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寒冰魄竟先发而后至,将一块两米见方的岩石击得四分五裂,而后,螺旋劲气也尽数击在那已四分五裂的碎石上,彻底将那岩石绞得粉碎,一阵风过后,扬起一道粉尘,顿时空空如也,那块岩石象是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玉面鵟雕惊讶地盯着随风飘散的齑粉,刹住旋转的身形,贴着地面降落,表情中既有兴奋,更多的是惊讶于突然从自己嘴中射出那枚寒冰魄,歪着脖子想了半天,意由心生,体内的真气一动,张嘴一吐,又是一道寒冰魄激射而出,直插地面,只在地表处留下一个杯口大小的小洞。
虽然是灵兽,但面对自己意外产生的新功能,玉面鵟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略加停顿之后,带着疑惑微振双翅,朝着无修洞飞去。
刚一进洞,玉面鵟雕兴奋地要将刚才的异状表演给老金看,却见他与墨额穷岌正紧张地看着张炽,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只得生生忍住心中的激动,一起守候在张炽身侧。
张炽此时已到吸收“蓝玉晶石”能量最紧要的关头,全身上下被一层淡蓝色的气体所包围,那些气体被他体内运行的小周天吸咐在皮肤表面,不停地从体表处进进出出,似是一层翻滚不停的云层。
此刻他已将大小周天全部满速运转,将吸进体内的大部分能量通过小周天卸至肌肉骨骼及五脏六腑处,而上次在腹中凝结的实丹此刻也不停地增大,将大小周天运行后多余的真气吸咐其上。
那个“蓝玉晶石”已经失去了亮眼的蓝色光泽,此刻已变得与一般石头无异,反观张炽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蓝色玉泽光芒,通体隐约如玻璃般晶莹。
强大的能量不断地冲击着小周天运行经过的体内各处器官,所有器官的体质都不断地发生着由内而外改变,与之前张炽在瀑布下锻炼的由外而内刚好一正一反,一阴一阳,大小周天两股真气交替循环,生生不息,将他的身躯重新锻修得看似平常,实如铜墙铁壁般坚硬,更加奇妙的是,能量附着在各个肌体之上,不但增强了防御功能,即使是被兵刃所伤,只要还有一口气,肌体强大的的再生功能也让伤口在一段时间内自动痊愈了。
这一点张炽并不自知,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将吸收进体内的能量凝结进实丹内,并不断地用实丹内的真气冲击着全身经脉,渐渐地,那层淡蓝色的气体没入张炽的体内,直至全部被吸完,蓝色玉泽般的光芒也消隐而去,显现出原本古铜色的皮肤。
张炽睁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只见自已健壮依旧,只是体表的古铜色仿似上了一层蜡,反射出珍珠般的光泽,腹中的实丹却潜伏着一股波涛汹涌的真气,等待着他用更加强大的经脉去修炼,至于张三丰在他体内输入的真气结成的金丹,暂时还想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取为已用,也就只能留待以后再说了。
这次的吸收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大小周天一起运行,所以不但顺利,而且也几乎没什么痛苦就将这更多的能量吸至一干二净。
张炽一跃而起,望着三双关切的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说了声:“老金,小黑小墨,我们可以离开山洞了。”
老金点了点头,开始了收拾的忙碌,对于自幼便在这罗刹峰长大的他来说,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心里既是留恋又多了些期盼,甚至还有点畏惧,只是出于对张炽有着一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而且既然已变身成人,那么这一世无论如何都得到人居之地去走一遭的。
再加上这几个月来,张炽一有空就教他说话,给他讲了些做人的礼仪,以及人居之地各种好玩有趣的事情,虽然他听到的只是张炽前生时一些地球上的古代之事,但足以让他对人居之地向往不已。
趁着老金收拾的时候,张炽知道了玉面鵟雕能口吐寒冰魄,也是大喜过望,只是对玉面鵟雕经过修炼后突然间有此威力的技能,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归功于“蓝玉晶石”那无法探知的能量了。
至于墨额穷岌,两棵血色金莲丸的功效已经让它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它现在这个年纪应有的力量,而且随着它的长大以及体能不停地锻炼,那药效还将持续地发挥功效。
洞内本来就很简单,老金也只不过是多摘了点果子,将张三丰之前留下的衣物全部打包,以作路上之用,那些剑谱拳谱等古书籍,早已被张炽背得滚瓜烂熟,带着反而是累赘,因此被张炽用油纸包好后埋在了张三丰坟前。
与老金一起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张炽心里默念道:“三丰前辈,张炽不才,承蒙各位前辈耗尽心血培育的“血色金莲”,至今方已略有小成,如今我要与老金他们一起到外面游历一番,同时希望各位前辈在天之灵,能保佑张炽顺利完成重建血狼堡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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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雪早已停止,又到了春暖花开时节,死亡林海经过一冬漫长的沉寂,冰雪消融之后,开始恢复了它无限的生机。
此刻虽是初春,但也是这死亡林海最为寒冷的季节,若是平常人在此地,怕是身上裹着三四层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