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逐渐散去,郑雨走过来,朝天健深深一礼:“田兄才是大才,让愚兄望之莫及啊!”天健急忙还礼:“郑兄客气了,我只不过碰巧认出那妖人字迹,顺着这条思路才查到她进来之地,如此一切悬疑便尽皆明瞭!郑兄凭着字迹便看出有人栽脏嫁祸,才令小弟钦佩!”
柳宗先凑近二人嘻嘻笑道:“二位皆是大才,依愚兄看来,你们倒是挺投缘的,要不愚兄作东,咱们去小酌一番,如何?”郑雨推辞道:“怎好让柳兄破费,还是小弟做东!”
柳宗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再有钱,也不过是家里给的几文学费,只我是有俸禄的,还是我来作东,郑老弟,不要推辞了,再客气就嫌虚伪了啊!”
郑雨扭不过,只好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弟讨扰,让柳兄破费了!”
离太学不远之处找个清静酒楼“醉仙居”,要了单间雅座,几个人便点了酒菜,便畅饮起来胡珈、穗儿和双玉都坐到另外一桌。那郑雨有了几份酒意,便指着那四个丫头笑道:“田老弟真是艳福不浅,上学还带着这么美丽的小表妹,还有这么漂亮的小丫头侍候着。”天健摆摆手笑道:“郑兄醉了,那两个是我的两个小表弟,你怎么看成丫头了?什么眼神?”
柳宗先笑道:“郑老弟,你才喝几杯就醉了啊?”
郑雨微微笑道:“我还没喝几杯呢,两位就说我醉了,可不是欲盖弥彰吗?我可没有见过这么贴心的小表弟啊!何况,她们四人一桌,我再笨也看出来了啊!”
柳宗先看一眼两个妹妹,轻轻笑道:“算你眼毒,这两个是我表弟的……伴读书僮!”郑雨笑道:“柳兄还眶我呢?这么美貌俊俏的小书僮可是天下难觅!田老弟,你说呢?”天健笑道:“郑兄所言不差,家父怕兄弟无人照顾,就让几个丫头跟着来了。郑兄怎么说起这些了?莫非郑兄有了意中人?”
郑雨一笑道:“是啊,当着田老弟我也不说谎,我郑雨在天京滞留数载,一半是为求学,一半是为一个红颜知己。”天健笑道:“那郑兄何不去提亲呢?”
郑雨苦笑一声,微微摇头:“如今我只是一个外邦来天汉求学的穷学生,无钱无势,又无功名,又是南越国人,她家……她老父亲狗眼看人低,要把女儿送进宫了!哈哈……,听说近日天汉太子殿下选妃,她爹做梦都想着女儿能被太子选上,好攀上一棵大树啊!”
一听此言,天健与柳宗先都感惊讶,对视一眼,天健笑道:“郑兄不妨说来听听。既然要入选,那必是朝臣之女,不知是哪家小姐?”
只听楼外大街上一阵车铃连响,郑雨走到窗前笑道:“看,这么多官员都把女儿送来了,可笑,太子正妃只得一人,哪能个个如意。”
天健、柳宗先走到窗前,只见楼前大街上慢慢驶过几辆艳丽豪华的轿车,郑雨指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今生还能不能见到。”
天健笑道:“郑兄不必着急,我看此事尚有挽回余地。”郑雨一听大喜:“田老弟有何高见?”知道这人决不简单,心里便又升起一线希望。
天健笑道:“这么多女子应选,朝庭最多选几十个,不可能全选,所以郑兄的心上人不一定能选上。”郑雨摇摇头道:“那只是万一,那万一要是选上了呢?再说她爹一门心思地想跟皇家结亲,不定想了多少法子。”天健笑道:“我表哥家有人在东宫当差,你把你心上人说出来,让他托人帮着问问。”
郑雨看看柳宗先,急忙站起来深深一礼:“啊呀,柳兄,何不早说?若能帮小弟玉成此事,小弟定当厚报!”
柳宗先看看天健,点点头道:“啊,这个……这个……嗯,我……我有个兄弟是东宫护卫,你有什么事,到时我帮着问问。你心上人是哪家姑娘?”
郑雨犹豫一下,随后笑道:“说来让二位兄弟笑话了:她是太学郁池郁祭酒的大小姐,今年跟她的两个妹妹一同应选。她今年二十岁,若过了今年,便不用点选了,可偏偏……”
天健笑道:“姑娘年龄偏大,我想入选机会不是很大。郑兄还是有希望的。”转身对柳宗先挤挤眼睛说道:“表哥不妨多用点心,想法玉成郑兄之事。”
柳宗先看一眼天健,心道:“给你选的玉女,你把事推到我身上,只要你答应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就怕到时看了那姑娘,若是绝色,不知你可舍得!”当下便道:“既然是郑兄之事,我一定尽心。郑兄不必烦恼,我回去便去找我在东宫当差的兄弟,看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让你的心上人选不成。”
郑雨笑道:“如此多谢了,小弟无以为敬,借花献佛,就以此酒敬柳兄一杯。”
大家一饮而尽。天健笑道:“郑兄跟心上人怎么认识的,能否说来听听?”
郑雨笑道:“说来简单。那是我来天京的第一年,郁祭酒做寿,我做弟子的自然该去拜寿,愚兄没钱,便写了个百寿图送去。郁祭酒很是喜欢,传给家人观看,郁大小姐当下也仿了一幅,让丫环拿出来让我指教,虽然笔力稍弱,但女子书法写到那般地步,也是让人感叹。后来在花园跟小姐见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