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袄也冻得脸青唇紫,但是对于张炽一干人兽而言,这点寒冷已算不上什么。
张炽光着上身,随着左手握着的掌形陨金移开,右肩处已光滑平整,血狼头胎记已经印在掌形金陨上了,随后手一抖,掌形金陨便脱手而出,划过一道乌光,“噗”地一声,射进了张三丰坐化之地,没入不见。
血狼头胎记对于他而言,之前只是会对“蓝玉晶石”起反应,而此时他自己体内尚且还有如此之多的能量未能全部运用自如,即使再给他“蓝玉晶石”,也只是增添他的负担而已。
可是现在血狼头胎记还是他作为血狼传人身份的证明,只是他现在对于未来的路途与自己的实力还一无所知,阴风谷的人也还在继续追查他的下落,所以他还是决定暂时隐藏这个身份,一切等形势明朗了再说。
站在洞口,张炽望了一眼正将入洞机关开启后出来的老金,此刻他已快长到老金的肩膀处,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让人看上去确实想象不出这还只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的身子。
老金高大魁梧的身材犹如一堵墙,张炽一直在想,出去之后,到底与老金用什么身份称呼会比较合适,却听见老金向他叫到:“少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张炽心中大奇,这老金什么时候学会这种称呼的,论年纪他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倍,刚才自己所想的不过是称呼他为叔叔合适还是称呼什么爷的合适,却没料到他居然以家奴身份自居,这可是在张炽心里面从未想过之事。
看着张炽的表情,老金心里隐隐掠过一丝安慰,却面色恭敬地对张炽说道:“其实我的命是两百多年前被你三丰祖师的师父所救,所以血狼堡对我有大恩,而你三丰祖师也交待过,如有机会出去,则应称呼你为少爷为佳。”
张炽沉默不已,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称呼之前,他也就默认了,略带歉意地对老金说道:“那今后无人之时,我们就以朋友论交,有人之处,你则称我为少爷,委屈你了。”
转过身,对着一雕一兽说道:“小黑小墨,你们去抓些猎物回来,如今要离开了,省不得与燕公燕婆告辞一下”,话音刚落,只见身旁“呼”地一声,玉面鵟雕已凌空俯冲直下,墨额穷岌也不示弱,身子往下一扑,四爪牢牢地勾入峰壁,飞速交替着沿着峰壁向下游走,身后远远地传来了张炽顽皮的叫声:“小黑小墨,一会儿比比看你们谁抓得多。”
老金见张炽童心乍起,不由得咧嘴一笑,依依不舍地再环顾了一下这熟悉的地方,跃起身形,与张炽一起双双朝峰下而去。
夜色降临,张炽与老金已在瀑布边的空地上等候多时,老金忙着寻找可以生火的枯枝落叶,张炽则找了个地方打坐,继续用真气去冲击锻修着还不够强大的经脉。
玉面鵟雕与墨额穷岌的收获颇丰,张炽一看这堆积如小山般的尸体,不禁摇头苦笑,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让这一雕一兽来了个捕猎大比拼,无端端地给这方圆几里内的动物惹来一场意外杀劫。
老金挑选了几只稍肥大一点的狍、鹿进行清理干净后,从鼓鼓囊囊的包袱中取出火摺、盐巴等物品,开始生火烤肉了,随着烤肉香味四下飘溢,身旁的树林里出现了两个人形树精,正是那燕公燕婆。
张炽见两个树精已现身,也便起身朝他们打了个招呼,却见那燕公燕婆根本就不理他,只顾自己闭着眼睛,不停地吸着那阵阵的肉香,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见他们一脸满足地张大嘴巴打了个饱嗝,睁开了眼睛道:“这每年一下雪封山,森林边缘那些个猎户好几个月都吃不上肉,简直快把老朽的嘴巴淡出鸟来了。”
“咦?小子,你要离开了吗?”忽见老金带着一个大包袱,燕公朝着张炽劈头就问道。
“是的,我应该走了。”神色之间有一种淡淡的镇定。
“唔”,燕婆点了点头,暗忖道:“短短半年未见,小子功力增近了许多,看样子已达先天之境,出去后自保应是没什么问题了。”惊讶于张炽上一次的那种不自信与眼前的镇定自若相比,燕婆更是看出了张炽的不同之处。
“那今晚是来与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告辞的吧。”
“是的,不过我还有两件事情想向两位老前辈了解清楚一下。”
“什么事?说吧,老朽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一,出去之后,如何可以与两位联系上?”
“那其二呢?”,燕婆接着问道。
“其二嘛,我想看看其它的树精。”
燕公与燕婆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燕公说道:“这第一嘛,简单,在你还没有找到“海之灵”之前,你只要在这云端林海边缘点上火,烤上肉,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只要看到是你,便会现身,但是如果你离开这云端大陆,我们也没办法了。”
说完,看了燕婆一眼,见燕婆点了点头,似乎不舍地从怀中掏出一只二指宽、半尺长的木牌说道:“小子,便宜你啦,今后如遇到困难,到森林里将这令牌点燃,便自有其它树精会出来与你相见,至于能不能帮上忙,便要看你的造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