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原因,我们不可能长相厮守。当有一天事非得已分开时,你是怕我会因此受到伤害,也许因此还会牵累到你。所以你才在言语间拒绝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你。我知道我的身份地位,我对爱没有过多的期盼。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如果因为我会妨碍你的幸福,我会无声无息地永远消失。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为了你我甘愿牺牲我的一切。不要让终身的幸福从眼前流过,失去了将永远不会再拥有。不要再犹豫,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你。但愿我的爱不会给你留下一丝一毫的不快,无论你怎么待我,我都无怨无悔,我只希望你终身幸福。
也许我们永远也没有走到一起的一天,只要这辈子你不恨我,我就无遗憾了。
祝你幸福。
友上
在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左右着人们思想的年代。在极左思想泛滥成灾的年代,男女之间的谈情说,爱必须经媒婆介绍。如果没有媒婆穿针引线,年轻人自己谈上了对像,这可是十恶不赦伤风败俗的丑事。人们会唾弃你和你的家人。如果不幸怀了孩子,男女双方都有可能会因此成为坏分子。
身为治保主任的盛月桥,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虽然生杀大权在他手里,可别人风言风语的说三道四,还是够盛月桥受的。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他如何不怒火中烧。盛成美为得父亲青睐,翻出石云缘压在竹席下的信纸,和从她身上搜出的信一起交给父亲说道:“今天早上,我在她睡觉的床的席子底下,看见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死鬼女人小鬼大,不晓得在跟哪个乱搞男女关系。”
三
盛月桥越看越是生气,没等看完就鼓起了眼睛,怒气冲天的质问石云缘道:“是哪个写给你的?”石云缘说:“不是写给我的。”盛月桥说:“不是写给你的是写给哪个的?你说!是哪个写的?”石云缘说:“我……我……不晓得。”盛成美叫起来说道:“在你身上搜查出来的,你会不晓得?”盛月桥顺手抄起赶鸡鸭的竹响篙。说道:“你格老子牛皮痒了是不是?”
石云缘见要挨打连忙说:“不是我写的!也不是写给我的!是我拣的!”盛月桥举起响篙说道:“你格老子不老实,说……是哪个给你的?”石云缘说:“我真的是拣的。”盛月桥用响篙狠狠地抽打石云缘,打一下问一句:“你格老子不说实话……是哪个写给你的……哪个写的……你格老子恁么小点……就晓得偷人了……你说不说!是哪一个?”
石云缘双手抱着头,哭着辩说道:“不是我写的也不是写给我的呀,是我拣的呀……我没偷人……”盛月桥边鞭打边说道:“你格老子哄鬼……你在那点拣的?你还去拣几张来我看……你人小鬼大……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今天不说实话……看老子不打死你龟儿……”
不一会儿功夫响篙打断了,盛月桥转身找来晾晒粮食的刮耙。一点也不忍手,竹棒雨点般落在石云缘身上,打得石云缘哭喊连天。
在有些狠心的父母眼里,也许并没有把孩子的身体当成血肉之躯,无情的棍棒打在孩子身上,即使皮开肉绽也无一丝恻隐之心。有些人只说儿女不肖父母,可他想没有想过在儿女年幼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对待儿女的呢?
屋檐水点点滴,滴水穿石,滴血伤心。那些虐待家庭成员的人,想没有想有一天别人会如何对待你呢?
四
石云情听见石云缘的哭声,和盛月桥的吼骂声跑了出来,她把地上的纸条拣起来看了看,把它放进荷包里。平静地说:“别打姐姐了,这信是别人写给我的。”盛月桥和盛成美愕然了。盛月桥问道:“你恁么小的年龄,哪个写给你的?”石云情说:“我那点小,现在十八,明年就十九岁了。这里的女人十七八岁生娃儿的多得很。”
盛月桥生气地说:“你……你……你看你说的啥子话?”石云情说:“啥子话?中国话。大哥和大嫂结婚的时候,大嫂有好多岁?大嫂才十五岁,入洞房还在洞房里喊:‘不要脸,有人摸她的下身屙尿那点。’这笑话谁不知道?我们这点的人,十七八岁成婚的多得很,我为什么不可以找个男人?”
盛月桥气冲冲地说:“你找男人?你格老子竞敢悄悄咪咪偷人了?你还有脸说,脏都脏死人了,你今天……今天不把那野男人交出来,看老子不剥你一层皮。”
盛月桥激动的样子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脸色铁青,嘴唇颤动,红眉毛绿眼睛的瞪着他的女儿。石云情虽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自镇定的说:“哪个写给我的,打死也不会给你说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盛月桥举起刮耙奔过去,口里说:“你格老子牛皮也痒。”
石云情见盛月桥来打她,反而一下子更镇定了,一字一句的说:“我没得姐姐耙皮,你来打嘛,再像上次那样打,我就点一把火把房子烧了,你不让我们活,大家就一起死了算了。”盛月桥说:“你敢。”石云情缓慢的说道:“你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