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居高临下。太祖、魏王系对此感觉最是分明。
且濮王府本来只是外支,早就该败落的,却靠着运气成了最尊贵的一房,太宗系中心怀嫉妒也不在少数。
赵世将都出面指正濮王府以赵宗晖、赵宗祐二人为首谋逆,还愿意为濮王府叫屈的宗室,可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怎么都没想到赵世将会出面,不知是宰相们给了他什么好处,还是他仍在记恨先帝对赵世居的处置。”
听过了李高匆匆几句话的解释,再听见李高的感叹,陈瓘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他不怕死,但害怕死得毫无价值,毫无意义。
若不能将沉睡的人唤醒,敲锣打鼓又有何意?
“莹中,收手吧。”
李高话语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非是不愿,实是不能。宰相们的手段和实力,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原本只以为是一座可以费点力气就能翻越的山丘,却没想到是参天入云的昆仑。
“且等后日吧。”李高叹道。
“且等日后。”短暂的静默后,陈瓘也终于说出同样的话语。
安心的点点头,李高却忽视了陈瓘话声中的毅然决然。
紧紧抓住了袖中的奏章,陈瓘绝不甘心,他也不信,待到日后,几位宰相还能和衷共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