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这股真气全部凝结成丹,待他将真气沿着小周天最后运转一次,缓缓收入到刚凝结成形的实丹之中,才虚弱地睁开眼,见到的便是已然瘦了一圈的老金。
勉强地咧嘴一笑,对着老金说了声:“谢谢”,整个人便已昏了过去。
老金赶紧抱起呼吸虚弱、比起他来还瘦了两圈的张炽回到屋中,心痛地将他放在床上,又慌忙自桌上的碗中取出一棵金黄色药丸,撬开张炽已干裂的嘴唇放入口中,倒入了些山泉水,只见那药丸遇水即化,迅速流入到张炽体内,不一会儿,张炽虽然还未醒来,但呼吸已然平稳有力。
原来,张炽在修炼之前,便吩咐老金摘些朱果、彤云果以及凤毛丹,与血色金莲的莲蓬放在一起捣碎制成丸粒,以备将来出世后的不时之需,只是他们两人都不知道,由这些奇株异果制成的丸药,不但可使练武之人凭增二十年功力,更是能使重伤将死之人起死回生,张炽虽然昏了过去,那只是虚弱而已,老金只知道用药丸救治张炽,却不知实是浪费了它的功效。
见张炽已安然无恙地入睡,出到屋外,朝着在空中盘旋的玉面鵟雕比了个手势,玉面鵟雕便双翅一挥,朝着死亡林海中飞射而去。
待得张炽悠然转醒之时,已是第二天的晚上,老金已将玉面鵟雕抓来的一只又肥又大的野鹿烤好,对于两个多月均未进食的张炽来说,闻到那烤肉的味道之时,真得连口水都流了出来,也不顾人类的形象问题,抓起一只鹿腿就啃,对他来说,这次的烤肉简直就是到这儿后最美的一顿晚餐了。
饱餐之后的张炽一扫萎靡之色,一边问着老金的近况,眼睛却望向屋外,似是在找寻着什么,老金哪有不懂之理,见状也不多说,扭头便朝着树林大叫道:“小墨,出来吧”。
却不料张炽听得老金如此一喊,登时瞪大了眼看着他:“老金,这才短短时日,你说话何以练得如此流利了?”
见张炽惊异的表情,老金暗自翻了翻白眼以示对张炽不知此次修炼已过多长时日的不屑,口中却淡淡地说道:“我只会“小墨,走开”,“小墨,过来”,“小墨,出来”而已。”
“哗”地一声,从树林里刮出一阵沙尘,尘埃落定之后,一只虎头虎脑,已有三米多长,半米多高的墨额穷岌嘴里叼着一只鲜血淋漓的野兔扑了出来,见到张炽,忙将那只已成它嘴下亡灵的野兔放下,跳到张炽的身边,摇头晃脑,神态极为亲热。
“小墨”,张炽拍了拍它的头,看着已隐隐有些奇兽气质的小墨额穷岌,心中既是惊喜,又是疑惑:“你都长得如此大了,难道我已修炼了好长些时日?”
刚要问老金,却见到他一副我不懂算,你别问我的神态,不禁自嘲一笑地说道:“也罢,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从明日起,我要开始带你一起修炼了”,随即也转向蹲在一旁的玉面鵟雕:“小黑,你也一样。”
这一夜,张炽将体内已凝结成实丹的真气缓缓地按大周天的方式运行着,由于有了实丹的缘故,释放到经脉的真气已经可受控制,全身经脉不但不再剌痛,而且感觉比两个月之前更结实了,那经脉中的通道也能承受更大的压力了。
第二天一大早,服食了血色金莲丸、祭过了五脏庙,而且又经过了一天两夜休息的张炽,已神采奕奕地在空地上一招一式地演练“五禽术”了,旁边则是老金、墨额穷岌以及玉面鵟雕。
张炽演练完一遍之后,对着它们解说道:“这套五禽术虽是自你们而来,却是意同而形不似,你们只需随我的动作入意,而不必看我的形,如此,便可让你们脱离形的桎梏,从中去领悟我附之于意中的“天元诀”,从而助你们修炼。”
说完,又重新将“五禽术”从头到晚演练了一遍,老金和玉面鵟雕已然看出,这一次的招式与上一次的竟然完全不一样,但是从感觉上却又是毫无二致,自是到一旁慢慢体会,只有那只小墨额穷岌懒洋洋地趴在地上,无法理解那番话的意境,张炽见此,忽然心念一动,朝它说道:“小墨,来,你来抓我,我躲着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抓到我。”
听闻此言,小墨额穷岌露出开心的神色,旋即一跃而起,低吼一声便往张炽扑来,张炽一式“虎挪”,轻巧避开,身形已到了它身后,轻轻一拍它的头部,待得小墨额穷岌拧身而回转过来时,张炽又是一式“虎跳”,从小墨额穷岌的头顶翻身跃起。
这两下都是从墨额穷岌自身的招式中演化而来,小墨额穷岌虽见着眼熟,却连张炽的衣角也碰不到,当下吼声连连,尾巴在张炽行将落下之处横扫而至,张炽身在半空,仍是一式“虎挪”,身形一翻,背部已贴着刚扫过的尾巴翻身落下。
一人一兽就这样你扑我闪着,只是张炽来来去去都用这几个虎形演化而来的招式,但身形却变化多端,任凭小墨额穷岌如何扑、扫、拦、抓,均无法碰到张炽。
而老金与玉面鵟雕则不同,毕竟吃了血色金莲,对于张炽刚才所说的,则有着不同程度的领悟。
张炽停下与小墨额穷岌的游戏,在一旁看着老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