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蟒蛇的蛇牙被张炽死死抓住,蛇头也无法摆动,那“毒顶红”又如脸盆大小,对于玉面鵟雕来说,正如靶心一般,寒冰魄准确地射入那一团“毒顶红”之中,螺旋劲力却偏了一点,只将那肉瘤削掉一块,虽然不是正中央,却让银花蟒蛇痛得猛地将头甩起,连带着将抓着蛇牙的张炽一起带到半空。
张炽被银花蟒蛇这么一甩,“天禽五式”中的闪字诀立即施展,身形腾空,放掉一只抓住蛇牙的手,象是做体*一样,整个人顺转一圈,已然转到银花蟒蛇头顶之上,大叫一声“老金”。
老金又不知从哪儿折下一截手臂粗的树枝,待得张炽一叫,右手一挥,那根树枝便笔直地朝着张炽激射而去,张炽再松开另一只手,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接到老金射来的树枝,向下猛地朝着银花蟒蛇头顶的花菜型红色肉瘤插去。
这一下张炽使出了全身吃奶的力气,那树枝如插入豆腐般直接没入那肉瘤之中。
银花蟒蛇头顶的“毒顶红”刚刚已经寒冰魄射中,螺旋劲力亦将其击得头晕眼花,此刻又被树枝插入,所有的精气急泄而出,蛇眼暴睁,巨大的蛇身突然卷起,将刚刚飞身跃起的张炽缠个正着,蛇身不停地收紧,在空地上翻腾扭动着,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张炽刚一跃起,便觉眼前一黑,那比他大得多的蛇身已然卷至,只觉得全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包裹着,那而那力量还在不断地紧缩着,似是要将他挤碎,惊恐之下,体内实丹的真气不断释放,大小周天全速运行抵抗着这巨大的压力,不多时,却觉得身体内经脉猛然一震,一口鲜血喷出,便昏死过去。
老金一见张炽身陷银花蟒蛇肉身之中,大吃一惊,手里又挥舞着一根更粗更大的树枝,从树后激射而出,两百年的内力急涌而出,一棍正中已瘫倒在地的银花蟒蛇头上,登时将那三角蛇头打得变成了多边形。
墨额穷岌那从树林中闪身而出,却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已没有任何攻击能力的银花蟒蛇,不停地低吼着,刚才银花蟒蛇那撞击树的威力还让它余悸未了。
蛇身确实太大了,老金在卷成一团的蛇身上爬来爬去,嘴里不停地叫着“少爷”,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丝缝隙,也看不到被卷在其中的张炽。
张炽在一片黑暗之中幽幽转醒,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身上还被紧紧地缠着,不过却已没有了刚才那么猛的力道了。
试着用力想挣脱出来,却无从着力,稍微地喘了口气,手却摸到一片片的鳞片,心念一起,慢慢地将手插入鳞片之中,用力一拨,已将一整片撕了下来,心中一喜,又摸向了第二片。
老金在蛇身旁急得团团转,用树枝撬也撬过了,使出内力推也推过了,那盘卷在一起的蛇身却丝纹不动,突然,从蛇身处传来一阵震动,老金及墨额穷岌赶紧退后几步,盯着那震动传来的部位,随时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嘭”的一声,蛇身象是被炸开一个洞一样,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洞中跃出,老金定眼一看,不是张炽还是谁?
蛇血如泉水般从洞中涌出,张炽猛地喝了几口,沾满了蛇血的身子只露出两个黑眼珠,却还大呼小叫道:“老金,小黑,小墨,快过来喝这蛇血,可解百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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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面鵟雕的指引之下,张炽很顺利地在空地旁不远处找到一条小溪,将浑身上下洗了个干净。
回到空地时,天色已晚,老金已生起一堆火,他知道,今晚张炽无论如何都会烤这蛇肉吃的。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张炽却跑到那银花蟒蛇的尸体旁,将它一身的鳞片一片片地剥了下来。
只见那鳞片不厚且轻,却是坚硬无比,入手处有种微凉的感觉,用手一掰,竟能左右弯曲,“没想到这鳞片能够挡得住玉面鵟雕的寒冰魄而无损,日后将这鳞片做成铠甲,那岂不是件刀枪不入的宝物?”,张炽想。
老金也过来帮忙,两人剥了近五个小时,才将那银花蟒蛇全身近十万片的鳞片全部剥光,堆在一起,如小山般高,在夜色中发出森森的白光。
正在犯愁着如何将这些鳞片带走,漆黑的森林里竟泛起了阵阵的绿光。
见树林中生此异变,张炽与老金正惊得口瞪目呆之时,只见众多大树旁闪出一只只的绿色透明的树精,其中一个体型彪悍的树精朝着张炽抱拳道:“紫妃候下属绿影守卫营东营将军木之精参见张炽公子。”
张炽仔细一瞧,正是那晚与燕公燕婆一起时看到的那位木之精,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回去,拍着胸脯道:“你们要出来也先提个醒嘛,没被这只蟒蛇给缠死,却快被你们给吓死了。”
那木之精附在树上,单膝跪下,很是激动地说:“感谢张炽公子的大恩,杀了这条银花蟒蛇,将我们这儿的树精兄弟解救出苦海。”
见张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木之精解释道:“这银花蟒蛇乃是奇毒之物,百年前不知从何而来便居于此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