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让洪帮主再等等吧。”
这下赵束一总算明白了,闹了半天,答案就是不派人去。
虽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起身说道:“谨尊尤掌令旨意,赵某代洪帮主谢尤掌令,尤旗主了。”
“不必了,我们家家主让我来转告一声,下个月起,纳银再多五百银吧,他老人家这阵子为了你们帮的事可算是尽力了”,说完,起身便朝大门走去。
“一定一定,尤大兄弟你走好”,将尤大送出了分舵大门,目送他远走之后,赵束一狠狠地朝着尤大远去的方向往地上“呸”了一声,然后匆匆朝后院走去。
院中,披着披风,身材高大的洪天龙正,背着手站立在一株盛开的桂花树前,听得院子外赵束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才转过身来。
“帮主”,赵束一叫了声,正待开口向他汇报刚才尤大说的情况,洪天龙已朝他一摆手说道:“刚才你们所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尤掌令让我们等,我们就再等等,尤旗主要钱,我们也给,暂时还不要得罪铸山派的人。”
“是”,赵束一恭敬地应承道。
“还有,立即通知古堂主,答应龙牙山那帮人的条件,准备好他们要的东西之后,即刻与洪彪一起过江,待查明古堂主所说是实,便立即回报于我。”
赵束一退下之后,洪天龙两眼微闭,双眼中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怨恨之意,自言自语道:“尤三杰,就让你再威风一些时日,过不了多久,所有你加诸于我身上的屈辱,我要一并取回。”
说完,双掌霎间变成红色,两团火焰从掌中冒出,“呼”地一声,举掌就朝那株桂花树拍去,桂花树立即烧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一截枯枝。
“这古坚的“丹炎火”还真是厉害,才修炼没几天,便有如此威力,到我能将这火化为无形之时,怕是连铸山派鹤唳老人都不是对手,到时,这云端大陆就是我的天下了。”
一只信鸽从私盐帮空明分舵中飞出,扑楞着翅膀,直冲上天,转眼就消失在赵束一的视线里。
傍晚时分,那只鸽子已朝着长安都一处豪宅中降落,在那处豪宅紧闭的大门口左侧,一支高耸入云的旗杆上,挂着一面迎风飘展的三角黑旗,旗上用金丝绣着一个大大的“盐”字。
洪彪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一个小竹筒,捏碎之后,将里面一卷小纸条取出,匆匆走到一个紧闭的房间门口,敲门并叫了声:“古堂主”。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洪彪推门而入,只见屋里四处遮得密不透风,黑漆漆的屋子里,正中的桌子上点了根烛火。
一个青年正盘腿坐在床上,洪彪走上前去,将小纸条递给他道:“古堂主,空明分舵来的密函,帮主让我们答应龙牙山那伙贼人的要求,准备好之后,立即动身。”
古坚将纸条看过之后,手一晃,自手中传出一道火焰,那纸条便立即燃烧起来,片刻便为灰烬。
“洪舵主,明日你便按我说的,准备好六千银币,另外再想办法从铸山派手中购买一百匹飞燕马送到河对岸,记住,化整为零,一切皆小心行事。”那葫堂主吩咐道。
“是,古堂主,你要的轿子我也替你准备好了”,洪彪说道。
“唔,洪彪,你很会办事,私盐帮事成之后,洪帮主对你的看法一定会有所转变,我再力保让你当上长安城城主,到时你就是长安城的皇帝了,哈哈哈哈”,这古堂主的笑声,象是一只被阉了的公鸡一般。已做着当上这长安城主的美梦了,哪里还会在意古堂主的笑声。
洪彪被老金打伤之时,对安排这一切的古坚实是恨得要命,回到私盐帮总舵时,不但浑身是伤,而且还被洪天龙骂个狗血淋头,却是这古坚替自己说了不少好话,才没被洪天龙撤去这舵主一职。
如今古坚不但成了堂叔的心腹,而且居然还密谋着与铸山派分庭抗礼的大事,洪彪也是个聪明人,见这古坚的手段比自己不知强了多少倍,而且今后的荣华富贵都还得靠他,也就对他死心踏地地跟从了。
豪宅外一墙之隔的巷子里,一张小桌子的后面坐着一个身穿符袍、脸上三绺长须的算卦师正在闭目养神,忽然间,那算卦师睁开那双略带狐媚的眼睛,一脸讶异:“表哥?这怎么可能?可是那声音却明明是他的,莫非那签中所说的土,与他有关?不行,我一定得查个清楚。”
正待再细听之时,却听见洪彪出门然后关门声,里面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