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眼睛瞪了起来,看着金奉春父子金奉春急忙道:“皇上,绝不是我和老二干的!昨天郁祭酒把他送到我家,我就打了他一顿,准备进宫交给皇上处置,因为天晚怕打扰皇上歇息,才在今天一早来的,皇上,臣弟绝没有这个胆子在皇上眼皮底下做这坏事啊!”那金正成也吓得连连叩头:“皇上大伯,绝不是我干的,我只敢贪点小钱,不敢杀人,不是小侄干的!”
郁池惊得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皇上。天山微一沉思,脸色放缓了些,摆摆手道:“你们跟朕一道去看看!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天山带着众人来到太学外舍宿舍,只见出事的宿舍前已经围了无数学子,众人急忙跪下拜见。天山摆摆手,命众人起身,便径直朝出事房间走去。
天山看看血泊中的两个学子,叹息一声,轻轻问在一旁的刑部勘查人员:“查出什么来没有?”
那勘查司郎答道:“回皇上,现在还没抓获凶手,只是查明凶手是在一个时辰之前行的凶,这可从血液凝结情况和受害者体温变化看出;再有就是凶手是用剑划破受害者咽喉,是一剑致命,是个老手做的案!”
天山看看四周学子,轻轻道:“这么说基本可以排除太学之内的人员了,那还查到什么线索?”
那司郎答道:“回皇上,暂时还没有。”
天山走到几步,问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你们判定了吗?”
司郎道:“凶手应该是直接从大门而入,因为同舍学子出门,只把门随手带上,并未锁门闩门。这点已经问过同舍学子。”
天山想了一想道:“凶手就没留下一点什么蛛丝马迹?”
司郎道:“凶手极有经验,除了外面墙上留下两行字迹之外,其他……连脚印也没留下。”
天山看看那两行字迹,默默念诵着,冷笑一声道:“凶手蓄意栽脏,也太小瞧我天朝无人了!”转看着那些沉默不语的学子道:“众位学子,你们都聚在这里,想必是对两位同窗被害,极为愤怒!朕亦和你们一样,即伤二学子无辜被害,又恨凶手残忍无情!大家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众学子相互看看,仍然默不作声。稍停片刻,那连屏秋月忽然站出来大声说道:“皇上,我们这些来自外邦的学子,无非是仰慕天朝泱泱文风,千里万里的前来求学,没想到遇到这事,请皇上作主,捉拿凶手,以还两位学兄公道!”
天山点点头道:“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朕准了,即着有司加紧破案,一有结果,会立即告知大家。”
连屏秋月眼眉一紧,朝金正成一指说道:“皇上,凶手就在那边,何不下令捉拿,还要破什么案?莫非是在敷衍我等?”
郁池急忙喝道:“大胆!你在如何说话!你怎知凶手是谁?”那连屏秋月冷笑一声,并不畏惧:“看看那几个字,就知道凶手是谁了,还用怎么查啊?”郑雨走上前来道:“连屏兄,此言差矣!这明明是凶手栽脏嫁祸之举,你怎么当真了?”
连屏秋月冷笑一声道:“栽脏嫁祸?我倒没看出来啊!郑兄,你且说说看,凶手是怎样栽脏嫁祸的?”
郑雨脸一红,说道:“凶手杀人,还要留下字迹,只要是识得几个字的都会认为是以前的外舍学正金正成所为!那么问题就来了,发生在太学的人命案子,必然会惊动朝庭和皇上,那这作案的凶手若真是金家父子,他们还敢留下这样的明显证据吗?”
连屏秋月冷笑道:“所以我说啊,这正是凶手狡猾过人之处,所谓瞒天过海、移花接木,故意示人以柄,让人误以为不是他杀的人!郑兄如今不正是如此猜想的吗?”
天山仔细看看那连屏秋月,微微一笑:“嗯,你这位学子倒会联想,好,那朕就告诉你,方才刑部勘查人员告诉朕,两位学子被害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这个时间,金氏父子正在宫里接受朕的处置,他们没有这个时间。当然这位学子也会说,他们派个杀手来行凶,自己却到朕面前认罪,方显得他们没有什么手脚。这样吧,朕即命有司,限期破案,捉拿凶手,还给大家一个公道,如何?”那连屏秋月冷笑一声道:“那这作恶行凶的金正成就逃脱了?”
天山也有些恼怒,心道哪来这么个纠缠不清的小子?怎么不明一点事理?正在思索,只听有人大声说道:“连屏兄,我来告诉你谁是凶手!”
众人看去,只见天健大步走来,朝天山躬身一礼:“皇上!”天山摆摆手看看他,心道莫非你又发现了什么要紧的线索?只听天健说道:“诸位学兄,小弟来自榛国,虽然来此时间不长,但今天之事,小弟或能证明谁是凶手!”指着那墙上字迹道:“大家请看这几个字,字迹虽然很大,但是仿的是风行天下的陶行体书,只是火候太差,写得四不像,这就露了马脚!大家再看这几个字的结笔,看出什么来没有?”
郑雨仔细瞅着,慢慢说道:“字迹柔媚,似乎是女子所书!”
天健朝他赞许地点点头道:“对!这几个字正是女子所书!”他大声说道:“这几个字,小弟曾经在榛国见过多次,乃是当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