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化作墙上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变成衣服上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一颗朱砂痣。
感情能够转帐,婚姻可以冻结,激情随时透支,爱情善价而沽,在这个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这就是我们残酷而现实的生活。
深夜,雨巷,夜未央。
法国梧桐的浓荫绿叶瑟瑟作响,像一根催人泪下的悲伤手指,温柔挑动暗夜紧促的弦索,乱弹起八百年的日月年华。
艾晴搂着双膝,专注地看着盛凌云的唇。
她喜欢瞪着他的唇看,那么性感迷人的粉红色薄唇,充满了原始的野性和神秘,令人情不自禁想扑上去拥吻。
她正浮想联翩,那双**之唇突然发出一声极富磁性的轻笑:“这么喜欢我,不如嫁给我吧。”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奈何天,伤怀日,寂寞时,试遣愚衷。
艾晴意外得说不出话来。
盛凌云紧紧拥她入怀:“不顾一切,与我生活在一起。”
艾晴忽然泪盈于睫,她不明白怎么可以这么爱一个人,她的世界若没有他的话,真会沉沦。
我们用尽一生追寻爱情,然后发现,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
当时间沙漏缓缓褪去惊鸿一瞥的尘世铅华,四季之风凛冽成一壶盛满漂泊的记忆甘醇,依然有道含情脉脉的温柔目光,微笑凝视你衰老脸上的痛苦皱纹,仍然有双可以握住的手,十指紧扣相伴到老,两个相互依偎的沧桑灵魂,并肩坐在夕阳海岸,看潮涨潮落中青春的流逝,这就是爱情。
“那些青春岁月都流逝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是否仍在无边无涯的某一角落呢?”艾晴枕着盛凌云的肩,若有所思。
盛凌云一怔,没想到她会发此奇想。
“别误会我,我并不想回到过去,只是好奇,时间怎么会这样无色无相呢,会不会被压缩了藏在某个仓库?”
盛凌云咋舌:“那个仓库,岂非无限大。”
艾晴笑:“我想了好多年都想不通。”
“哗,试想想,可以开启亿万年来良辰美景的储藏库!”盛凌云两眼放光。
艾晴仍然笑:“自古至今的良辰美景是极少的。”
“什么比较多?”
“奈何天。”
“什么天?”盛凌云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名词。
艾晴喃喃自语:“奈何天,伤怀日,寂寞时。”
情之所钟,纠缠入骨,海枯石烂,至死方休,多情人岂非也总是杀人的人?
情之所钟,不死不休,有时不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大多数都是害了自己。
不夜城国际度假村,艳遇酒吧一条街。
浓夜下的古城依然葆有谢幕时的绝代风华,灯红酒绿的原始酒吧,烈酒穿肠后的青石板雨巷,随处可见如胶似漆激情热吻的*侣。
俊男美女衣着光鲜在豪华幽美的环境接吻爱抚堪称诗情画意,可在肮脏的公众场所动手动脚却是欲火焚身,盛凌云不禁想起朱砂那极具视觉冲击的火热**:“最近越来越分不清真情和假意了,我已向艾晴求婚,她怎么还是不肯放过她?那天的梦难道是真的?蔷薇竟把古城打造成国际一流的红灯区,这也太商业化了吧。”
烟雨朦胧中,酒吧的霓虹招牌仿佛涂了一圈鲜艳欲滴的口红。
“WaitingBar,是在等什么人吗?”盛凌云喃喃自语,旁边突然UFO般飚来一辆红色哈雷摩托,那阵妖风差点把他刮倒。
盛凌云吓得不轻,张口就要骂人,抬头却见一名身材火爆的性感美女摘下头盔,长达腰际的如云秀发瀑布般洒下,一身黑丝绒紧身皮裘长靴把她的动人线条暴露无遗。
有些眼熟,好像是上次被张煦绑架帮他报警的那个美女。
“是她!”盛凌云的心莫明其妙的一跳,说不出话来。
那绝色尤物却不睬他,径自旋风般刮进酒吧,盛凌云身不由己跟进去。
随着震耳欲聋的动感音乐,十余名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正在台上激情表演钢管舞。
轻纱掩映着内里无限春色,仿佛绚丽绽放的似锦繁花扑入眼帘,那些奔放身段和热烈脸庞悦目诱人得不像人间所有,极尽声色之娱。
一曲舞毕,满堂喝彩,盛凌云惊艳得忘了叫好,踏着歌声,又有四名妙龄女郎穿花蝴蝶般轻盈走来,她们不但姿色远胜方才女子,更要命的是诱人娇躯上分别只披着紫红、鲜黄、淡绿及清蓝色纱衣,满场飘飞,翩跹起舞,若隐若现间,春光乍现,美不胜收,尤其配合靡靡之音,倍添狂野媚态。
这些魅惑天成的红颜祸水像极了朱砂,她犹如无可救药的爱情罂粟,妖冶妩媚,黯然**,令人心甘情愿地着迷上瘾,无法自拔。
盛凌云独爱她丰满柔嫩的神秘**,他见了那个,便不要性命,艾晴却非要置她于死地,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