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姿身为悦安公主,是天朝唯一掌握军权的女将,文韬武略不在男儿之下;驸马江明禹虽然文士出身,但在后来天汉建国的过程中,与妻子统领一军,屡立战功,也是战功赫赫的名将,因功封为悦安王,因此其府就是悦安王府因原天京镇守使陶谦旧伤复发,告假休养,便接替陶谦掌握着天京城的防卫禁军。
大家来到悦安王府,成年的天氏兄弟姐妹俱已到来。天山这些儿女中,最为倚重的还是天姿,在她幼时常常感叹不是男儿。天姿带着天健来到正厅,只见厅内嘈杂喧闹,看着天健笑道:“五弟,听说我请你,大家都来了。”便拍拍手道:“诸位弟弟妹妹们,太子殿下我已请来,你们还不拜见?”
随着天姿的呼唤,坐在大厅内说笑的兄弟姐妹们顿时安静下来,站立起来,恭恭敬敬地来迎太子殿下。天姿是长女,她比天健要大十来岁,姐弟两个中间还有九个兄弟姐妹,排行自然是男女各论,天健行五,上有四个哥哥,六个姐姐,但在兄弟姐妹们大排行是十一,也有个乳名叫五郎。四个哥哥分别是:大哥临王天伦,二哥信王天信,三哥荆王天俊,四哥襄王天保;六个姐姐分别是:悦安公主天姿,临安公主天愿,良安公主天心,平安公主天恕,乐安公主天思,明安公主天蕊。
兄弟姐妹们看着天健那闪亮的眼睛,只觉他身上自有一种与众不同的风采,虽然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意,却凛然生威,不由自主地想起中秋节那晚,天健连杀数十人,似乎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虽然杀的是将要危及他们安全的敌人,但各人身上仍然情不自禁地俱打个寒颤;当下大家依长幼来拜见太子,齐齐拜倒:“臣等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天健摆摆手笑道:“什么千岁千千岁!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姐妹,如今又是大姐的家宴,不用这么客套,诸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快快请起。”说着上前把几个哥哥姐姐扶起。
天姿一笑:“太子殿下有旨:大家都请起来吧。”天健道:“大姐也来取笑兄弟了,以前大姐可不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江明禹在旁笑道:“以前年轻不懂事,现在大家长大了,朝庭规矩不能不讲的。”天健道:“在朝讲朝规,在家讲家礼。姐姐姐夫,自家的兄弟姐妹们相聚,就别讲那么多虚礼了,你是请我来讲规矩的?”
天姿看看他,抿嘴一笑:“好,就依太子之意,今天是我们兄弟姐妹的家宴,弟弟妹妹们可都要给我高高兴兴的!”又问道:“五弟,你看是用团桌,还是单案?”天健笑道:“团桌吧,姊妹们坐在一块,那多亲热!”
天姿便命家人在厅内摆上数张八仙桌,大家团团而坐。虽然只来了十多个兄弟姐妹,可成家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再加上下一辈的孩子,所以也有三十来人,女眷们自然围坐在一起,兄弟们自然也找投缘的坐,天健便跟四个哥哥和三个姐夫坐在一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的兄弟嘴上就把不住门了。皇二子天信一手拈着酒杯,一手轻轻挥动着悄声说道:“五弟,你要再回来晚点,这太子之位不定是谁的呢!”他的生母是柳皇后的侍儿,因身份低微,从来不做非分之想,后来因皇后的荐举,才得皇帝宠幸,生下天山次子天信和四公主天恕,天信也因此跟天健打小便很亲近。
江明禹轻轻道:“二弟还没喝就说醉话,罚酒罚酒!”天伦道:“看姐夫吓得那样,谁当太子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至于吗?”又转对天健笑道:“五弟别见怪,你二哥就这样。”天健瞅他一眼微微笑道:“那是当然,我若不回来,这个位子不就是大哥的了吗!”
天伦吓了一跳,急忙辩解:“五弟,我可从来没这样想过啊!再说父皇也看不上我啊,先前朝庭中有好多大臣都在举荐十五弟呢!”天健笑道:“自古以来,太子之位就是立嫡以长,我若不在,那自然是该立大哥,不立大哥还有二哥你们呢!”天伦急道:“太子殿下,我可绝无此心,说句实话,能安安稳稳做我的王爷,我已经很知足了。”天信也急忙说道:“哎呀,我说五弟,你就别吓唬我们了!我可是从来都没起过这个心!母妃常念着母后的恩情,每天都要给母后上香,再三叮嘱我不能忘了母后,你要不信,哪天咱们进宫去见见母妃去!”
天健笑道:“大哥二哥,你们何至于这样,兄弟间说个笑话罢了。”天俊轻轻道:“父皇近年宠爱袁贵妃,对老十五也是另眼相看,他上面的几个兄弟只不过是个双字郡王,他倒好,前几年就封了亲王。”天保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幸好五弟回来了,还论不到他!”天信压低了声音道:“不过,五弟也不能掉以轻心,父皇虽然圣明果断,就怕有一天枕头风吹过了头……”
江明禹皱眉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啊,怎么扯到父皇了?罚酒罚酒!”他心想:这些王爷平时看袁贵妃和天仪都不顺眼,早就不满,如今聚在一块,正好发泄不快,若是任由他们胡说八道,不定会引出什么乱子来呢,便拍拍手笑道:“弟弟妹妹们,最近公主调教了几个歌儿舞女,大家想不想一饱眼福?”
大家听说有歌舞可观,顿时来了兴趣,纷纷拍手道:“好好……”“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