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剑甩了一圈后,带着呼啸声自下而上往那使拳的都统背后劈去。
“张都统,小心”,那使棍的都统大叫一声,张都统刚才那一拳落空,力道似已用尽,此刻听得背后巨剑的呼啸声将至,竟使出全身力道往前一扑,那巨剑便从头顶呼啸而过,虽然狼狈了些,但毕竟保住了命。
“李都统,没想到这家伙已快达先天之境,你也要小心一点,来,再吃俺老张一拳”,说话间,人已直直立起,双拳快速交错,急如闪电,一拳快似一拳地朝公孙质攻去。
李都统沉着脸,也不搭话,双手握棍,横立胸前,真气力贯棍中,一式“蛟龙盘身”,那棍如风车一般绕着李都统全身飞舞起来,越来越快,一会儿功夫,竟只见棍影,不见人身,那舞成一团的棍影飞速向公孙质扫去,公孙质也横剑当立,冷冷地看着飞舞前来的一团棍影,手中巨剑猛然一举,那剑身亦旋转起来。
“化剑”,一声暴喝从公孙质口中发出,他整个人已跃起横飞,与手中旋转着的巨剑化为一道青光,向着那团棍影直扑而去,眨眼便钻进了棍影里,只听得棍子打在藤甲上的声音,张都统心中一喜,以李都统那一身的功力,被他打在身上,估计不死也得重伤。
可是,还未待张都统脸上的笑容泛起,却见棍影消失,那公孙质整个人已从李都统身后杀出,在李都统身上留下一个大洞。
李都统的眼光很奇怪,似是根本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般,手慢慢抚向身上那个大洞,还未至,人便已轰然倒地。
“李都统”,张都统暴发出一声悲呼,双拳加快了速度,拳风霎间将公孙质包围,“去死吧”,见公孙质已被拳风包裹住,张都统大喝一声,一双可以开山裂石的拳头已击在公孙质身上。
只见公孙质的身体似是随意扭了几下,那一对拳头所击到之处竟如石沉大海,双拳击出的劲力被散发出去,“不好,这家伙身上的黑藤甲竟有这等防御的功效”,还没想完,一道青光在眼前掠过,张都统的人头已飞起,一柱鲜血从脖子处如喷泉般冒出。
看都没再看一眼刚刚倒下的那两具都统的尸体,公孙质转身劈倒两名攻上来的血狼勇士,在城墙上一拍,也朝城堡内飞奔而去。
当公孙歆飞身落到血狼堡主堡议事厅时,刚一落地,便听得大厅里响起了张天君的张天君略带悲愤的声音:“公孙歆,老朽等候多时了。”
“天君老儿,别来无恙”,公孙歆脚尖刚落地,便又向立在厅中背负血狼弯刀的张天君飞扑而去,运起八成功力,向张天君拍出一掌。
张天君凝神静气,双脚呈丁字站立,见公孙歆一句话不到便欺身前来,当下也挥出一掌。
两位当今绝世高手双掌一碰,便即分开,但两道巨大的真气已从两人掌缝中扩散而出,向四周激荡,所到之处,将大厅中的什物击得粉碎。
公孙歆往后急速一翻站稳,脸上却露出怪异之色:“天君老儿,怎么你的功力越来越弱了?”
张天君力贯双脚,整个青石板竟凹下去两个脚印,与公孙歆对了一掌之后,觉得血气翻涌,幸好那两只脚有凹陷的地面顶着,不然估计他起码要往后退好几步才能站稳了。
“是吗?”张天君反问一句,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右手抚须,硬生生地将到了喉咙的那口血咽了回去。
张楚风不知道师祖刚才从琅玕洞中转了一圈出来便已丢失了近四十年年的功力,见张天君与公孙歆对了一掌后没甚大碍,指着公孙歆道:“公孙老贼,你举全力欲灭我血狼堡,神人共愤,今天就让我来与你一决死战”,说完,竟欲飞身而上。
忽然,内堂里响起一阵一个奴俾尖叫声,张楚风身形一滞,急急退回,眼里掠过一丝担忧的眼神。
“去看看吧”,张天君朝楚风说了一句。
张楚风匆匆走入后屋,只见夫人的贴身奴俾小米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满脸泪水,声泪俱下地叫着:“夫人,夫人。”
张楚风心头一紧,似是预料到了什么,跑进屋里一看,只见自己的夫人——蕙兰,穿着一身当年嫁给他时的嫁妆,身子却已吊在半空中,一束白绫挂在脖子上,已是悬梁自尽了。
桌上放着一张小笺,上面是蕙兰的娟娟秀字:“夫君,妾身先走一步,去找亘儿和惠儿了,血狼堡遭此变故,妾身亦不愿忍辱偷生,自嫁与夫君以来,深得夫君宠爱,妾身无以为报,如若还有来生,妾身愿能再侍奉夫君一生一世,蕙兰绝笔。”
张楚风的手颤抖着,看着那小笺上的绝笔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他多想大叫一声,可是为了不使张天君分心,竟是强忍着心头巨大的悲痛,默默地将夫人的身体从梁上取下,轻轻地放在床上,抚摸着那已冰冷的脸,心中已万念俱灭。
“小米,你主母已经去了,你也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张楚风堡中的下人早已遣散,但只有这小米怎么劝都不走,说是宁死也要留下来陪着夫人。
却是没听到小米的声音,张楚风抬头一看,只见小米摊倒在门边,双手抚胸,目光呆滞,嘴角处溢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