骂自己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不查清自己的底细如何能行,这不就跟前世参加特战队时的政审是一样的吗?
“还有吗?”,南宫奇见眼前这少年如此直白,看上去与他年纪有着不相称的一份成熟与稳重,干脆大方点,主动问道。
“呃”,张炽掩饰了一下窘状,认真地问道:“主公与都督为何会认为属下训练的士兵能对付得了司马常风?,其实以主公目前的实力,大可拥兵自重,与那司马常风决裂,更甚者,挥军一战,岂不是更痛快?”
“唉~,副都督说得固然不错,也是一个男子汉该当之事,只是”,说到这儿,南宫奇难掩心中激动,站起身来,在秘室中来回踱了几步后,停下说道:“只是如此一来,我南宫家上百年的基业,甚至这整个天野都都将毁于一旦了。”
“是怕你南宫家的基业毁于一旦吧”,张炽嘀咕道,却没敢说出来,只是奇怪地问道:“主公将这天野都掌控于手中,手下又有如此众多的精兵强将,这天野都怎么可能毁了呢?”,他曾听张楚云分析过这云端大陆的形势,但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干脆就装作糊涂,让南宫奇仔细解释解释。
“副都督少年才俊,武学有成,但恐怕对我云端大陆目前的形势不甚了解,我拱北谷发生家变,此时尚且只有少数几人知之,老朽估计那司马常风也想就此静悄悄地坐上这谷主之位,但如老朽公然与司马常风决裂,则将成为他背上针芒,为了使自己的位置坐得更稳,他必然会以剿叛为名,倾拱北谷全力出兵与我一战,我虽兵多且精,但若与整个拱北谷为敌,老朽尚无此把握,此为其一;其二,老朽大哥南宫烈如今还在他手中,若他以此为要挟,老朽若应战,则背上弑哥的骂名,不战,则将束手就擒;这第三嘛,即使老朽为顾全大局,不顾大哥生死机而忍辱负重,即便侥幸赢了,与那司马常风也必然是两败俱伤,而在我的背后空明都,铸山派在阴风谷的支持之下,已广招兵马,早已对我天野都虎视眈眈,若此时乘机而入,各个击破,则整个云端必定落入其手,副都督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了吧?”
张炽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地一声,点了点头。
“所以,老朽目前可以说是腹背皆敌,若稍有不慎,则满盘皆输,南宫家基业尚不打紧,苦的是这天野都的百姓,则将陷于锋烟四起,生灵涂炭,流离失所,妻离子散的境地了”,说到动情处,南宫奇也不禁落下两行老泪。
“所以主公才想出以奇制胜,扳倒司马常风,重掌拱北谷,以稳固这云端的半壁江山,是也不是”,张炽也似乎被南宫奇的一番话打动,激动地大声说道。
“正是如此,不过我眷恋的并非这拱北谷的至高权位,而是这天下苍生百姓,所以刚才老朽才会立下重誓,若副都督能助我除去司马常风,可与老朽共同执掌拱北谷。”
说完,与穆彪两人期待地看着张炽。
张炽朝两人拱手说道:“主公能如此心挂黎民百姓之疾苦,金炽在此代天野都内的苍生谢过了,既然如此,金炽也无话可说,定助主公完成重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南宫奇与穆彪急急问道。
“只不过金炽对这共同执掌拱北谷并无并分兴趣,所以还请主公收回刚才所发的誓言”,张炽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不成,老朽言出必行,副都督若能为我拱北谷平妖孽,荡邪魔,我南宫奇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看着南宫奇一脸坚决的样子,张炽已了然其心意,心中涌起万般感动,只是自己却肩负重任,如何能遂了南宫奇的誓言,万般无奈之下,说道:“主公,你与穆都督是否在羊家集无法查出属下的家世?”
南宫奇望了望穆彪,后者也正看着他,两人同时点点头:“正是。”
张炽一咬牙说道:“其实属下亦身负血海深仇,如今亲人罹难,族亲四散,只是仇人实在是过于强大,非属下目前的实力所能复仇,所以属下如若能助主公完成大业,则将远离云端,潜修武学,尔后寻找我族中弟子,为九泉之下无辜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哦?”,南宫奇与穆彪见张炽说到此处之时,真情流露,双目微微泛红,不似做假,心里已信了七分,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还肩负着如此深仇大恨,不禁惊讶异常。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