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健纵身跃上大树,辨别一下方向,便朝州衙奔去此时已是三更方过,烟罗城内漆黑一团,偶尔有几声犬吠虫鸣,却无任何人影。天健来到州衙,寻找许久也没一点线索,正在着急,忽然听到门响,有人从房内走出。天健伏在屋顶仔细察看,只见那人走到前面,对着花园内荷花塘便解开裤子,想是要小便。天健见四下无人,便悄无声息地跳下来,突然纵身扑过去,掐住那人脖颈,轻轻喝道:“别出声,不然我掐死你!”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顿时便尿在裤裆里,一动也不敢动。天健便勒住他脖颈,轻轻问道:“你们太守前些天抓来的那老人和小姑娘在哪?快说!”
那人吓得半天不敢吭声,天健用力勒了一下:“不说我马上掐死你!”那人方地醒悟过来,急忙悄声答道:“爷爷饶命……我说我说,他们……他们……在……在……在……嗯,他们被傅老爷关在那边地牢里。”
天健一听,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伸手转过他脸来,仔细一看,竟然是在江边杏儿放走的那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冷笑一声问道:“在哪个地牢?”
那汉子朝荷花塘对面一指,答道:“就在那边。”
天健冷笑道:“你不想活了是吗?那边我才找过,哪有什么地牢?”那汉子急忙答道:“不敢欺骗爷爷,那边那大房子里面有个地牢,他们就被关在那里,房子里有两个看守看着。”
天健冷笑一声:“那也饶不得你!”双手用力一勒一拧,已将那汉子弄死,然后把他头朝下,轻轻放进荷花塘中,用力一推,水面一阵轻响,已经将他推进茂密的荷叶之中。
天健站起来,四下观察一下,便沿着荷花塘沿悄悄往对面摸去。
来到对面,只见一座十分厚实的房子,门窗皆小,分外厚实。门里透出昏暗的灯光,天健透过门缝朝里面观看,只见一张小桌旁,两个看守正自打盹儿,便摸出飞刀,悄悄撬动门闩。天健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又将门插上,走到那两个看守面前,挥起一掌,将其中一个打晕,再伸手掐住另一个脖子,将飞刀逼住他脸。
那看守顿时醒来,迷糊一下,只听天健轻轻喝道:“说,傅金钟抓来的那一老一小在哪?”
那看守吓得几乎尿了裤子,结结巴巴地说道:“爷爷饶命……他们……他们在这屋下面地牢里……”
天健将他提起来:“开门去!敢耍滑头,我掐死你!”那看守连连说道:“不……不敢……小人不敢……”哆哆嗦嗦从腰里拿出一把钥匙给天健看。天健放开他命他开门。那看守转身走到墙角,弯腰打开一块地板上的一把大锁,将一块铁板掀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天健挥起一掌,将他也打晕过去,拿着蜡烛朝洞里下去。天健一眼瞧去,只见这地牢阴暗潮湿,角落里缩着两个脏污不堪的人影,头发散乱,已经分不出面貌。天健心里一阵绞痛,走上前轻轻喊道:“爷爷,杏儿,我来救你们了……”
两个人一动不动,天健大惊,生怕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把蜡烛放在一边,伸手分开他们头发,这才勉强看清二人相貌,脸上污秽不堪,依稀看出爷爷和杏儿面容。天健轻轻叫道:“爷爷,杏儿,爷爷,杏儿,快醒醒,是我阿健……”那杏儿睁开眼睛,看清阿健面容,苦笑一声,无力地叫道:“阿健……哥哥……你……你来了?你怎么……怎么……才……才来啊……”
杏儿爷爷也睁开眼睛,看清是天健,又惊又喜,艰难地说道:“阿健……你可来了……,你……你快把杏儿救出去……”
天健心痛地咬着牙关说道:“爷爷,杏儿,是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我这就救你们出去!你们能走吗?”
爷爷摇摇头虚弱地说道:“阿……阿健,爷爷……不……不行了,你……快把……快把……杏儿救出去,爷爷……年纪大了,死在哪儿……都……都一样,杏儿年轻,你们……你们还没有成亲,爷爷求你了,快带杏儿出去!”
天健摇头道:“爷爷,我背你出去。杏儿,你能走么?”
杏儿拉着他胳膊,咬牙用力站了起来,颤抖一下,点点头道:“我……我能走……,爷爷,咱们……咱们走吧!”
天健弯下腰来,就来背爷爷。杏儿爷爷轻轻推开他,拉过杏儿和他的手,含笑道:“阿健,杏儿,你们……你们成亲后,有了孩子,别忘了……别忘了来看看爷爷……爷爷……,爷爷……九泉之下……也是……也是高兴……高兴……”说着慢慢松开手,闭上了眼睛。
杏儿大惊,叫道:“爷爷……爷爷……爷爷……”扑到爷爷身上大哭起来。天健拉住爷爷渐渐冰凉的右手,心里也万分悲痛,嘴唇都咬出血来。等杏儿哭声渐弱,方搂过她身子道:“杏儿,爷爷不行了,咱们走吧。”
杏儿突然抓住他胳膊,用力咬着,眼泪扑漱扑漱掉落。天健咬牙忍着,过了一会儿道:“杏儿,这个仇我一定报!早晚我要灭了这狗官的九族!”
二人跪下,叩头拜别,一步一回头地往地牢上面走。走出地牢,天健把那两个看守扔进地牢,又把铁板锁上,牵着杏儿走出