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中,关闭了机关,张炽便迫不及待地将盘根纠结地缠在“蓝玉晶石”上的树根取下,只是那燕公燕婆为了保护“蓝玉晶石”上的能量不再为外人发现,不惜动用千年修为将它里里外外裹了十几层,待得那些树根全部剥离时,天色已经大亮。
这块被夺回的“蓝玉晶石”虽有两只拳头大小,但一想到父亲在洞中的竖石上留有凹槽却足有一个足球大,张炽心中还是恨意顿生:“黑藤精,若是让我遇上你,让你由精变成鬼。”
话虽如此,但张炽看着手中的“蓝玉晶石”,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在自己体内连实丹都还没有,就凭这么一点,恐怕连“天元诀”都无法练成,看来今后自己还是得加强修炼,尽早先天之境,不难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怕是应付不过来。”
前生时的张炽,本身体内就已经有实丹,而且经过十多年的修炼,已具六成“天元诀”之真气,所以当时吸收了黄祥成将军带回家的把那柄光剑上鸡蛋大小的“蓝玉晶石”时,能十分顺利地突破“实丹中期”而至“实丹后期”之境。
可现在,体内的一点残存的元气只是如雾般虚飘着,要炼成实丹,还得消耗掉一部分的“蓝玉晶石”,剩下的还能练到什么境界,也只有天知道了。
千愁万绪,张炽想,再怎么无奈对自己也无所帮助,不如就先将这些能量吸收再说,反正体内还有张三丰祖师留下的四百年功力,万一到时能为我所用,那岂不快哉?
思绪既定,便唤过老金,交待他将这药泥统统放回这血雾池中。
“说不定哪天受伤后,在这药泥池里躺上一躺,能快速恢复也难说”,这药泥是老金百余年辛勤的成果,张炽也不忍将它倒掉,再说这些药泥药性甚强,之后会有什么作用还难以预料,还是先留下为妙。
吩咐完后,自屋中取出那血色金莲的莲蓬头。
自那三棵血色金莲的莲子取出之后,这莲蓬头散发的金光虽减弱了许多,但整体还是呈金黄色,并未呈枯萎的现象,张炽双指运力,轻轻一捏,竟发出清脆的“咔嚓”欲碎之声。
心中一动,走到老金身边,耳语几句,老金闻言后亦面露喜色,点头不已,张炽将那莲蓬头交给他后,便径直往树林中而去。
盘腿坐下之后,张炽取出“蓝玉晶石”,暗运“天元诀”,不到片刻,受到“天元诀”牵引的“蓝玉晶石”便泛起一阵迷蒙的蓝光,慢慢地释放出能量。
那些从“蓝玉晶石”中释放出的能量如一道道蓝色的氤氲之气,随着张炽体内“天元诀”的运转,分成几十丝细小的能量流,从张炽各个穴位之处进入后,便直接渗入到经脉处按大周天方式运行,霎时,张炽便感觉到丝丝真气从经脉中如涓涓细流涌入到腹中。
涌入的真气愈积愈多,突然,一阵剧痛从全身经脉处传来,张炽心中一惊,随即想到自己的经脉刚修复不久,经脉中的通道及承受能力尚无法将刚吸收的真气全部灌注,便立刻控制住经脉之中运转的真气流量,停止运行“天元诀”,却是为时已晚,那股刚刚吸收的真气甫一停止运行,又无丹可将其收入,便在张炽的腹中不停的乱窜,并且还不停地挤压着那凝结于体内的金丹,腹中犹如万根针在剌一般,疼得张炽满头是汗。
这一下弄巧成掘,在吸收“蓝玉晶石”能量之前,竟没考虑到自己的经脉还不能承受如此多的真气涌入,张炽一边忍受着这巨大的疼痛,一边思索着解救之法。
疼痛似是越来越剧烈,张炽再也无法忍受,只得咬紧牙关闭住呼吸,繃紧全身肌肉抵抗着这疼痛,却突然感觉到腹中之痛减轻了不少,而那股真气却意外地顺着紧缩的肌肉纤维、骨骼脉络以及五腑六脏循着小周天如开闸的洪水般奔腾而去。
脑中却灵光一现:“对呀,不是可以将这股真气按小周天运行吗?经脉刚刚修复,但这身健壮的躯体却可以让这小股真气肆无忌惮地运行呀。”
一通则百通,瀑布中领悟的小周天修炼之法随意而动,腹内的那股真气立即象个听话的孩子一样,全部涌入到全身肌体及五脏六腑之中,乖乖地沿着小周天的路径不停地运转,待真气运行不到三周,腹中之痛已基本消停。
疼痛一除,张炽象是卸下千斤重担,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地催动真气不停地按着小周天运行,以求这些暂时归顺的真气能早日沉淀凝结。
老金则在张炽身旁紧张地守候着,将一次又一次欲跑到张炽身边的小墨额穷岌驱走,如果让它扑到张炽身上,一个分神,那真气将冲击着全身的肌体与五脏六腑之中,即使那强健的肌体可以承受,但五脏六腑也必定受损,想到这一点,任凭小墨额穷岌如何不满地对着老金低吼示威,老金都丝毫不敢大意半分。
腹内的真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毕竟不似自己慢慢修炼而得,可以一步步将真气凝结后再逐步增加,这一次灌入的真气亦如植入的器官般,需经过百般的适应与磨合,才一点点凝结成形,进而成丹。
日出日落,云聚雨散,张炽在这树下不吃不喝地坐了整整两个月有余,终于将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