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是一条走廊，一盏灯垂下来，很暗。
“她爱你吗？”自由忽然问，“你的未婚妻。”
“我想爱的，不然，她不会答应嫁给我。”盛凌云轻轻道，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互相听得见。
前方是一面镜子，映着白色的大门，很是浪漫，但看上去未免有点阴沉。
“多么奇怪，嫁一个人未必要爱一个人。”
“她是爱我的。”盛凌云提高音量。
“好好，她爱你，我不要与你吵架。”自由笑了，笑得狡猾。
客厅很凉，她离开时没有关空调，盛凌云几乎打了一个冷颤。
自由走到旁边去摸吊灯开关，熟门熟路，黑暗不是问题。
忽然，她看见前面有电筒光亮。
她连忙站停，有人，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
艾晴戴一顶有黑色脸网的帽子，嘴唇与指甲一般的鲜红，阴森森像刚从聊斋里走出来：“自由！从小到大你都和我作对！”
她的怒火直喷到一公尺以外，同她说话，头发会烧焦，面颊会变红。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盛凌云硬着头皮迎上去，只觉手心冒汗，口干舌燥。
“爱一个人没什么好解释的。”自由好整以暇地扭亮吊灯，一间与她一样美丽的卧室呈现眼前，一张铜柱的床，无数镜子，一只极好的花瓶上插着一大把谢了的玫瑰，已经是深紫红了，干了一大半，瓶子是水晶的，反映着吊灯斑斓的光。
时光在这所屋子里是停留不动的。
“这……”盛凌云极度震惊，他像是回到母亲罹病那段时期去了，这分明是她去世的房间！他猛然转身，目光灼灼看牢艾自由，“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