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诚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言雨在讲述这个事实的同时,也令脸色极为难看的钱其狠瞪向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其中的恨意。
“嘨涵?难道他是命丧你手”听到这个异常熟悉的名字,黑须修士下意识的惊声道。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的尚空目带笑意的扫了眼跟在那名黑须修士身后的宇寒风,无视自见到自己五人出现后,他一直有些不敢置信的紧盯着他们的目光道“看来,和你身后的那名小友一样,你应属玄水宫修士,所以,真要说起来,倒是你们玄水宫该因此事受到牵连才是,那个将自家同门师兄妹‘送’进那件石室嘨涵死得可不冤”
此时已顾不上考虑其它,情绪分外激动的黑须修士瞪大眼道“不可能涵儿绝会做出那样的事,这是你们胡说对,这是你们想维护梦缘宗才编出来的借口,可你们不仅杀了他,还如此坏他人名声,我我”
“你想怎样?别说他不过是个筑基修士,若平白无故,值不值得我们动手,就连你,和你们玄水宫,又有何资格让我们说谎此事既是误会,梦缘宗也确实与当年那事无关,钱师弟还是先让他们回去得好,此事毕竟不好被宣扬得人尽皆知。”
程辉话音刚落,因见钱其吃憋而笑得眉眼弯弯的文月吟接着补允道“若教外人知道,只因你们这番毫无实据的猜测,便大动干戈的聚众前来毁人山门,借除魔卫道的名头,行强取豪夺之事,恐怕会为整个浩星修真界提供一个不错的笑料,令我们五人也跟着无辜受牵连,这可不是件好事,所以,钱师兄不仅要赶紧带他们离开,最好还要嘱咐你的这些手下闭紧嘴巴,切不可到处乱说才是”
强压下心中恼恨,表面上颇为冷静的钱其若无其事的微抬起下巴傲然回道“文师妹所言虽是有理,就不知,你们又有何证据能在证明梦缘宗与此事无关后,你们自身也与此事无关,玄水宫嘨涵的真正死因也是你们在说,又岂能作数,若果然不是你们,那犯下此等恶行的主谋的来历及身份,还请各位将其公之于众得好,以免遗祸苍生”
见程辉几人因他的要求而面色微凝,心中暗喜的钱其目中闪过一瞬得意,七年前离开亚瑟星的程辉几人真的仍滞留在浩星的事实着实令他颇觉意外,毕竟很少有高阶修士愿在灵气淡薄的浩星上停留太久,更多都是借道此界罢了,枉他先前还曾特意做过一番准备,如今,原先的计划已被破坏的事实虽使他极为恼怒,但若能往程辉几人头上栽些罪名,将这次的事都推到他们身上,他也算是不虚此行。
可惜,那魔妖的事虽不方便公然宣之于众,但言雨又岂愿让他如愿以偿“钱道友想得太多,我等当年之所以瞒下那件事,不过是为了避免因那件事,而引起浩星众修士们的恐慌罢了,一名偷渡到此界的高阶魔”
“言道友你”听到言雨大有要将当年的事公之于众的打算,伏真下意识的想制止道。
“伏道友休要制止,将实情言明,不仅可还梦缘宗清白,也能教钱道友不必猜疑我等,有损我等的名誉只因那魔修当时元气大伤,为尽快恢复修为,特许以重利诱得几名筑基修士当其下手,将所有过往那里的年轻修士皆yin到那片山谷中的石室中困住,若非被我们发现时,他需要的修士仍差十个,恐怕当初被他得手的那七十一个修士早已丧命,哪有机会成为钱道友你今日用来栽赃嫁祸的借口,而那玄水宫的嘨涵,正是为虎作怅者之一,我等本是一片好心”
话音落,因她突如其来的坦白而有些疑惑的程辉几人这才放下心来,一字之差,九成九的事实令这一说法完全可以成为‘真相’。
毕竟身为修士,且还身为高阶修士,当众撒谎,绝对是件有份且还容易对心境造成不良影响的行为,言雨可没打算为这种小事陪上自己的声誉。
因见几人一直对当初那七十一名修士被困的真实原因避而不谈,想借此扳回颜面的钱其再次盘算落空,对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言雨更是深怀恨意,想到他后来查到的那些与言雨有关的消息,敛去目中厉色的钱其自圆其说的笑道“本尊也只是路过此地,碰巧遇到此事,因听到他们痛斥这梦缘宗的恶行,且非一家之言,方才出面说了两句,幸好未酿成大错,既是如此,就由本尊做个决断,任何人皆不得透露本尊和几位道友曾在这里出现过,此事到此为止,各自散去”
随着一道震慑人心的威势弥漫在梦缘宗上下,令人心神俱震,留下最后几句吩咐的钱其已带着那两名分神阶弟子消失在空中,程辉几人彼此对视一眼苦笑了下后,也随之离去。
几人心里都清楚,这次他们可算被这个钱其给记恨上了
梦缘宗事了,万桃山的那个幽麓境被再次提起,几人商量过一番后,最终决定采取先在崖上布下一道法阵,随后再移座山脉镇压其上的方式,以争取永绝后患。
从此,昌平国的万桃山西南方向的崖上突然多了座大山,曾为当地百姓带来许多不便的万青山则在一夜之间莫名消失,引起那方圆千百里内的百姓们奔走相告,视为仙迹,且在山上大兴土木修设庙宇,昌平国国君其至亲率王公大臣前往祭拜,万桃山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