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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地一声,张炽一拉缰绳,飞燕马立即停住身形,老金与黛玉也同时在张炽身边拉缰停住。
“少爷,现在就上去吗?”,张金问道。
张炽看了看天色,对两人说道:“我们先歇会儿,吃饱了饭再上去也不迟”。身形一跃,已从马上飞身而下,到路旁找了个平坦之地坐下。
老金与黛玉也下了马,老金解开身上的包袱,取出馕饼、风肉等干粮递给张炽,黛玉接过一小块馕饼,接了些路边山泉之水,就着那山泉水将那小块馕饼吃完,闭眼盘腿调息起来。
“黛儿,以后不知哪家公子能娶到你就有福了”,张炽见黛玉每餐都吃那么一丁点,打趣到。
黛玉眼睛睁开,询问的眼光看着张炽,脸上却隐隐红了些。
“你看你每天都吃那么一点东西,可以省下好多粮食的,老金你说是不是呀?”
“嗯嗯嗯”,老金哪管张炽开黛玉的玩笑,只顾咬着馕饼胡乱应到。
“张大哥有所不知,黛儿修炼的这套功法只能尝金风玉露,至于你们所谓的美食,黛儿无福消受的”,黛玉也不恼张炽的玩笑,淡淡地解释道。
“那黛儿姑娘可就不懂了,这人居之地的饭菜可真是可口,老金我第一次尝到便喜欢上了,这里什么东西都那么好吃,少爷,你说是不是呀?”
没听见张炽的声音,黛儿与老金朝张炽望去,却见他不知何故,口里轻轻地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见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张大哥,你刚才念的是什么?很好听的”,黛儿听见张炽嘴里念的词,竟是十分赏心悦耳,不由得问道。
“噢,这是我家乡一位叫秦观的前人所作的词,黛儿姑娘没听过吗?”,张炽觉得很奇怪,难道这个异世竟连诗词歌赋都没有?
“黛儿从小居住山中,确实没听说过,让张大哥见笑了”,黛儿脸一红,接着问道:“不知刚才张大哥念的词是什么意思?”
张炽只到过这羊家集,对这异世的文化还不甚了解,其实这异世还是有一些卖弄风流的文化雅客,只是与张炽前生的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黛儿自小也学过一些,不然哪能一听到张炽咏词,便顿觉有趣,出口相询之理。
见黛儿相问,张炽便解释道:“这首词的意思是说,秋云多变,流星传恨,牛郎织女在七夕渡天河相会;秋风白露在秋天相遇,胜过了人间无数的儿女情长;温柔情感如水,美好时光如梦,不忍回顾各回鹊桥两头的路;如果双方的感情是坚贞不渝的,又何必执著于朝夕相守。”
接着又把牛郎织女的故事大概地说了一遍,正想问黛儿听懂没有,却见黛儿已一字不漏地将那首词背了下来,自她口中念出,又另有一番风味,张炽看着黛儿,竟有些痴了。
“少爷,天色已晚,我们也吃饱了,是否可以上龙牙山了?”,老金可不管你什么相逢不相逢,他只懂得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老金的说话声惊醒了两人,张炽回过神来,“噢”地一声,便对黛儿说道:“黛儿,接下来,便要生死相拼了,你要小心点。”
说完,取出树筋皮捏了几下,葫坚的脸模已有几分样子,套在自己脸上之后,取了些山泉之水浇在脸上,那树筋皮紧紧地粘在张炽的脸上,黛儿再稍微修正了一下,一个活生生的葫坚便出现了。
“原来你是用这玩意冒充我表哥的,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东西”,黛儿叹口气道。
张炽心中却想:“这可不是人间的东西,哪是你一个小姑娘家猜得到的。”
轻轻跃上马背,张炽双腿一夹,跨下的飞燕马便窜了出去,老金与黛儿也紧紧跟上。
半个时辰之后,黛儿催马加速,跑到张炽身边,轻声说道:“张大哥,前边往右拐的小道便是进入龙牙山了,小道两边各有埋伏,还需小心为是。”
“黛儿,谢谢你了”,张炽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这个叫黛玉的姑娘对自己来说一直是个谜,但始终看不出她有利用或者想害自己的动机,也就先留着再看看了。
飞燕马一驶进小道,张炽便将大小周天同时运起,留意着道路两旁的动静。
果然,刚进到里面不到一里路,一支响箭便呼啸着朝他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