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的薄面上,你就原谅则个。”
张炽虽年少,也懂得打蛇随棍上的道理,脸上虽然余怒未消的样子,口中直嚷道:“有何难言之隐?”,脚步却已停下。
南宫奇见事有转机,说道:“副都督,说起来是我们拱北谷的家事,也是我南宫家的家仇,还请副都督坐下再说。”
听闻南宫奇此言,张炽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分,想必是拱北谷二谷主司马常风夺了他哥哥南宫烈谷主一位之事。
果不其然,张炽坐定之后,南宫奇便将司马常风如何乘南宫烈闭关之时将他害得走火入魔,又如何囚禁了三谷主王纵,如何假传南宫烈的口谕要他去参加传位大典,又如何担心此去会被司马常风软禁一事据实相告。
末了,南宫奇说道:“金炽,实不相瞒,老朽自受我大哥所托,治理这天野都以来,不敢有所懈怠,十余年来天野都繁荣了何止十倍,但是老朽亦因此而荒废了武学,与那司马常风相比,自认不是他的对手,穆都督虽然比老朽技高一筹,但也差了那司马老贼一截,每思及此处,老朽便食不知味,以老天要亡我南宫一家。”
说到此处,南宫奇脸上突然闪现出兴奋之色,眼露精光,盯着张炽说道:“没想到上天却在此刻将你送来我天野都,你在招募之时表现出来的实力,乃是老朽这十余年来从未见过的,因此老朽便在格斗比试时让穆都督亲自与你较量,目的便是试探你武学功底,只是未料到你会突然撤掉真气相让于穆都督,让老朽与穆都督一直耿耿于怀,只得另想办法。”
略微顿了一下,南宫奇看了一眼穆彪说道:“尔后穆都督心生一计,与叶总管商量好,寻找机会在水寨子中激你出手,因此便有了思乡楼中之事,要知道,叶总管在武学上与穆都督相差并不甚远,即便是穆都督出手,想要如此痛快地让叶总管折服,也非易事,而你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将其击败,可见你比穆都督还要胜上许多,故而老朽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此时穆彪接口道:“老弟,不但如此,自你们到水寨之后,叶总管便会定期向我们回报你的练兵之法,主公与我听后,不但十分好奇,而老哥我亦早就于一个月前到了水寨之中,暗中潜伏于军中观察,初时不觉有异,可是越看越是新奇,便忽然萌生出用你训练的这支部队去对付司马常风的想法,禀报主公之后,主公亦十分赞同,因此便将你召回,共商大计。”
穆彪刚说完,南宫奇便一脸严峻地对张炽说道:“金炽,此事事关拱北谷兴衰,亦是我南宫家族所有性命之所在,如今老朽一切已据实相告,你若能助我除掉司马常风,我南宫奇在此发誓,愿与你共同执掌拱北谷,荣华富贵,任尔所求。”
南宫奇将条件一开出,不但是张炽,就连穆彪也听得暗暗咋舌。
“看来不用追那南宫飞霏,这南宫奇也会答应尽全力帮助自己了,只是若然他知道自己乃是血狼传人,不知又会有何表情”,张炽兴奋地想着,却才听得南宫奇发此誓言,心知南宫奇已将宝押在了自己身上,没料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自己离复仇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
南宫奇与穆彪的心情却没张炽轻松,看着张炽脸上既似舒展又带着狡黠的神情,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少年到底在想些什么。
秘室中死寂般地沉默了片刻,三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突然听得张炽问道:“在下有几个问题,容请向主公与都督请教。”
“但说无妨”,南宫奇与穆彪巴不得张炽早做决定,此刻听得他有疑问,心中正求之不得,两人均是老狐狸级的人物,张炽有问题要问,正说明他心中已然做出了对自己一方有利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