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俊轻轻碰碰天健:“五弟,大姐调教的就是不一般,有没看中的?”天健嘻嘻一笑:“三哥动心了?那就问大姐要吗”天俊笑道:“我要大姐才不肯给呢,你不一样,你要大姐肯定给你!”天健笑道:“我宫中那些还没全部搞定呢,暂时不想再要。”
天保笑道:“听说父皇要给五弟选妃了?不知哪家姑娘有这福气。”天信一直不多说话,此时也笑道:“肯定给五弟选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到时我要弟媳敬酒啊!”天伦笑道:“太子妃一是君,二是弟媳,你要她敬酒,也不怕笑话。”天信笑道:“新娘子三天无老少,我要她敬杯酒有什么?”
天伦忽然想起那慕天仙来,凑近天健轻轻问道:“五弟,记得父皇曾经给你定过一门亲事,那这次给你选太子妃……”
天健冷笑一声道:“她……哼!她根本不配!我现在是找不到她,若找到她……”看一眼天伦,摇摇头不再往下说。
天俊道:“别闹了,快看,这出来一个,啊,这么漂亮啊!”兄弟几个不觉看去,眼睛顿时都直了。“呵,想不到大姐这里倒有这般绝色美人!”
只见厅中又出来一个舞女,浑身上下穿着一身绡红纱衫裙,纱裙里面隐隐露着鲜艳的肌肤,更妙的是一双半裸的玉峰随着她的舞动,或剧烈,或轻微地跳动,像是一对活泼好动的玉兔,又像是一对展翅欲飞的小鸟儿;她怀中抱着一张琵琶,娇躯如柳,纤腰一握,袅娜轻柔,轻轻转动着身躯在厅中旋转,怀中琵琶叮咚作响,就连如瀑长发也飘逸飞扬,她转至大厅正中,忽然停下,低下的头慢慢抬起,两只明亮艳丽的大眼睛从左至右那么一转,在天健那儿稍微一停,微微一怔,娇躯一阵颤栗,脸色大变,随后低下头去,再抬头时,灿然一笑,随即转开,坐在一只兀凳上,双手拨动琵琶,朱唇轻启,吐莺声,发娇语,缠绵缱绻地唱道:
“秋月弯弯,光华照婵娟,玉人琵琶,静夜独弹,谁人识得曲中意,谁人识得小婵娟,折得秋花也是鲜,檀郎未留,玉人不得眠。”
天俊拍手笑道:“好,好!我今欲留,不知可眠不可眠?”
只见那舞女朝他一瞥,琵琶连拨,随口唱道:“那位王爷尽可眠,只是柴房狭小,草铺虫多,爷怕是一夜至天亮,捉得虱子捉得蚤,也忘了寂寞与孤单!”原来是个歌舞俱佳的美人。
众人哄堂大笑,天伦笑道:“四弟,这小妮子真厉害,把你都赶到柴房里去了,看你老实不老实!”天俊有些愠怒:“你个小妮子,竟敢把我当作叫化子?”
那歌女娇艳甜美的脸蛋仍然笑靥不改,拨动几下琵琶娇声道:“奴婢不过是想博王爷娘娘们一笑,爷何必跟奴婢一般见识?”天俊转怒为笑道:“你以为我真发火呢?跟你闹着玩呢!”
天健紧紧盯着那歌女,惊愕万分,心里一阵剧烈翻腾,几乎要大叫出来:这……这不是我的胡珈吗?她怎么到这里来了?若说不是胡珈,那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之人?虽然这歌女年纪要比胡珈身材要高一些,丰满一些,那已经完全发育好的身段比之胡珈更是要婀娜多姿、曲线玲珑,但过了这几年,也正与胡珈年龄相附,难道……难道她真是胡珈?猜出我的真实身份,便来找我了?心中带着疑问,极力压抑着起伏不定的心情,脸上却仍然含着笑意道:“这小妮子随口说话也能入得曲子,倒是颇有几份才情的。四哥,且听她唱下去。”
那歌女看看天健,忽然脸蛋一红,轻轻说道:“爷想听什么曲子?”天健一怔:“我想听什么曲子,你就能弹奏什么曲子?”那歌女道:“奴婢虽然不才,但几只曲子还是能弹奏的。”天健叹息一声道:“我看你相貌有些像百胡女子,百胡俚曲‘雁山飞雪’,你可听说过?”
那歌女一笑:“奴婢试着弹奏,爷听着不对,还请多多指教。”说罢双手连动,弹唱起来:“雁山飞雪浩无边,雪花如席地连天;昨夜梨花方绽放,今天琼瑶玉宇满;山山山,把门拦;雪雪雪,把天漫;贼老天呵,你天大本领又能怎处置俺阿贱?”
天健听到此外,脸色剧变,盯着那歌女好长时间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唱这首曲子?”天伦一怔:“五弟,怎么了?”天健勉强笑道:“没事,我只是听这小妮子唱得……唱得很悲惨。”
那歌女飞快地看一眼天健,低头答道:“回爷的话:奴婢贱名就叫琵琶小妹,奴婢是百胡人,因草原大灾活不下去,父母带奴婢来天朝,前年父母过世,奴婢幸被公主殿下收留在府中,才得以活命;这曲子是前些年在百胡时,常听人唱得,奴婢自小记得,爷方才问到了,奴婢便随口唱了出来。”天
健盯住她那娇艳的脸蛋,心里一阵剧痛,便朝她招招手,命她走近。那琵琶小妹走到近前,天健端起一杯酒递给她,她脸蛋一红,接过酒杯:“谢爷赏酒。”一饮而尽。天健顺手接过她怀中琵琶,拨弄几下,她惊异地问道:“爷也会弹奏?”
江明禹笑道:“太子殿下也会弹琵琶?”转眼看看歌女琵琶,她娇羞难当,低下头去。
天俊语意双关地笑道:“五弟会弹‘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